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哥谭嘎嘎乱杀[综英美]: 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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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我一只手拆了石膏提姆都没有来找我,那天最后一句话如同日光下的露珠,转瞬即逝。

    他是在和我玩心理战吗?怒气值随着时间一点点增加,被推进治疗室我还在回想那双冰冷的蓝眼睛。

    什么想成为我一样的人,什么削不好苹果,分明是不要像他想的一样在违法边缘大鹏展翅,我们的情谊不要像被削断的果皮一样脆弱,还回忆,岁月如刀是说不出么。

    “小鲍尔斯先生,小鲍尔斯先生?没问题那我们开始了。”医生举着工具询问。

    我回过神就看见锋利狰狞的锯齿散发着凛凛寒光,距离我不过一臂远,我略微往后躲,满脸不情愿:“用它?”

    “放心,我是专业的,”温和可亲的笑容和他年轻的面容十分贴合,为了缓解我的紧张额外强调他的技能。

    他不强调还好,一强调更觉得不靠谱,要是往我脑门上一敲,我可以直接去见我那下面的父母,在我头上包着绷带的情况下。

    阔佬的被害妄想症犯了,我脑海里划过一连串被突然袭击的死相,红的白的混在一起丑死了,我抖了抖,医生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身上藏不了木仓,没威胁。

    “拆吧,动作快些,”拆完我就走。

    白大褂拿着石膏剪三五下剪开我手上的石膏,小锤子在我手上敲敲敲,颗粒大小的碎屑落了一地。

    拆石膏最重要的是耐心,我的视线移到了房间里的第四人身上——

    一位护士小姐。

    我只注意到一双宁静如春湖的眼睛,敲打石膏的声音刹那间消失,和记忆里的很像,很快只是我的错觉。

    提姆用回忆勾起我的心软,我在回忆里找没有成为蝙蝠侠助手的提姆,当沉静被防备侵占,我是否能一如往昔。

    朋友之间应当相互包容、共同进步,于是欺骗披上了虚伪的外皮,我告诉自己是他先背离了我们的约定。

    我自欺欺人。

    倘若提姆没有夜间身份,我......我扪心自问,我是真的我?

    玩弄权势轻视人命的血腥资本家,肆意疯癫毫无底线的精神病,暗中潜伏的猫头鹰,三个占两个,我这身份绝了。

    我会欺骗他,无解。

    存在的矛盾不止身份立场,狼来了狼来了狼真的来了,再没有人相信那个喊狼来了的小孩了。

    护士小姐时不时为医生擦汗,眼神是我这个外人都能够看出的情意,情侣?暧昧期?也有可能是一个没有前途的暗恋者。

    我那时只感觉不痛快,在吵架后提姆影响着我方方面面,连莉莉丝放缓我的文件处理ddl都不快乐。

    心脏被一座大山沉沉压住喘不过气,简直是内耗自己,我放轻呼吸,希望借此减轻胸口的疼痛。

    年轻英俊的医生站在身前仔细叮嘱病人,白大褂上挂着最新款的签字笔,温暖富有重量的目光足以吸引一些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孩。

    我确定护士小姐就是其中之一,涉世未深=好骗,年轻=冲动,我对医生有种道德败坏爱吃窝边草渣男之感。

    很快我就推翻了我的猜测。

    医生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看过护士小姐,他们保持着该有的距离,话也不多说,更不与治疗无关,我说不上来他的动作,但我总觉得被塞了一嘴太妃糖,我和查理都不该在这里。

    他以为我没发现他在敲完石膏的那一刻对护士小姐的眨眼,哦,还有每次擦汗的一眼对视。

    我内心复杂,双向奔赴祝他们幸福。

    弱弱问一句,护士小姐不觉得办公室恋情很尴尬吗?

    我不知道他们最初的想法,我只想让医生别念了。

    假如病人不是我,假如他不和我说医学专用术语,我会围观医生和护士小姐的爱情故事,大概开开心心?

    我抓狂,裂纹骨折不就是骨裂么,有必要像我腿断成三节、严重的可能会对我留下后遗症那样说吗?

    再听下去我就得无可救药,下半生只能依靠轮椅过日子了。

    我活动活动右手,左边吊在脖子上的胳膊由不熟到熟悉,挂脖难度也会相应减少,虽然只有一只手自由,但也足够。

    医生还在交代注意事项,我不能直白告诉他我懂医疗知识,不用担心我不在意造成二次伤害。

    我阻挡不了一位好心的医生。

    医生用他牢固的基础知识给了在场的人一个震撼,查理从似懂非懂到完全不懂和最后虚心求问只用了短短两句话,三个人一台戏,我下线了。

    此时助理发挥了他应有的意义,还是查理,我该安慰自己是人才贵精不贵多,该去找另一个靠谱忠诚的稀有助理。

    问问查理有谁可以推荐,结束就问。

    大段内容浓缩后就一句话:让我不要剧烈运动,保持愉悦心情迎接养病生活,最好再住十天半个月的医院观察后续影响。

    ……养病怎么愉悦。

    枯燥的医学名词被查理要求一句一句解释,要通俗易懂和贴合实际。

    我高兴了,懂不懂一回事,听不听又是一回事,自己转换大脑会累,医生皱着眉和查理这类病人代表解说,他应该不会想到还有人会问。

    一问一答五分钟过去了,加上拆石膏的时间,都有一个小时了,我新鲜出炉的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扶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过了五小时。

    “先生们,我想知道我可以离开吗,”我抬头停下乱动的手指,“我好像没有在场的必须性。”

    医生愣神,适时打断对话可以达到我的目的,不用当木头桩子听他们讨论我。

    “当然可以,不过您要注意休息。”

    医生都答应了,查理转过身背对着医生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表情,专业术语威力竟如此强大。

    出了治疗室我揉揉额头,我呆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头也受伤了,凄凄惨惨戚戚。

    受伤就受伤吧,我也不差那点,那个头包的严严实实的小鸟都不说什么。

    我萎靡不振。

    一下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我身体前倾,走廊那么宽,不长眼的东西。

    我冷漠地瞥向一边,查理按个电梯就被撞了,故意吧你。

    我僵住了,我飞快收回目光,我就是不看他。

    隔壁治疗室划出的轮椅上坐着的不是提姆又是谁,轮椅碰着轮椅,转不动轮胎,故意的撞击让我不得不和提姆说话。

    可是提姆脸上茫然的神色又让我迟疑,独自一人没有帮手,助理也没有,意外吧。

    我把脑袋里为提姆的辩解踢出去,意外的可能性无限趋于零。

    不会是提姆主动和我和好吧,我惊疑不定,被撞的那一下我着实被吓到了。

    “我受伤了,哎呦哎呦……”

    ??!!

    兄弟,你认真吗?

    我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被撞的那一个,而且撞的也不严重吧,我都只是往前倾,你撞人的反而诉苦,有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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