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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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嫡系的血脉铲除的干干净净,尔等还敢如此大放阙词?”

    提到了自家,众人的气势陡然沉下去。

    “这怎可同日而语?我家嫡长子嫡次子皆在啊”

    “那若是不在呢?”姚鸿危咄咄逼人,“或是你家的庶子起了歹念,将嫡子孙都杀了个干净呢!”

    方才还翘首的官员气势奄奄一息,他们缓缓看向国舅爷温庭禄,姚鸿危又是一腔冷哼,“国舅爷家中男儿精良,唯有庶女,尔等有什么好看的!”

    温庭禄:“”

    众人听了心里也是嘀咕,温庭禄嫡子嫡女都有,就是没有庶子,他祖上定然烧了高香,让那些个妾室都生不出儿子!

    温庭禄本和姚鸿危政见不合,但难得没反驳,他双手拱了拱,满脸无奈,“姚大人所言甚是。”

    南宫氏谁袭爵他都没所谓,反正儿子都能回来。

    “姚大人此言不妥,南宫周盟怎么说都是长辈,让他辅佐一个毛头小儿,换了谁会真心倾囊?”

    “不错!有才者必然自傲,正如姚大人认为万一南宫周盟是个歹毒之辈,他完全可以架空了年幼凉州公,将人养成一个傀儡,届时还不是造成一场祸乱!”

    这话有几分道理,姚鸿危没反驳亦不赞同。来来去去,又争执了许久,商讨再一次无疾而终。

    萧恒被大臣们吵的头疼,他将人全都打发了,这才对着萧岚露出疲惫的笑,“岚儿也瞧见了,就是叔父想偏私也是难上加难啊!”遑论他的确不愿偏私,可那样做定会伤了皇姐的心。

    “叔父,岚儿不是来劝您的。”国公爷的人选不是小事,萧岚即便心疼姑母可不会擅自佐见,她直言:“凉州公袭爵一事可否暂缓?”

    萧恒露出无奈的笑,“还说不是为了你姑母?”

    萧岚摇头,“南宫思远和十九年前南洲和南召国工程贪银案的主犯,有关联。”

    她不能直接帮姑母,可只要有机会就得试一试。在叔父一脸茫然的神态下,萧岚将驸马曾暗中派人摸查南宫思远的事说出。

    “南洲都察院右都御史、韩献?”萧恒沉思了许久,勉强想起来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既然如此,那就先缓一缓。”

    魏驸马是个心性高洁的好男儿,行事作风也是毫无错处,可越过了刑部、大理寺去查多少有些不脱,想了想,萧恒又叮嘱萧岚,“此事先瞒着,水落石出之际再告诉你姑母。”

    萧岚缓缓松了口气,回到颐园时听管事的说,萧铭病了,医官已来看过,开了舒肝祛郁的药方。萧岚前往秋华殿,萧铭的女官似早有预感她回来,等候在殿外,“殿下已睡了。”

    回了瑶光殿,萧岚情绪低落,她走到书案前拿出纸张,翠竹忙替她研磨,可萧岚拿起狼毫笔沾满了墨水,到底没将笔触落在纸上。

    叔父叮嘱她不可告知,萧岚放下笔,垂头丧气地在屋子里走。回想姑母初来时替她找驸马在外头的女人,还为她向叔父陈情婚事不和,而她却不能为姑母的孩儿说上两句好话。

    还不如殿内的那些官员!

    “翠竹,我是不是挺差劲的?”

    翠竹摇头,“铭殿下不会怪公主的,遑论公主不可干政啊。”

    彼时,脚步声传来,从魏武侯府回来的魏瑾同样心绪不高,听见萧岚那句话,以为又是那个老家伙埋汰了萧岚,魏瑾的气焰陡然高涨,三两步行至萧岚跟前,“是谁说了岚儿?为夫让他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他看了眼翠竹,后者捂着唇笑

    见驸马似要砍人的样子,萧岚有些哭笑不得地摇头,“是我自己说的。”

    “我觉得自己很差劲”

    魏瑾:“”

    50  ? 云雾褪去现旧人

    ◎不要上你的当◎

    雨丝飘飘洒洒, 翠竹和焉桃分别点亮银缸里的烛芯,带上门扉就去了伙房催促晚膳。

    满室昏黄的晕光落在魏瑾身上, 月白色的薄氅涌动着淡淡的橘光,他面色深沉,眸光深邃,俊逸的轮廓在烛光的渲染下,闪烁着凛冽疏远的光泽。森寒的夜风从门隙和窗隙钻进殿中,吹拂起他清冷的袍?, 掠过剑眉星目。

    “皇上不予暂缓凉州公袭爵一事?”二人分开前,魏瑾建议萧岚告发南宫思远和南州贪银案有关联,虽然证据还未确凿,但他已能笃定。看萧岚俏丽的小脸布满了颓丧和忧心, 魏瑾安抚:“此计不成, 再想旁的,总归不会是天无绝人之路。”

    萧岚摇头,“叔父准了, 但并不能叫姑母宽心,新律势在必行, 南宫宏毅承爵变得事在人为,既是人为, 就有许多的边数。我想为姑母做些什么, 却不知如何是好。”

    姑母必然也是想明白了这点, 岁不与叔父据理力争了!父皇骑兵之际,姑母和父皇的先锋情投意合,因着四处的战事, 二人始终未成婚。然而天下大定之后, 父皇的先锋战死的消息也传到姑母的耳中, 那时的她已不再是芳华的年岁。

    为了巩固边疆,姑母远嫁凉州,可遇人不淑,终是蹉跎了小半生。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原以为能过上舒心的日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手段和卑劣,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在后宅竖立一套无形的杀戮。

    萧岚还记得姑母说,她和姑父刚成婚时也是相爱无疑,可当姑母知晓了南宫氏种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和为了上位而做出了违背良心的事迹,而姑父作为南宫氏的一员,也早已和他们一般成了乌鸦,这些都抹杀了她对婚姻该是圣洁美满的念头。

    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可姑母偏偏就是不入巢穴,她是打下大齐江山君主的阿姐,自不愿同流合污。

    这也是姑母与南宫思远始终不同路的根本症结所在。可往往大部分的姑娘成了婚以后都被迫或主动入营,毕竟夫家才是他们的天和地。

    “车到山前必有路,当下不变应万变方为妥帖。”魏瑾的心腹盯着凉州已有几年的时光了,所以南宫思远的罪孽已是板上钉钉,只是还没有清晰完整的证据链。能被南宫思远器重甚至委以见不光的买卖,南宫周盟的脚早就沾满了污泥。

    魏瑾拉着萧岚坐下,将凉州的实政分析给萧岚听,“南宫氏的家大业大,家主南宫思远膝下嫡出的就有四脉,庶出的有两脉,和南宫思远同辈的还有十几脉。岚儿可曾想过,为何南宫氏的家主重伤,其子南宫周盟就急于写信求圣上定夺爵位?”

    萧岚手托着腮,澄澈的眼眸轱辘了几圈,“驸马的意思,南宫氏族人并不支持南宫周盟袭爵!”

    魏瑾颔首,补充,“对爵位有野心的定然也不止他一人,只要新律推行,大长公主要面临的夺爵风波迟早会来。”

    萧岚懂了,驸马这是安慰她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除非叔父一道圣旨将爵位赐给南宫宏毅,否则姑母的困扰不会消弭。

    “驸马觉得新律究竟好,还是不好?”

    换做原来,萧岚绝不会同他探讨,可她早已在他跟前暴|露了本性,夫妻俩说说体己话,又传不出去。

    魏瑾不偏不倚,“唯有践行了以后,才知究竟不好在哪儿。”

    言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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