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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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收拾好院子,江景既开车带映兮跟外?婆去寺庙。

    外?婆来这么多天都没出?来逛过,老人家能去的地方不多,逛庙会还挺合适。

    一进寺庙,外?婆就跟里头的老人打成?一片,完美融进人堆,走?到诵经堂前,外?婆压低声音对映兮说:“你跟阿既随便去逛逛,我?就在这里听?诵经。”

    这边是听?诵经的老人,年轻人都在许愿树那边,映兮跟江景既站在这里确实很突兀,关?键是听?不懂。

    她?看了看满堂闭目敲木鱼的和尚,小声说:“那您听?完了给我?打电话。”

    外?婆挥挥手:“放心,没人会偷老太太,去吧去吧。”

    映兮轻笑:“好。”

    走?出?诵经堂,她?问:“你以?前来过寺庙吗?”

    江景既答:“第一次来。”

    “那边可以?许愿,要不要去拜拜?”

    “我?心中有佛,就不去了。”江景既问她?:“你去么?”

    映兮摇头:“我?也心中有佛。”

    两人说着话,正好经过一个叫“消愁台”的地方。顾名思义,消愁台,就是消愁的地方。在许愿树旁边的峭壁上,很小的空间,底下是焚香大炉子。

    映兮停下来看悬挂在树上的科普说明:消愁台,“种”心结。在此处说出?烦恼与痛苦,就能把?它们留在香炉中,直到被消除。

    其实就是一个可以?诉苦的地方,算是一种精神解压。

    映兮仰起头:“我?想?上去。”

    江景既走?到旁边的功德箱旁边:“您好,我?们要捐钱。”

    捐完钱,工作?人员拿了钥匙,帮映兮打开消愁台。

    一次只能上去一个人,江景既在下面等。

    站在安静的悬崖小屋中,映兮对着香炉,说出?自?己的烦恼。

    她?从小习惯了奶奶的打压跟亲戚背后?指指点点的声音,一旦有人对她?好她?就会有压力,怕报答不了,怕回报给对方的太少。

    特?别?是江景既这种耀眼得让人只能仰望的贵公子,她?会觉得配不上,会幻想?他跟比她?优秀的女孩站在一起,那种失落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很崩溃。

    普通人失恋可以?很快走?出?来,有抑郁倾向的人可能会被压入死亡深渊。她?唯一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拒绝他。

    什么会给身边人带来厄运,都是她?拿来劝退他的借口。

    映兮是想?把?内心那个胆怯懦弱的自?己留下,彻底走?出?童年阴影。

    她?转身,背对着香炉闭上眼,告诉自?己今后?都要向前看。

    跟过去的自?己好好道别?,撕掉难听?的标签,映兮很有仪式感地等待了几秒钟。

    几秒后?她?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等她?的江景既。

    落日余晖照在少年身上,为他的发梢镀上了层金色暖光,他眼睑微垂看向她?,一双深邃黑眸泛起细碎水光,映着落日与不经意闯进去的她?。

    忽然间,她?好像有了雏鸟情结。

    江景既手上多了一串紫檀手串。

    他伸手,映兮愣了愣,将手递过去放进他掌中,江景既捉住她?的手腕,将串珠套上去绕了三圈,帮她?戴上。

    映兮收回手,低头闻了闻,有淡淡的紫檀香,戴在手腕很漂亮。

    她?问:“哪来的?”

    “找大师求来的。”江景既表情严肃:“上边还有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加持。”

    “把?我?的福气分一半给你,从此你也是有福气的姑娘。”

    映兮:“福气还可以?分给别?人吗?”

    “别?人是分不了。”

    江景既弯唇:“大师说,我?旺妻,能分。”

    第27章

    从?庙里出来, 外婆给了映兮和江景既一人一枚护身符,江景既收起,先送外婆回?宅子, 然后开车回?家。

    路上, 映兮提起他那?相亲出故障的发小,问:“郑萧生他没事吧?”刚吃饭时听林绛云说起, 映兮才想起这事。

    “问题不大。”江景既说, “我过去看看他,先送你?回?家?”

    郑萧生失恋, 映兮过去有看热闹的嫌疑,她点点头, 又问:“那你几点回来?”

    江景既侧头:“怎么?”

    映兮别?开脸,语气?别?扭:“晚上我想吃楼下那?间店的烤茄子,你?能帮我带一份上来吗?”

    领会到?她的暗示,江景既扯了下唇角, 明知故问:“是想吃烤茄子, 还是想吃我给你?买的烤茄子?”

    “你?要是来不及, 就算了……”映兮红着脸支支吾吾:“我点外卖也行。”

    “知道了。”

    江景既轻笑一声,抬手捏捏她的脸颊:“给你?买。”

    *

    江景既到?KTV包间的时候,郑萧生正抱着麦克风扯着嗓子高歌生离死别?的伤心情歌, 钱南新被迫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破音, 走调, 嘶吼, 精神状态一度堪忧。

    “既哥!爸爸!!你?总算来了!”

    见到?江景既,钱南新摘掉痛苦面具, 终于拽着根救命稻草似地大喊:“只?有你?能阻止他,快让他停止发疯!”不然他要疯了。

    江景既看了眼桌上那?一大堆空酒瓶, 坐过去,伸手拿了一罐可乐,修长的食指勾住易拉罐扣“啪”一声打开,身子往后靠了靠,倚着座椅靠背静静地坐着。

    钱南新:“?”

    不是,他怎么从?江景既脸上看出了点儿跟郑萧生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意思???

    不把男女之情放在眼里、拒绝过的大美女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心中无爱情的学神江景既——居然能“同?情”一个未恋先失恋、遭人利用又欺骗的舔狗?!

    一定是他看走眼了。

    “啊——”郑萧生又是一句撕心裂肺的:“死!了!都?!要!爱——啊啊啊啊不痛快!”

    钱南新抓狂大喊:“既哥,你?骂他啊!骂醒他啊!”

    “让他唱吧。”

    江景既表情淡定,也不阻止,大有舍命陪疯子的仗义感。

    钱南新看不懂了。

    郑萧生干嚎了半个多钟,终于喊累了,点歌台从?生离死别?的悲伤歌曲换成了泫然欲泣的煽情曲。

    他在背景音乐声中诉苦:“当初我气?她骗我,现在她走了,不骗我了,我又后悔。”

    “能被骗,起码说明她对?我有感情。现在好了,我他妈连被骗的资格都?失去了。”

    “就是。”钱南新跟他同?仇敌忾:“她凭什?么不骗你??!找她说理去!”

    郑萧生丝毫没被他这沙雕言论安慰到?,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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