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只大橘不会修仙: 18、十八、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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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江山反倒很明显地露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喵呜?”

    程梓实在不习惯她这个表情,伸爪抓了抓她的衣摆。

    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嘛!说嘛说嘛!

    意江山低下头,正迎上他仰起的圆脸,一双金瞳比刚才离开的小白猫瞪得还圆溜还清澈,折射出灿灿日光,一下照散自己心头的阴霾。

    有这么一只猫跟在旁边,还真是让人气不起来。

    意江山勾唇浅笑,搁下浇壶顺势往身旁空地一坐,将程梓捞到怀里。

    她的发髻上别着一枚小梳子,是之前专门做的,为的就是钓鱼时在等待鱼儿上钩的空隙给程梓梳毛用,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软木梳的梳齿轻柔掠过毛发,带下一撮撮脱落的绒毛。

    程梓眯起眼,勾了勾尾巴,脸上尽是藏不住的惬意。

    “呜喵。”

    享受服务之际,他不忘继续追问。

    摘下梳子后,意江山半披着发,不疾不徐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再过两天,可能要见到讨厌的人了。”

    “喵?”

    不能躲开吗?

    猫猫眼里的疑惑清晰传达过来,让意江山觉得自己的苦恼像个笑话。

    “可以躲开,但躲她一时,还能一辈子都躲着吗?”意江山咂咂嘴,两根手指揪住程梓颊边的软肉扯了扯,“诶,你看我像不像那种会轻易向困难妥协的人?”

    程梓不喜欢被捏脸,那会让他直面自己胖了的事实,于是一把抱住她的手腕,又支起后腿在她手臂上乱蹬,动作轻而快。

    “喵呜喵,喵喵……”

    程梓轻轻咬意江山的手指,咬完了又在印子上蹭蹭,大眼睛里盛满认真和笃定。

    为什么不能躲他一辈子?

    既然是讨厌的人,那就应该远远避开,最好避他个十生十世,入土时都要在墓碑上刻与他永不相见的碑文。

    你不喜欢吃芹菜,难道还非得逼着自己去吃,去适应那个味道,美其名曰不会轻易向困难妥协?

    救命啊!那不是值得你一定要为难自己而去克服的困难,克服它也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会给你的人生留下一段无法抹灭的糟糕记忆!

    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远离一切让你不开心的人事物,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这小猫……”

    意江山哭笑不得,又感慨万千。

    她不知道程梓是如何把这么复杂的意思通过几声猫叫表达出来,还说得清晰完整,有理有据,让人可以反驳,却不想反驳。

    因为句句都说到了心坎儿上。

    意江山一向自诩洒脱,但今日发觉,自己的所谓洒脱与这只胖猫比起来,还真是不值一提。

    难道因为他是爱里长大,又被蜜罐子泡得膨胀,才养出了这样潇洒的性子?

    人不如猫!人不如猫啊!

    “如果……真的避不开呢?”意江山羡慕得表情都裂开了,低头把下巴垫在程梓头顶,闷闷地问。

    卸下笑容,她终于露出真实的情绪,满脸写着糟糕透顶四个字。

    被当做枕头的程梓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也不妨事。

    他捏紧拳头,神情坚毅:“喵!”

    那就顺其自然,找着机会就干他丫的!

    就像他允许餐桌上出现芹菜,但谁要是敢夹起芹菜往他嘴里塞,他非把那人当芹菜种地里不可!

    被姜家人养得任性又大胆的胖橘猫如是想道。

    嚣张得气吞山河如虎。

    ……

    “再有两日接月天阙的入口便会打开,在意家附近。”姜二叔边择菜边说,语气平淡如水,好像只是在话家常。

    “这么巧?”柳娘子一愣,挠了挠戴着珍珠耳坠的耳垂,将那片白皙的皮肤抓得通红,自己却一无所知,“那……阿意岂不是要跟某人见面了?”

    “是啊。”

    姜二叔微微皱眉,扔了菜走到柳娘子身边,将那对让她不舒服的耳坠摘下来,指尖凝起水汽,拂去她耳垂上的痒痛晕红。

    做完这些,他才回到原位继续择菜,慢条斯理地说:“你家山神大人昨夜已进入接月天阙,那位仙子应该已经在骑马赶来的路上了。”

    “……骑马?”

    “也可能是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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