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春絮: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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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絮没想到会在这见到陆亭知。

    他立在屋中央,俊逸风流,气质矜贵出尘。即便只是漫不经心站着也令满室生辉,连池州第一公子范蘅都被比了下去。

    上辈子,沈如絮就是被这副好看的皮囊吸引,对他一见钟情。

    可现在,再见到这张脸,她心中除了厌恶已无其他波澜。

    陆亭知颔首,唇边含着客气疏离的笑。

    范蘅说:“陆大人,这便是舍妹沈如絮。”

    “絮絮,”范蘅介绍:“这位是此次去池州的钦差陆大人,幸得陆大人准许,我们可借行一程。”

    沈如絮愣在门口,并未说话。

    她胸口闷疼,脸色发白。

    察觉她不对劲,范蘅走过来,低声问:“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沈如絮不想看见陆亭知,低头“嗯”了声。

    范蘅解释:“我表妹前些日落水受寒,病了一场,陆大人见谅。”

    陆亭知视线在沈如絮身上停了会,不语。

    “表哥,”沈如絮说:“我想回去歇息。”

    她唤来紫菱,脚步慌乱地离去。

    .

    沈如絮被安排在二楼船尾的一间屋子,紫菱扶她回房见她脸色白得吓人,问要不要去请个大夫来。

    沈如絮摇头,说无大碍,坐一会就好。

    她挥退婢女,失神独坐。

    前世,陆亭知奉命南下查案,去的就是池州。

    常州守将廖卓邦守城疏忽,使得外敌入侵抢掠百姓,死亡数十人。圣上震怒,下令彻查此事。

    廖卓邦自知渎职,在牢里畏罪自缢,案子成了死结。但私下有消息说廖卓邦写了封信交给其侄儿廖乾,让他悄悄送往京城。

    若没猜错,陆亭知现在要找的就是这个廖乾。

    陆亭知案子办得漂亮,回京就升了官,由大理寺寺正升到少卿一职。

    眼下,他们居然在这撞上。

    犹记得上辈子与陆亭知第一次见面是在京城的时候,并没有南下闯遇一说。

    那么,是否能认为这辈子诸多事已改变?

    她不会再嫁给陆亭知,舅舅一家也必定能躲避厄运。

    想到此,沈如絮心里像装了个大鼓,擂得咚咚响。令她激动,令她希冀。

    这一世,她不会重蹈覆辙。

    .

    没多久,范蘅找过来了。

    他一来就问:“絮絮,你是不是讨厌陆亭知?”

    沈如絮愣了愣,又听他说:“你最是知礼,在外人面前即便身子不适也会礼数周全。”

    适才沈如絮看都不看陆亭知,范蘅明显地感受到了她对陆亭知的厌恶。

    “其实我也讨厌他。”他说。

    “表哥为何讨厌?”

    “谁让他名声太响亮?父亲总拿我与他比较,听得我厌烦。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两条腿,没什么特别的,还没我俊。”

    “......”

    抛开她与陆亭知的恩怨,不得不承认陆亭知确实优秀。

    靖国公府世子,身份高贵显赫,才华横溢又俊美无俦。才将及冠就入仕为官,仿佛世间好东西他坐拥十有八九。

    令人嫉妒,令人眼红,也令人望尘莫及。

    “你适才与他谈笑风生,还以为你喜欢这人。”沈如絮说。

    “嘁,”范蘅吊儿郎当摆手:“我那是出于礼数,池州范家子弟,在人前可不能让人看扁了。”

    “尤其是陆亭知。”范蘅补充。

    沈如絮唇角抽抽。

    “对了,你现在好点了吗?”范蘅问。

    沈如絮点头:“已经好多了,我们多久到池州?”

    “这才上船呢。”

    “我想外祖母和舅母她们了。”

    .

    范蘅说船行五日方可到池州,分明短短路途却令沈如絮分外煎熬。

    原因无他,陆亭知在船上。

    而且,还同住二楼。

    二楼就三间屋子,中间宽敞作议事之用。而船头和船尾的屋子,陆亭知与沈如絮各占了一间。

    原本沈如絮要跟范蘅住在一楼,但考虑一楼湿冷沈如絮病未痊愈,且她是女子之身不便,陆亭知便主动腾出了船尾原本用作书房的屋子来给她。

    沈如絮如鲠在喉。

    她厌恶陆亭知,却不得不住着他曾待过的屋子。

    次日雨停,天空转晴。

    范蘅是个闲不住的,嫌船上日子无聊,他打算烤鱼给沈如絮吃。

    恰巧今早小厮们捞上来一桶鲜鱼,范蘅在厨房转了一圈,指着最肥美的那条。

    “就它吧,给我表妹补身子。”

    沈如絮听后无奈,打开窗,果真见范蘅在甲板上烤鱼。

    他面前一盆炭火,盘腿斜坐,晨辉温暖,身后河水金光熠熠。

    沈如絮来了点兴致,放下书,推门出去。紫菱怕她吹风着凉,提着斗篷追出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

    “香不香?”范蘅得意:“不是我吹,我的手艺在池州数一数二。”

    “你把池州厨子置于何地?”

    “我岂是跟厨子比?我是跟池州的公子哥们比。”

    “......”

    如此,那就没得比。范蘅出了名的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池州的公子无人能出其右。

    范蘅烤鱼,香气引来了好些围观者,个个蠢蠢欲动要分一杯羹。范蘅大方得很,让侍卫又捉几条过来。

    “别急,人人有份。”

    他架了座更大的炉子,用棍子插着几条死得不明不白的鱼摆在上头。由于鱼太多,人手不够,沈如絮被范蘅使唤帮忙。

    沈如絮跪坐在甲板上,臀下垫着柔软蒲团。她高高举着棍子,专心致志盯着鱼,生怕烤焦了。

    连有人走近也未察觉。

    范蘅笑嘻嘻出声:“陆大人,可要一同烤鱼?”

    沈如絮一顿,僵硬地扭头,就见陆亭知从身后走来,停在一侧。

    陆亭知瞥了眼炉上的烤鱼,视线又挪向沈如絮。

    沈如絮没吭声。

    须臾,他道:“不了,近日胃寒,吃不得炙肉。”

    他不吃更好,范蘅省得分了。但面上一副遗憾的神色:“唉,还想让陆大人尝尝我的手艺呢。”

    陆亭知笑了笑,转身走了。

    他进屋,屋里已经坐着一人,此人正是与他一道南下查案的同僚,张岱。

    张岱问:“陆大人,我们此次南下任务艰巨,为何要带着其他人?”

    陆亭知坐下呷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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