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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替娶》 40-50(第1/34页)
41 ? 不识枕边人
◎殿下救救魏将军◎
太和殿的万年青在月下如山如林, 黝黑光滑的树身泛着薄薄的银光,和殿外的八角宫灯交织辉映。
深秋时节, 万花萎靡,唯有万年青依旧嫩绿盎然,如这座百年屹立不倒的宫殿一般永存生机。
太和殿华灯初上,掌印李厚给诸位主子呈好热茶,打发了闲杂的宫人,只留几名心腹留大殿候驾。
萧恒惯例分别抽查功课, 先问了萧誉的治水论典、依法治国和祖制如何平衡与互补。
江南一带水患频频滋生,抗洪的诸多事务已分派下去,可洪涝背后往往跟着粮荒或是瘟疫,这些需提前警惕和备战的事务, 萧恒有心要栽培萧誉。
之后, 萧恒问了二皇子萧景最近读的大智度论。二皇子萧景已读完了,娓娓道来自己的见解和感悟。
最后,萧恒问小皇子萧勋关于论语的见解。
萧勋正是少年嗓音蜕变时期, 答的倒是挑不出什么错处,可时不时变声的腔调令萧勋面浮局促。
萧恒笑着赞许了几句, 道:“勋儿又长大了。”
萧勋稚气未褪的圆脸越发局促。
殿内伺候的宫人都觉皇子们厉害。
掌印李厚暗叹皇上才厉害呢!
今日太子刚选了正妃,就召集儿子们来考验学术课业。然而, 皇上考验太子的显然是治国的方针和策略, 考验二皇子和三皇子的都是纯粹的术学或道理。
区别已然明显。回头皇子们回去, 他们的生母知道了,浮动的心思也将沉下去
之后,萧恒令众人退殿单独留下了太子。
“你何时瞧上邱家小六的?”宴席散后萧恒想了许久, 邱怀玉成了太子妃于社稷更有利。
有荣国公丘赫还有魏驸马这两大猛将在, 即便温庭禄想做什么也会忌惮几分。
可他想知道太子究竟是洞悉了这层制衡的力量, 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竟连父皇也瞒着。”
“儿臣也是今日瞥见邱家六娘昙花一现,就一见钟情而心生缔结良缘之意,没有隐瞒一说。”萧誉将在假山附近所闻如实道出,“姚三娘高高在上目无一切,进了宫怕是难以温和后宫。温家妹妹矫揉造作好生扭捏,为家族牟利毫无分寸。”
“儿臣都不喜欢。”
“婚嫁是女子的第二回宿命,想要通过婚姻而改变命数倒也无可厚非。可进了皇城一切都要再三思量和权衡,儿臣认为不以婚嫁为跃层的女子,必然胸怀大义,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暗中把手摸索到朝纲。”
他说这话时多少有些心虚,母后虽然将手伸到了朝堂,可从未逾矩,萧氏和温氏的亟盼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分个是黑非白的。
萧恒眉梢扬了扬,心中想笑。一见钟情竟让太子用成了这样,也不知是该笑他不识情为何物,还是可喜可贺他不为权势所迷。
“不愧是荣国公夫妇教养的女儿。”萧恒缓缓颔首,暗道太子不但学业精益求精,也懂得识人唯物了,转念他明白萧誉有这般涵术便是温丽抒教养的好,她全然可以日以继日的灌输让萧誉顺应大局娶了温氏女。
可她没有。
“既如此你还得去一趟荣国公府。”
“为何?”萧誉犹疑一瞬,悠然明白过来,“荣国公不愿让女儿入宫?”可在畅音阁时,邱赫并无半分抗拒的神色啊!
原因萧恒不予道明,而是插科打诨,“荣国公好面子,要他反过来向女儿行礼不乐意呗。”
明知道父皇的说辞既荒唐又站不住脚,可萧誉又不好质疑,彼时父皇已起身步下白玉兰石阶经过他,萧誉忙跟上随驾。
萧恒却摆摆手,“别跟来。”
萧誉见父皇往母后宫殿去了。
后宫四处都在议论太子殿下的婚事,京都几大世家也不列外。
首辅姚鸿危把长子姚仲仁叫来书房,问他可有同荣国公等透露姚家二朗想娶邱六娘的心思。
“儿倒是想同父亲说一嘴就在今日提的,”姚仲仁面上浮现几分世事难料的浅笑,“熟料太子爷抢在前头。”
沉吟了片刻,姚鸿危果断下了决定,“邱家还有别的姑娘,依我看明日就将拜帖送过去。”
姚仲仁迟疑问:“这么着急不妥吧?”
姚鸿危冷哼一声,点破长子的顾虑,“不想被议论上赶着要做太子爷的连襟?”
姚仲仁面色瑞瑞。
历经了两朝代三位君主,什么大风大浪姚鸿危没见过?他嗤道:“流言蜚语迟早会散去,可家族能兴盛不衰就是最后的赢家,朝堂和皇室都骂为父是老匹夫,再多几个也无妨!”
姚仲仁摸了摸鼻梁,点点头应是。
相爷府就没那么平静了。
“萧誉怎会看上她?”温南菱气炸了,不论是美貌还是家世,她都比邱怀玉更匹配太子妃,何况那丫头还当着姚三娘的面奚落自己,冷嘲热讽地说她妄图通过婚事抬高身份!
“我乃大齐开疆扩土的相爷千金,琼枝玉叶犹如公主,本就是天命所归!何须用婚事做高身份!”温南菱秀丽的面容扭曲狰狞,嫁不了所爱的,唾手可得的太子妃也从手里流逝,她不甘心地怒骂,“姑母竟也由着他被猪油蒙了心!”
嬷嬷闻言顿时大骇,“姑娘当心隔墙有耳啊!”
骂了邱家六姑娘是猪油也就罢了,还连带骂了太子爷和皇后娘娘,可仔细脑袋啊!
“怕什么!就是当着他的面儿我照说不误!”温南菱自幼耳濡目染父兄和姑母如何谋略,便擅自揣度,“我知道了,是她!一定是她!”
嬷嬷觑了眼狰狞面貌的温南菱,不敢支声,可还是被问,“萧岚可去了邱府?”
“嗯,岚殿下送邱家六姑娘到了荣国府府。”
“果然如此!”温南菱想起在西郊半山腰时萧岚的威胁,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就知道是她从中搅局!”父亲已叮嘱了钦天监,姑母也一定给萧誉做了功夫,可他们都抵不上萧岚这个拖油瓶的一句话!
她横臂一扫,岸上的茶盏和玉器碎了一地,仆妇和丫鬟忙跪下哄劝。
翌日天公下起了小雨。
窗棱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雨声淅淅沥沥,轻柔动听。
到了穿夹薄棉的褙子御寒的时节,可萧岚挨个儿试了一遍,每一件都异常的紧身,甚至有些勒得喘不过气来。
嬷嬷笑了笑,“公主出落的越发匀润了。”
宫娥听了各个捂嘴笑,萧岚红着脸吩咐翠竹去唤秀娘来。
“秀娘早在前庭候着呢,奴婢这就去唤来。”
“你一贯贴心。”萧岚夸赞翠竹。
翠竹可不敢邀功,“是驸马爷的心思细腻,今日一早就吩咐管事叫秀娘来,奴婢这才知道原来是公主的”她目光落在萧岚的挺俏上,露出促狭的笑,“又长开了呢。”
众人又是一阵脸红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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