穿成废柴小师妹: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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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進去,還是雲沣眼尖,在人群裏發現了她的存在:“陸師妹,過來這邊。”

    他遠遠揮手。

    到底是如今門派內首屈一指的年輕人物,雲沣一開口,密不透風的人群立時讓出了一條可容一人過的小道來。

    都這時候了,陸時鳶自然不會同人客氣。

    “我聽到消息就趕來了,雲沣師兄,這是到底是怎麽回事?”走近以後,陸時鳶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擡眸朝半空中那道無形的結界內望去。

    裏面,兩道人影打得難分難舍。

    大抵是怕打起來波及太大,這二人動手之前還布了一個牢固的結界,此刻衆人在外,只能感受到結界內肆虐的靈力波動,卻不會被內裏的攻擊波及到分毫。

    但盡管如此,大家也能看得出林霄逐漸不受控地落往下風。

    “你不知道嗎?”見陸時鳶竟然開口詢問,雲沣訝異非常。

    他思索片刻,簡單和對方說明了一下情況:“據說是太師祖修行到了瓶頸期,所以特請邺君一戰,看能否通過此番極限交手從中找到突破的契機。”

    “是這樣?”聽完,陸時鳶愣怔了一瞬。

    原來是為了突破瓶頸嗎?

    她緩緩松了口氣,可轉念一想,又覺不對,商姒豈是那種閑得慌會給人當陪練的人?

    陸時鳶擰緊秀眉,又張了張唇:“可雲沣師兄……”

    話剛起了個頭,這時,空中結界內兩股巨大的靈力相互撞擊,陸時鳶的聲音霎時被淹沒在衆人的驚呼聲裏,原本牢固的結界表面開始出現絲絲裂紋,人群中,不知是誰嘶喊了一聲:“快退,往後退!!”

    下一瞬,結界破開,強勁的餘威以半空中那二人為中心一路橫掃過來,所到之處,人仰馬翻,就連百米外的大殿屋頂都被揭了金瓦四處碎落。

    同時,一道人影如流星般朝中央廣場墜落下來,幾欲嵌進地底。

    待塵霧散去,衆人才又聚攏近來,他們小心翼翼探頭朝那塊陷落下去的地坑裏探頭查看。

    只見坑內一個灰頭土臉的俊俏美少年,衣袍碎爛,嘴角帶血,無比艱難搖晃着站了起來,口中正罵罵咧咧地:“媽的……商姒,你個死丫頭下手也太重了……咳咳……”

    “師祖!!”數道驚呼聲接連而起。

    特別是身為一派掌門的雲卿見狀直接跳下了坑,顫顫巍巍地攙着這個看起來要比自己小上好幾輪的師祖。

    不用說,林霄能是現在這副狼狽模樣,和商姒定然脫不了幹系。

    雖說切磋起來難免會,可林霄這副模樣說明商姒下手實在太過。

    是以待人被攙上來以後,陸時鳶就連忙上前關切:“前輩,您的傷勢怎麽樣?”陸時鳶想,在人前自己與商姒是一對,即便是做做場面功夫她也應當是要去關切一下這位前輩的。

    哪想林霄被她這麽一問,“哇”地一下又是一口血往外吐,吐完以後他才虛弱地擡眸,朝身側的陸時鳶看過去:“你這小丫頭,還算有點良心,不像商姒那般……”

    話未說完,他那弱氣的聲音被後方一道清泠的女聲毫不客氣地打斷。

    “時鳶,我也了。”商姒就站在人群後方,比起林霄的衆人擁簇,她孤零零的模樣略顯落寞,整個人的衣着打扮還如打鬥之前那般光鮮亮麗,只一點,右邊的裙袖不知何時被人割破了。

    陸時鳶回身望去。

    二人眼神相觸的那一瞬間,商姒擡起自己的右手,挽袖,露出了血淋淋的右手,又再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只是這一次,語氣稍低落,其中藏了不易察覺的委屈:“我也了。”

    林霄:???

    “阿姒……”如此這般,陸時鳶哪還顧得上林霄?

    她想也沒想就松開了攙着林霄的手,扭頭就往商姒那邊過去了。

    以至于可憐的林霄身受重傷尚未站穩,踉跄了幾下,差點就又一次摔倒在地。

    他氣急敗壞,連帶着撕心裂肺地喊罵聲也不虛了:“商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切磋

    林霄被自己一幫徒子徒孫擁簇着好聲好氣的安撫,卻半點澆不滅他心口上湧的火氣,最後大抵是血氣上湧,當着衆人的面,他又吐了一大口鮮紅的血。

    二人在結界中交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商姒如今的修為已經到了何種境界。

    原本他以為自己活了這麽久,修為就算比不過這個小丫頭片子,應當也差不了太多就是,可一番交手以後,林霄發現自己明顯錯了,大錯特錯。

    商家人不愧為上天選中的邺都皇族,光憑這一點偏愛,就足以睥睨這三界內的任何一個種族。

    他們享受千萬年的壽命,和超乎常人的修煉能力。

    父傳女,母傳子,一代一代承接下來,到如今已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但如今商姒竟然當着他的面臉部紅心不跳的撒謊。

    那也算是傷嗎?那也算傷嗎!!

    區區皮外傷,只怕是再晚一點露出來都快要自動愈合了,這人競也敢當着衆人的面拿出來博眼球!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商姒,你當真是比你姐姐還要壞!!”林霄在這邊嗚嗚亂叫,可商姒站在人群外圈全然不理。

    她一雙美眸只緊緊黏在正朝自己走來的那人身上,而手背上的血,正順着那截皙白的手臂緩緩流淌。

    這烏泱泱的人群裏,商姒眼中只有陸時鳶一人而已。

    她的想法很簡單,受了傷、流了血,要說出來,這樣陸時鳶大約才會心疼她,也只有陸時鳶心疼她,兩人的關系才有機會更近一步。

    商姒也是近兩日才發現,自己在對待陸時鳶的事情上似乎變得貪心了。

    這兩日來,她想了許多,尤其将林霄那日取笑她的話想了一遍又一遍,也數次暗自确認,陸時鳶在自己心裏的地位。

    數千年來,她不曾對任何人動過心,就連三年前的那場大婚也不過是精心策劃出來掩人耳目的騙局。

    商姒以為,自己之所以一直以來之會對陸時鳶這樣一介凡人好到極致,不過是因為對方對外的身份是“邺都君後”。

    她只不過在扮演,只是在做給有心人看,只是想要揪出三年前險些傷及商蘿性命的幕後黑手。

    是林霄的一番話點醒了她,确實,陸時鳶這個人于她是十分特殊的存在。

    商姒自問若是将陸時鳶換成任何一個人,哪怕是畫秋和南晉這樣情同手足的存在,她都不會如此痛快,以這樣大的代價去和人置換一株靈藥。

    這樣一比較的話,答案是什麽,便再明顯不過了。

    幾息的時間,陸時鳶已穿過擁擠的人群走到商姒的面前,商姒眼見那雙素手輕捉住自己舉起的手臂,鮮血滴落在對方青色的衣裙上,眼中全是疼惜與在意。

    她彎了下唇,聲音放得低低的,多了幾分弱氣:“不嚴重,但是很疼啊時鳶……”說完以後,商姒就抿緊雙唇。

    這副模樣,任誰看了都要憐惜。

    陸時鳶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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