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三大反派翻车后: 11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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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风光光地?为他这十几余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美名,赞誉,流芳千古,他自始至终追求的目标都可以被达成?。

    可裴宁辞却偏要选择一个最?壮烈的、也是最?不值得的方式,生生断送他这么多年的坚守。

    李婧冉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受,就像是被人在心窝重重打了一拳,觉得裴宁辞疯得不可理喻,但又有些克制不住地?怜惜。

    她不理解他为何要这样,但裴宁辞似乎总是会?做很多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从来都不说,她也猜不到他的心思,可毋庸置疑的是裴宁辞当真是把她烙印进了自己的心底。

    刻意压低的交头接耳在某一瞬忽然凝固,李婧冉下意识扫了眼人群,却发现他们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一般,失声的同时眼睛圆睁地?望向高坛之上的男子。

    李婧冉似有所感,和芸芸众生一同抬脸望去,只?见那位向来淡漠清冷的男子,竟缓慢地?屈膝跪了下来。

    世人皆道裴宁辞高高在上,但李婧冉却知晓他跪过?自己,也为她下跪过?。

    只?是他唯独不该在天下人面前、在他的信徒面前流露出这般模样,这意味着信仰的陨落。

    万物静籁,偌大的地?方潮水般汹涌的人群,竟无一人胆敢出声,只?余因惊愕而格外?清晰的抽气声。

    位居祭司者是上天的宠儿,不论?是面向人间最?尊贵的帝王还是祭祀天地?,从来无须折腰。

    能让裴宁辞在众目睽睽里下跪,只?有一个原因。

    一个被所有人讳莫如深的原因。

    一阵恰到好?处的风吹来,李婧冉随心而动,轻而易举地?飘上了高台,站在裴宁辞身畔。

    她瞧见裴宁辞的神情是分?外?平静的,他只?是克制地?微微阖眸,低声道了句:“我从此不敢看神佛。”

    李婧冉不是第一次听裴宁辞说这句话。

    上一次说这句话时,是李婧冉在乌呈被他囚在床笫间时,主动追问他,为何他曾是大祭司却不信神佛。

    裴宁辞当时在她唇边落下灼热的吻,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不松不紧,避而不答,只?落了这么一句话。

    虚无缥缈,当时的李婧冉还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如今她仰脸望着屈膝跪地?的他,恍惚间后知后觉地?听懂了裴宁辞的意思。

    发现他自己动情时,裴宁辞内心当真除了生死劫外?再无思量了吗?

    怎么可能啊。

    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裴宁辞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都被所谓的神祇道义所束缚,所有人都知晓他是不能动情的。

    发觉自己对李婧冉有情愫时,裴宁辞应当是恐惧的,自责、愧疚、不安,交织着要将他吞没,他从不似表面上的那般冷漠无感。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并?且一意孤行,这才是裴宁辞在这份感情中最?为克制也最?为固执的地?方。

    如今,他眼前是慈悲悯怀的神佛像,闭上眼时心中却尽是她。

    失德 —— 裴宁辞从未把这个词和自己联系起来过?,如今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失德的大祭司。

    层层叠叠的圣洁白衣掩着冷白的肤色,裴宁辞的喉结轻滚了下,睁开眼,指尖搭上腰间的银穗流苏。

    李婧冉心中陡然一沉,她想阻止却明白如今的自己是无能为力的。

    她只?是在以一个灵魂的身份,去目睹即将发生的这一切。

    目睹这位神祇是怎样如她所愿,一步步清醒地?走下神坛的。

    裴宁辞触到冰凉的腰饰时,动作不着痕迹地?顿了下。

    掐丝的精致金银花下,细碎的几条穗子垂落,平日里在走动时于他的轻纱祭司袍里若隐若现,只?余初雪般崭亮的银光随着步子微漾。

    这穗子是他师兄当时留下的,在决意赴死前把这银穗交给了他。

    师兄的遗愿依稀是 希望他做个悲悯众生又清醒冷漠的大祭司。

    裴宁辞极轻地?弯了下唇,微垂下眼睑,解了穗扣。

    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这些年从不曾取下的银穗子松了扣,裴宁辞微微摩挲了下,似是有些不舍,但还是把它放在了青铜案上。

    他并?未转身面对百姓,亦或是说这已经是裴宁辞此刻唯一可以做的逃避行为了。

    如霜雪般洁白的指尖抚上束发的簪子,他神色沉静地?抽了簪,原本?一丝不苟的乌发倾泻而下,缠着雪白的衣服显得格外?分?明。

    没有人比李婧冉看得更?加清晰,他背对着天下苍生,唯有她立在他身前。

    神佛像成?了她的衬托,他心中有她,眼里却看不见她。

    也许,在这种时候,李婧冉的魂穿反而是对裴宁辞的怜悯。

    他性子孤高,料想这等?事情也不愿被她瞧见,不然总归是过?于难堪。

    不论?是裴宁辞背地?里默默为她放弃的,还是他心中汹涌的情感,裴宁辞总是深藏心中,不让任何人窥见。

    毕竟情绪泄露之后,从没有过?好?下场。

    李婧冉仿佛被灼到了似的,视线微缩着下移,随后便瞧见他身上的祭司雪袍落了地?。

    祭司之位,于裴宁辞而言是在熊熊烈火中死去的师兄,是他自小被送入宫的目的,是踏着无数人的尸骨后被加冕的责任。

    裴宁辞从未将对这个身份的敬意挂在嘴边,但他在细枝末节处的举止早已说明了他的在意。

    祭祀坛平日里也有专人洒扫,如今汉白玉砌成?的地?面光彩照人,可那纤尘不染的外?衣着地?的那一刹那,仿佛就沾上了看不见的污垢。

    最?终成?了他终其一生都无法洗去的污点。

    白璧有瑕,不过?如此。

    祭祀袍无疑是考究的,往日里那么多层的轻纱是雍容的象征,如今却成?了漫长的折磨。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卸簪,去袍,一件又一件地?脱去了自己的衣袍,就像是在剥开一层层的自尊。

    李婧冉的嗓子眼像是塞了浸水的棉花,正无法阻拦地?膨胀着,让她有些说不出的涩然。

    裴宁辞 他分?明无须做到这一步的啊。

    叛神者皆会?受到严厉的苛责,更?何况是陨落的神祇本?身。

    依大晟律法,失德的大祭司须受满那九九八十一道鞭刑,琵琶骨被贯穿,彻底沦为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残废。

    裴宁辞只?着月白单衣,金眸轻扫了眼等?候多时的行刑者,微微颔首:“有劳。”

    这两个清冷的字眼好?似湖畔里惊开层层涟漪的炸弹,让底下的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

    “祭司大人,您这究竟是所为何事啊?!”

    “祭司大人克己守礼,这些年来从未行差踏错过?分?毫,我不相信他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您是我们大晟的恩人,就算是 法外?有情,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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