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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攻略三大反派翻车后》 110-115(第10/26页)
李元牧对视了眼:“你要我们一起送她回家,对吗?”
李元牧极轻地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空洞,嗓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疲惫:“是。”
此?话一出?,他?们三个都再次沉默了。
送她回家,怎么送?
她如今是因为喜欢他?们而?留了下来,要想送她回家的方?法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让她放弃他?们。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那么的残忍。
不?知过了多久,一支香都燃尽,严庚书单手在桌上扣了下,勾唇笑得懒散:“那是自然?。不?过你以为你是她的谁,凭什么用‘求’字啊?”
李元牧没搭腔,侧眸看向?裴宁辞。
裴宁辞挪开?视线,金眸浅淡:“李元牧,不?是只有你一个那么高尚。”
比起他?们的占有欲和情感,他?们都希望她活着。
仅此?而?已。
就算再也遇不?见她又如何?
任何事情和她比起来,都太轻了。
现如今,严庚书想到这?些时神色还?有些恍惚,只轻飘飘地对方?尔南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真服了你们这?群复杂的成年人。”方?尔南耸耸肩,不?再多说,只像赶苍蝇般朝严庚书挥挥手,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严庚书为她这?幅少年老成的模样失笑,但也没再耽误时间,只是叮嘱她好好看家,便转身朝马车边走去。
楼兰夹在乌呈和大晟中间,从乌呈的这?个边境到楼兰约莫是两个时辰的车程,严庚书并未和李婧冉一同坐在马车里,而?是分外避嫌地驱马跟在马车旁。
李婧冉也没再伸手挑开?布帘,听到严庚书的嗓音隔着车帘传入,多了几分柔情:“这?些年里,裴宁辞继承了大汗的位置,将乌呈统领得挺不?错的,三国之间的关系也颇为融洽。”
这?太平盛世,如她所愿。
李婧冉迟了几秒才轻轻“嗯”了声,忽而?又想到了一件事,试探地问道:“严庚书,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事吗?”
并非是想勾起旧情,她只是想知道系统是怎么扭转他?们的结局的。
以前的事情,他?还?记得多少?
严庚书听到她的这?句话后?,脑中浮现了很多画面。
有她歇斯底里地哭着对他?说“严庚书,你不?许跪!”,有她笑吟吟地啄他?唇时的狡黠神色,有她娇气地瞪他?时的情景。
严庚书凤眸微敛,眼下嫣红的泪痣淡淡,开?口按他?们三人提前敲好的说辞回应道:“以前?你指的是你用‘阿冉’身份在飞烈营借住了一段日子?的以前吗?”
每个字都疏离地避开?了他?们的亲密。
蓄意勾.引,热烈激吻,当众求婚,都被他?轻描淡写?地以“借住”二字带过。
李婧冉闭了闭眼,轻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你就做回了长公主,我们后?来便没怎么见面了。”严庚书如是说道。
李婧冉极轻地叹息了声。
原来系统是把时间停止在了一切发生之前,那些轰轰烈烈的记忆、生离死别,他?们都不?记得了。
她低着头笑了两声,眼泪滴落在裙子?上,水痕洇开?,像是一朵悄然?绽放的花。
马车外的严庚书分明看不?见,可是他?却似有所感一般,偏过头眼眶有些湿。
他?听到马车内传来她轻到能被风吹散的询问:“我我有对你说些什么吗?”
李婧冉亲身经历的时空里,她最后?的印象就是严庚书痛苦的面容。
他?看到捆着她的绳索断裂的那一刹,伸手想抓住她,可是却仍身陷包围圈,被二十七剑钉得死死的。
死不?瞑目。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她甚至连一句“我只是回家了”都来不?及对他?们说。
那么在那个系统为他?捏造的记忆中,她有好好对他?道别吗?
故作轻松地开?口对她道了句:“你当时还?很愧疚地对我道了歉,说往后?要洗心革面做人,再也不?会玩弄他?人的感情了。”
严庚书的语气里听起来没有一丝异样,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李婧冉。
他?在告诉她:别哭啊,“你”有好好与我道别的。
严庚书静静等了半晌,马车内的李婧冉没有再说话。
微风吹来,严庚书感觉面上一凉,手背去触时才发觉 他?嘴上在安慰着李婧冉,自己却在不?知不?觉间流了满脸的泪。
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行驶着,那是李婧冉离开?后?,在李元牧的引领下三国打通的道路。
马车布帘遮住了一切,马车内的女子?不?知马车外的人无声地流了泪,就像马车外的男子?也同样不?知他?心爱的女子?正?捂着嘴浑身颤抖地哭着。
深秋的晌午烈阳烈阳依旧炽热,给马车投下了个短小的影子?,旁边高坐马背的男子?影子?贴着马车。
看起来亲密无间,一如往昔。
***
等他?们到楼兰城门口时,严庚书才恍然?回过了神,斟酌半晌后?还?是提醒她道:“但你当年离开?时,对裴宁辞的打击挺大的,他?对你的态度兴许会有些”
“冷漠。”严庚书选了个比较温和的词语。
他?终究还?是心软了,纵然?知晓要送她回家就必须要让她对他?们都断了念想,但严庚书总是见不?得李婧冉伤心。
她方?才红了眼眶的那一刹那,严庚书险些就举手投降了。
天知道他?和她重逢时,严庚书心中有多悸动。
整整十年啊,他?每时每刻都在盼着这?一天。
盼着和李婧冉在某个小巷拐角处措不?及防地重逢。
他?花了三千六百个日夜,反反复复地对着铜镜练习着见到她要如何才能不?露破绽,但上万次的练习在看到她的瞬间都成了泡影。
严庚书是凭着肌肉记忆,用尽了毕生的自控力,才练就了李婧冉见到的那副平静模样。
波澜不?惊,淡定从容,以体面的样子?与她把话说开?,用每一个字、每一个温柔的举动都在对她说:放弃我吧。
李婧冉听到严庚书的话时却眸光顿了下,她指尖摩挲着裙摆上的绣花,好半晌后?才说了句:“知道了。”
来到乌呈的那一刻,李婧冉才发现严庚书口中的“冷漠”究竟是美化了多少遍。
在他?们的马车之前,另一个想要入乌呈的男子?被拦路截下,守城兵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身上的紫色衣衫,冷声呵道:“站住!”
“大汗数余年前就颁了令,乌呈国土之内任何人都不?许身着紫色衣物、不?许种?植鸢尾花、不?许任何人佩戴耳钉,劳烦你出?去换了衣裳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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