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穿成皇帝后和贵妃he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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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耽搁,禀告给了江寄。

    当日, 萧芙被送进东厂暗牢,连带的还有一直相安无事的惠妃,顾绾先前见过江寄惩治萧芙的手段,这一次,她没有再去看, 只在一边等江寄, 江寄从萧芙嘴里撬出话来, 便去了太后的寿安宫。

    太后去后,江寄便将寿安宫各处的宝石堆叠假山奇石挖出去卖了做边关军饷,寿安宫已经和废墟没什么两样。

    江寄在一片荒芜里找到一个年迈老嬷嬷,顾绾依稀记得,那是贴身在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太后死后身边大部分宫奴都殉了葬,也不知她怎么逃脱的。

    江寄从她嘴里得知了血咒之术。

    原来萧家祖上曾有南疆圣女血脉,当年萧太后嫁与贤宗皇帝,无意间在自家藏书楼里找到本手札,上面记录了血咒之术。

    萧太后靠着血咒之术在宫中无往不利,但渐渐的,她发现,她每施行一次血咒之术,她萧氏气运便会折损大半,最亲亲脉也会损失两名,还是男丁。

    长此以往下去,萧氏会慢慢逐渐因为血脉薄弱没人,介时她再争也没了用,想明白这些,萧太后慢慢收手,减少了动用血咒之术。

    后来她地位稳固,也无需动到血咒之术,只在要弥留之际,将血咒之术告诉给了萧家当家人,严明非影响萧家大运关头,不得轻易动用,又将血虫亲传给了自己婢女之女。

    江寄在得知血咒之术后,不知联想到什么,他神情突然不对,竟问那老嬷,世上既有血咒之术,那是否有仙术,还生禁术。

    老嬷不知是为保命还是别有用意,她在吐出一滩黑血后,告诉江寄世上无奇不有,说她曾经亲眼看到一个人从地底唤将去世之人召回。

    顾绾听到这话,猛地抬眼朝那老嬷看过去,若是眼神能杀人,她都能立即送她去死。

    她几乎不用去看,都知道江寄在知道这事后会去做什么。

    果然,不过两日,宫里便派出一支又一支锦衣卫去各地搜罗能人异士,比之他先前替卫瞾找道士做法场要郑重隆重得多。

    宫里开始频繁出入江湖术士,各道士和尚。

    这些人中,有会幻术之人,也有坑蒙拐骗,或虚张夸大之人。

    江寄对坑蒙拐骗之徒从来手段狠,东厂暗牢里的血腥气一日重过一日。

    大概是太多次希望到失望,渐渐麻木,顾绾能清晰感觉到江寄身上的煞戾之气增重。

    朝堂被他清理掉一大半人,开始他还会想着安排谁去补上,或者开恩科启用寒门,可现在,朝堂他几乎放任,便是从前他十分看重的边关,民生疾苦他都没那么看重,每日神情恹戾,遇到不长眼的惹了他,他直接当场除去。

    除了夜深人静,没人之处他会露出自己的孤寂,别的时候他已经是人人憎恶恐惧的奸宦。

    顾绾在一旁看着,第一次有了无力感。

    不该这样,他不该因为一个已经死了许久的人那样。

    他有大才,不该这样折腾自己,她想告诉他,可梦境中她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她们间还天然隔着一道屏障,她触摸他不能,他也感知不到。

    江寄一日比一日躁戾,一日比一日敷衍朝政,宫里还在源源不断的进各类能人,东厂大牢很快血气熏天。

    直到有一日,宫内进了一个长胡子道士。

    他似乎有点道行,见到江寄不卑不吭,一身半旧鹤袍颇有些仙风道骨意味,不等江寄表明来意,他便说他可以达成江寄想要。

    和先前一堆术士和尚叫江寄提供死者衣物,贵重宝物方木不同,长胡子道士要江寄的血,说是只有他的血,也只有他带着强烈渴求的血才能浇开地府大门,让他成功引魂。

    江寄他对长胡子道士所说不置可否,他并不在乎自己身体如何,只问他需要多少血。

    顾绾一听江寄那话就知道他又打算试,他先前便是,不管人家开出什么条件,他总是先满足。

    顾绾知道他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丝一毫可能,就因为知道,她才整颗心都被他绞着,他就是个傻子,大傻子。

    道士大概没想到江寄会这么干脆,愣一瞬才说,一次一碗,需要七七四十九次。

    江寄听到那个七七四十九次,轻抬了抬眼,但他没说什么,只抬手让人取来玉碗。

    他随着带有尖刀,侍从白玉碗取来,江寄便自手腕划下一道口子。

    顾绾随着他那一道划下,心口猛地一瑟缩,她是魂,流不出泪,只眼睛酸胀难忍。

    接下来的日子,江寄每日都会取一碗血,每日一道口子,渐渐地,他一条胳膊划满,又换另一条。

    顾绾便看着他脸色越发惨淡,比之先前的他更苍白如纸,整个人也消瘦得不成样。

    顾绾看着这样的他,再看那老道士一日胜过一日松快的神色,她忽然明白过来老道士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江寄的命而来。

    最让顾绾感到悲凉的是,江寄他实际都知道,可他还是那样去做了。

    他不看重自己,也不在乎自己的命。他就似一个狂热的赌徒,在用尽一切去赌那虚无缥缈的一个希望。

    到了七七四十九日,江寄已经瘦削得不成样。

    这一日,老道士开了坛,让江寄屏退了左右,闭目等待。

    江寄一一照做,而在江寄闭眼之后,老道士拿出了油灯和药粉。

    那和先前江寄给卫瞾的东西十分相似,只老道士的药粉呈朱砂的红。

    顾绾看着心里陡然沉下,她终于控制不住的奔到江寄面前,愤怒的去拍他。让他睁眼看看,这是骗他的,可江寄没有睁眼。

    他闭着眼,似乎已经沉浸于意识里,慢慢的他额上起了密汗,唇角抿紧再拉直。

    那模样似陷入什么难熬的梦魇中,顾绾看着长胡子老道垂着眼诡异的笑,心里越发慌措着急,头一回,顾绾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起了杀意,她试图让自己化为恶鬼,将老道吞噬。

    但就在这时,江寄陡然睁开眼,一掌打向了老道。

    老道睁大眼倒在地上,似乎还没明白江寄怎么突然醒了过来。

    顾绾却顾不得那些,她欢喜的冲向江寄,哪怕她和江寄隔着屏障,她也伸手去环住了他,张嘴一声又一声的喊着他。

    尽管,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听不见。

    老道士死了,江寄似乎终于断了再寻找方士念头。一批又一批锦衣卫回到了东厂。

    顾绾不知他怎么想通了,但他能停手,顾绾就感到高兴。

    只可惜,她高兴得太早了。

    江寄不再寻找方士了,但他过得比以往更颓丧,早朝让至今还不会完整说话的傻皇帝去,由着朝堂上剩下的那些大臣争夺吵闹,若傻皇帝因此哭了,便让近侍将吵得最厉害的人拖出去直接斩首。

    朝堂自此战战兢兢,不敢谈论真正朝事,只顾着哄皇帝。

    至于江寄,整日不吃不喝的躺在檀木躺椅上,若非他胸膛还起伏着,会让人怀疑他已经出了事。

    顾绾知道,他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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