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东: 92、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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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撕开,她没两天就一张一张扯完了。

    四盒日历,有四句话——

    “演出顺利,平安健康,不要哭,不哭才是好琮玉。”

    “晚上不要晚睡,注意身体健康,演出顺利。”

    “演出顺利,平安健康。”

    “平安健康。”

    她也崩溃,无声落泪。

    她几乎能通过这四句话,想象到陈既是怎么一点一点把对琮玉的喜欢忍回去的。

    原来陈既预判到了她会给琮玉带去他的东西,却没想到,她会去财务室,提前看到了他这堆废案。

    更没想到,她即便是看到了,带走的也还是他无心丢在茶几的烟,而无视了他一直斟酌却没决定下来的藏于日历里的祝福。

    后来很多次,她都想告诉琮玉,但琮玉再没跟她提起陈既,她不想触及琮玉的伤心事,也不想再记起这段她也很难过的经历,就逼迫自己渐渐忘了。

    谁能总想着自己喜欢的人小心翼翼爱别人的样子?

    直到在玛吉县的连锁酒店,她在琮玉的烟盒里看到那只熟悉的烟,往事重现,却发现自己没有那时候那么难过了。

    她好像真的释然了,还以一个占据上风的姿态调侃琮玉,告诉她,这根烟和那四盒日历的背景。

    琮玉听完,沉默了很久,常蔓再说什么,她都没个反应。

    她又拿起那根烟,叼在嘴里,发呆到李西南通知她们要出发了。

    她本来不想跟陈既提起的,他不愿意说,那她就当不知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走过来,双手也搭在栏杆,也看向窗外,她还是扭头戳破了这个载着私心的记忆囊。

    陈既没反应,在她意料之中。

    她仍然看着他,俊朗的五官,突然生不出一点欣赏的心情。

    她心里疼。

    他怎么就净干这种悄悄摸摸的事呢,要不是她精,谁他妈能知道啊,这大傻逼,大王八,狗日的野人!

    陈既看似平静,其实也有些意外,他以为常蔓把那根烟拿走了,就是不知道四盒日历的事,他以为这些废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原来不是。

    他其实定制完就意识到自己荒唐了。

    且不说这些玩意太小孩子气,他少年时都不屑做,就说先送她走,再弄这些,真没劲。

    要说隐晦,他又能有多隐晦?

    就算只一句平安健康,也满是欲盖弥彰。

    现在,她戳破了,他否认没用了,但承认也没意义,就在沉默了接近三分钟后,牵住她:“饿吗?”

    琮玉看着他薄唇轻启轻合,突然释然了。

    三年不好过,也过了。

    总捯以前,还怎么向前看呢?

    他又不是不爱她。

    她又不是真能狠下心跟他断。

    她把烟盒打开,把那根烟拿出来,点着了,抽了一口,把烟雾吹给了窗外的风,它兴奋地卷走离去,琮玉的心如此平静。

    疼痛慢慢模糊了。

    她真的很漂亮,是陈既在旁边看着她抽烟都险些不能全身而退的程度。

    只要她再多抽一秒,他再多看一秒,今天这扇门谁都出不去了。

    琮玉没多抽一秒,陈既也没多看一秒,但还是一把将她抱起来,托着她的大腿,抱进浴室,打开淋浴。

    琮玉胳膊搭在他脖子,被吻得呼吸急促:“不吃饭了?”

    “等下再吃。”

    “等下还有力气吃吗?”

    “有。”

    “那是你。”

    “我喂你。”

    他话闭,她一怔,身子都僵硬。

    他矛盾,粗鲁,却不下流。

    时间又这么没了,什么正经事都没干。

    陈既把毯子都铺在窗前,把琮玉抱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看烟花灯景。

    琮玉的累都是缺氧闹的,要不是缺氧,能出什么力气,哦,腰被晃得厉害。

    但陈既也是,他的腰晃得更厉害。

    她很喜欢两个人发泄完的不言不语的状态,像老夫老妻。

    刚才陈既接了一个电话,骂得很凶,琮玉一下子想起,她刚去焰城的时候,在宝郡玩儿□□,他要拽她出去,冷着脸骂她,比这还凶。

    就好像是昨天的事,但今天他已经在温柔地吻她了。

    那时候哪想过,当她不再是十六七岁,她不仅可以决定沈经赋的事情,她还可以当陈既的家,做陈既的主。

    她还是爱冒险,却不觉得你爱我、我爱你这些东西烦得很了。

    都怪野人。

    她想着,掐了陈既一下。

    陈既不怕疼似的,没反应,只握着她的手腕,指腹在她光滑的指甲盖打圈。

    她胳膊上的数字文身若隐若现,像一种密码。

    他盯着她胳膊的文身看,她看到了,拧动胳膊,自己看了眼:“想看这个?”

    陈既自然地搂住她的胳膊,来回地摸了摸她的上臂:“没有。”

    琮玉坐直了,面对他:“你就不好奇?”

    陈既没说话。

    琮玉重新靠在他怀里:“不知道好,不重要。”

    陈既吻她的额头:“下去吃饭?”

    “嗯。”

    陈既把她公主抱起来,放上床,给她拿来一身衣服。

    琮玉看他挑的,颜色稍微浅了一点,有些清新,笑了,野人的审美还真是万年不变,她又想起他给她买的那个白羽绒服了。

    她不穿:“给我那身黑的。”

    “就穿这个。”

    “你管我穿什么?”

    “管你。”

    琮玉笑:“我依你可以,有什么好处?”

    陈既看着她半天,琮玉以为他想不出来,他突然说:“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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