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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攻略三大反派翻车后》 110-115(第17/26页)
曾想却落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
李婧冉慢了半拍地侧眸瞧去,眼睛哭得红肿,发丝也凌乱了。
在她朦胧的视线里,许钰林的脸庞映入了她的眼帘,温润如?玉,不染浮华。
十年的光景似乎并未给他留下太多痕迹,他只是比以前变得成熟了许多,温和得令人心?颤。
许钰林似是无声地叹了口气,为她拨开发丝时微凉的指腹滑过了她的脸庞,他望着她的眼神既包容又?无奈:“他们?的本意不是想让你哭的。”
他缓缓地搀着她起身在旁边的石凳落座,在她身前矮下身,克制地帮她揉按着小腿,帮助她血液循环。
李婧冉有些不自然地缩了下腿,许钰林察觉了,轻轻扣住她的脚踝,自下而上?地笑?着瞧她一眼:“多年不见,生?分了?”
他看出?了李婧冉心?中难受,也在尽力活跃着气氛。
李婧冉却并未回应他的这句话,只是好半晌后忽然冷不丁地开口问他:“我应该放下吗?”
她的语气是伪装得很好的平静,平静到近乎冷漠,但许钰林了解她,他听?出?了她心?底的茫然。
李婧冉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眼前有一辆逐渐脱轨的火车,她知道应该让火车鸣着笛立刻停下,但她只是个无力的旁观者,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车越驶越近,看着一切都乱了套。
她感受到许钰林帮她活络筋脉的手微顿了下。
一瞬之后,他便恢复了动作,好像方?才?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许钰林垂着眼睑,并未抬头,嗓音是如?出?一辙的淡然:“为何要?放下呢?”
李婧冉撑在石凳缘的指尖收紧了几分,她听?到许钰林对她道:“放不下又?何妨?日子继续过下去便好。”
不知是在回应她的问题,还是在与?他自己说。
李婧冉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身边大部分的人都不记得她了。
她就好像是这个世界的泡沫,亦或者说这个世界是她的泡沫。
一触即碎。
许钰林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他最异常的模样就是将长公主府所有的公子都问了个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们?是否还记得那个格外不同的“华淑”。
很可?惜,没有侥幸。
每个人的遗忘都是一记清晰有力的捶子,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许钰林心?中隐蔽的期盼。
就像是在对他说:认清现实吧,放手吧,她已经不在了。
许钰林清醒地明白自己应该放下,可?若是情感都能如?此?轻易地被操控,那便不会有所谓的求而不得,和嗔痴爱恋了。
过去的这么多年里,几乎没有人能察觉到许钰林的异样。
心?狠也好,清醒也罢,他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处理长公主府事物的时间变得越来越久,总是让自己很忙。
忙到只能见缝插针地想她。
他始终执拗地不愿相信她消失了。
这也是为何如?今在心?中构想了千遍万遍的重逢当真发生?在眼前时,许钰林能如?他演练了千百次的那般,尽力笑?得和十年前一般无二,温和地微笑?着朝她微张双臂。
许钰林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兴许还会回来,他们?可?能依旧会重逢。
他从没有一刻放下过她,她永远都在他心?中,但正如?许钰林所说,生?活还在继续,他得让自己好好活着。
万一呢?万一她还会回来呢?
一天不行就十天,十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辈子,他总归得先保重自己才?能等得到她。
这些话,许钰林一个字都没告诉李婧冉。
就像他也没有让李婧冉知晓,这些年里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事情,并非是再也见不到她,而是恐惧自己变得太多。
许钰林最惶恐的,就是倘若她回来后,他却已经变得不像十年前的他。
他不知道李婧冉会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也许会让她感到分外的陌生?。
如?若当真如?此?,那么许钰林希望至少他对她而言还是熟悉的,让她能在处处陌生?的时代里找到一份心?安。
许钰林每天都试图在时光中找到自己曾经的模样,好在她终于回来了,并且他在她眼里似乎还是能给她提供熟悉感的。
李婧冉听?到许钰林的那句话后,久久没能回神。
她的腿已经不酸了,许钰林也不知何时起身坐在了她的对面。
李婧冉沉默良久后才?轻声问他:“这些年怎么样?”
许钰林温声应她:“若你问的是天下家国,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人呢?”李婧冉抬眸注视着他,眸光很认真,“若我问的是人呢?”
许钰林的话音有一瞬的停顿,但很快就自然地衔接上?了:“很难以“好”或“不好”来回答你。”
“摄政王辞了官位,如?今带着女儿久住楼兰,再详细的我便不甚了解。”
“阿兄当年以太子身份潜入乌呈,同大晟里应外合,不费一兵一卒攻下乌呈后,班师回朝。百姓们?念他恩情将他重新奉上?神坛,他”许钰林隐蔽地瞧了李婧冉一眼,点到为止地带过,“对于动情一事,他直言不讳,自认德不配位脱了祭司袍。后来与?陛下协商之后,便去乌呈当了大汗。”
那些众目睽睽下的耻辱,磕不尽的台阶,受不住的罪名被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至于陛下”许钰林极轻地蹙了下眉,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他当时似是想跳湖,旷朝了整整三日,但自那之后再无一丝异样。不过这些陈年旧事早已成了宫中秘辛,无从探起。”
“不是跳湖。”李婧冉闭了闭眼,心?中像是被钝刀慢慢地磨着,鲜血一滴滴坠下,是痛到极致的僵硬。
李元牧他是为了寻那金铃红绳啊。
李婧冉缓了好半晌,才?感受到新鲜的空气再次注入肺部,让她恍惚间有种还活着的感觉。
再次开口时,尽管李婧冉极力压制着,但她的尾音依旧有些颤:“那你呢?”
许钰林说了天下,说了他们?,唯独没有说他自己。
“我?”许钰林的神色微微怔了下,随后才?弯唇笑?笑?,“我这些年过得也还算可?以。”
他眼神下移,与?她对视,眸光是毫无攻击性的温柔从容:“只是偶尔有些想念你。”
十年后的许钰林比以前更加妥帖了,不论是什么事都能办得毫无痕迹,如?今这话术也高明。
许钰林并未说谎,只是很坦诚地交代了一些话,又?很隐蔽地藏起了一些会让她难受的细节。
李婧冉从他的眉眼间瞧见了岁月沉淀后的沉稳,她注视着许钰林片刻,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话。
反而依旧是许钰林,再次温声开口问道:“这次准备玩多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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