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金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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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心神不宁的谢柔嘉期间给卫昭写了好几封信,都石沉大海

    且不知是不是一年之期将至的缘故,裴季泽越发粘人,就连去书房,都非要将她拉过去。

    这日下午,他不必出门,又将她拉到书房里。

    如今正值暑热天气,书房里搁了冰。

    谢柔嘉贪凉,把手搁在冒着丝丝凉气儿的冰块上。

    裴季泽一把捉过她的手,放在洁白似玉的脸颊上捂热,“若是凉到,下回来癸水必定又要疼得抹眼泪。”

    谢柔嘉想起上个月来癸水疼得要紧,只好作罢。

    他搁下手里的笔,将她抱坐在怀里,问:“马上就是柔柔的生辰,柔柔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提及自己的生辰,谢柔嘉便想起上一回生辰的不愉快来。

    他似乎也察觉到则会个话题不妥,并未继续下去。

    谢柔嘉把下巴搁在他结实的肩膀,出神地望向出窗外不远处的那棵已经结出花骨头的海棠树。

    她轻声道:“不如我们先分开一段时日,我想去朔方瞧瞧阿昭。”

    “不行!”

    他想也不想回绝,“我绝不允许你去朔方找他!”

    谢柔嘉闻言,抬起他冷硬的下颌。

    他喉结上下滚了一滚,不等她说话,扣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舌吮吻。

    屋外的蝉鸣一阵接着一阵,吵得人心里有些慌。

    浑身汗涔涔的谢柔嘉再次把手搁在榻上凭几上的冰块上。

    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覆盖住那只雪白柔软的小手,将她的手捉回来,与她十指紧扣。

    屋外廊庑下躲避太阳的婢女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扫了一眼屋里榻上交叠的两个身影,忙上前悄悄掩了窗子。

    屋子里,光线瞬间暗下来。

    眼角沁出一抹泪珠的谢柔嘉望着裴季泽,声音里带了哭腔,“起来。”

    眸光沉沉的男人一把捉着她乱踢的脚踝,嗓音喑哑,“答应我,不要走,我便起来。”

    “裴季泽,”她羞恼,“你说了只要一年。”

    “我反悔了,”他眼尾洇出一抹薄红,那对含情眸闪过一抹偏执,“我绝不会放柔柔同他走,除非,我死了!”

    谢柔嘉偏过脸,“你先起来再说。”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道:“柔柔明明也想,为何不行?”

    谢柔嘉其实也不知为何不行。

    也许,她就是不想要他知晓,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她道:“裴季泽,你先起来,咱们好好会儿话。”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哑声道:“柔柔,不要去朔方找他,你上回说了选我。”

    “也许之后我还会回来看你。”

    “我要的不是也许。他若非要来带柔柔走,我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谢柔嘉偏过脸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

    谢柔嘉在十九岁生辰的前一日终于收到卫昭的回信。

    信上说他已经自朔方出发,不日就要到江南。

    谢柔嘉没想到他竟执意来了。

    不过能收到回信,便证明他平安,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正看信,裴季泽突然出现在身后。

    谢柔嘉吓了一跳,手里的信落到地上去。

    她弯腰去捡,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已经先他一步捡起那张薄薄的信纸。

    薄唇紧抿的男人瞥了一眼信,把信递给她,转身就走。

    谢柔嘉一把捉住他的手,道:“裴季泽,我们谈一谈。”

    “柔柔要同我谈什么?”他嗓音沙哑,“想要谈一谈他特地跑来江南替你庆贺生辰,还是谈一谈,你要同他一起回朔方?我说过,他来,我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说完这句话,他抽出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这天夜里裴季泽很晚都没有回房。

    谢柔嘉不知为何再次做了那个血淋淋的噩梦,惊醒时外头已经透出曦光。

    裴季泽竟还没有回来。

    这还是头一回他夜不归宿。

    谢柔嘉以为他不高兴睡了书房,沐浴后去书房找他,谁知书房里根本不见他的影子。

    谢柔嘉也来了脾气,并未再理他。

    用早饭时,外头有婢女来报:有人方才送了一封信给她。

    文鸢忙接过来。

    信里只有一句话:【你的枕边人要杀卫昭】

    谢柔嘉看着这封信,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她想起裴季泽的异常,道:“去打听打听驸马去哪儿了?”

    文鸢见她面色极难看,忙命婢女去问。

    片刻的功夫婢女来报:门房说驸马昨夜就策马出去,一夜未归。

    谢柔嘉看着信上留下的地址,立刻道:“找个熟路的,我要出门!”

    信上所说的是姑苏城外靠近长江的一处悬崖。

    一路上,谢柔嘉不停地催促车夫加紧时间赶路。

    紧赶慢赶,谢柔嘉在一个时辰后终于赶到信上所说的地点。

    她等不及人来扶,便径直跳下了马车。

    双脚匍一落地,悬崖上的劲风便将她吹得一个趔趄,大红的裙摆铮铮作响。

    谢柔嘉右脚急忙后撤稳定身形,缂金绣鞋却蓦地陷入了一滩粘稠的黑红色污血中,溅脏了她的鞋面和雪白的罗袜。

    她震惊抬头,瞧见了四周满地的尸体。

    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谢柔嘉胸中没由来地泛起一股子心慌,心跳咚咚作响。

    “阿昭…”

    “阿昭!”

    她大喊出声,目光不断地搜寻着卫昭熟悉的身影。

    “阿…”

    却在下一刻,陡然止住了喊声。

    崖顶的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一时间竟迷乱了谢柔嘉的视线。

    可她仍能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悬崖边上,正站着一个身着紫衣,容貌昳丽得过分的男子。

    如同梦境里那般,他狼狈地拄着手里那把鲜血淋漓的剑,神情虚弱又痛苦。

    一把尖利的羽箭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口,血流如注。

    唯一与梦境不同的一点是,是不远处端坐在马背上,刚刚放下弓弩,周身杀意凛然的裴季泽。

    见此情景,谢柔嘉忽觉双眼刺痛无比。

    与此同时,两人也瞧见她。

    卫昭丢下手中拄着的血剑,从袖中摸出一个锦盒,下意识地想要走向谢柔嘉。

    可才上前一步,他高大的身形晃了晃,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手里的锦盒适时跌落在地,里头的东西滚落在一滩血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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