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娇: 第 72 章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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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她,无缘做对亲如母女的婆媳。但你与她,是无法割断的亲母子。”

    沈玉娇想了想,道:“且你携妻儿l仕居长安,独留寡母在老家,不利官声。逢年过节,你若快马加鞭回得勤一点,或能弥补一二?”

    裴瑕闻言,清隽眉眼浮起一丝无奈浅笑:“玉娘还真是既大度,又半点不知疼人。”

    沈玉娇:“啊?”

    裴瑕:“长安洛阳来回跑,真当我是铁打的身子,不会劳累?”

    沈玉娇被他含笑看来的目光瞧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嘴上咕哝:“那也是为了你的好名声嘛。”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王氏接来长安同住。但那样,无疑又叫玉娘陷入之前的窘境。

    裴瑕也知她已在力所能及的宽容,为人夫婿,定也不能辜负她这份信任——

    “明年再说吧。”

    迎着沈玉娇错愕的目光,裴瑕面无波澜地往她碗里添了一块色泽晶莹的樱桃肉:“倘若她真心悔改,明年我带孩子去给她请安。”

    倘若她执迷不悟,一个曾经为虎作伥险些害死孩子亲娘的妇人,又如何担得起孩子一声“祖母”?

    裴守真出自王氏腹中,生来便欠了她。

    裴静宁却并非王氏骨血,与玉娘一样,从不欠她半分。

    -

    翌日早上,裴府便热热闹闹忙碌起来。

    沈玉娇院里的大多婢子也都支去帮忙了,她坐在屋里,虽看不到前头的热闹,但夏萤和秋露两婢子一个活泼一个年幼,都是爱凑热闹的,两人每隔一会儿l就满脸兴奋跑过来,与她说着前头的情况。

    “五娘子的嫁衣真漂亮,金线绣的,阳光一照,金灿灿的可好看了。”

    “团扇也好看,上头绣的是并蒂莲开,攒着琉璃珠一起绣的,打眼一看像是莲花上的露珠晶莹剔透的。”

    “新郎官来了,一袭喜袍可俊了。嘻嘻,不过没有咱们郎君俊。”

    “那当然啦,整个长安城都挑不出第二个比我们郎君……”

    话到

    嘴边,夏萤想到什么,陡然收住,小心翼翼拿眼去瞄榻边的娘子。

    沈玉娇本来懒洋洋倚着枕头,边吃糕点边听热闹。夏萤骤然这么一停,她便是没多想,思绪也不由自主地偏了——

    放眼长安,夏萤见过的能与裴瑕媲美的俊俏郎君,除了那恣意无状的谢无陵,还能有谁?

    自那日他在院门外喊着要见她一面,已过去大半个月。

    裴瑕将他从大理寺监狱里保出来,如今案子都结了,他应该已在回宁州的船上吧?

    回了也好……

    早点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于他,于她,都好。

    夏萤也知自己多嘴,惹起娘子一些不该有的遐思,忙转过话茬,夸起裴漪今日的盛装:“五娘子可美呢,芙蓉面,柳叶眉,樱桃嘴。听说新姑爷来接亲,隔扇瞧了下,都快挪不开眼呢。”

    沈玉娇的思绪拉了回来,却也不算完全拉回,因她由新郎官王焕闻,又想起一人——

    被打发去庄子上的裴彤。

    她还活着。起码在这门亲事结成前,她不能死。

    不好听。

    也晦气。

    那远在闻喜乡下庄子里的裴彤,知道今日是裴漪和王焕闻的大喜之日么?

    她汲汲营营,机关算尽,最后却给她人做了嫁衣。

    她可曾,会有一丝,哪怕一丝丝的悔?

    身处后院的沈玉娇思绪万千,前院里却一片喧闹,作为娘家人的裴氏子弟都来拦门,给新郎官出对子,对不上便不让接新娘。

    王焕闻也是正儿l八经的进士出身,简单对诗不再话下。

    裴氏子弟便纷纷喊着“守真阿兄”、“六郎”,让裴氏才华最为出众的裴瑕出题。

    裴瑕也不好真的刁难新郎官,斟酌着出了个稍微有点难度的题。

    王焕闻果然没那么快答出,拧眉思索起来,裴氏子弟见状,都笑着起哄:“快想,快想!若误了吉时,可不能让你将五娘娶回去!”

    尽管最后王焕闻还是对了出来,顺利迎着新娘上了轿。

    一袭红袍的新人在亲朋好友们的欢呼声中离开永宁坊,裴瑕站在人群里,恍惚想到他与沈玉娇新婚那日。

    那日的玉娘,在裴府奴婢簇拥下,一袭红妆,团扇遮脸,有新嫁娘的羞涩,但更多是慌张无措。

    因她出嫁,人生这样重大的时刻,没有长辈、没有亲朋、没有好友,甚至连陪伴的奴仆,也都是夫家的人。

    她惊慌,如同掉入陌生地盘的雏鸟。

    直到看到了他,团扇后的那双清澈眼眸,霎时亮起灿烂明亮的光。

    哪怕不能交谈,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在说话,脆生生地喊他:“守真阿兄。”

    他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只他那时迟钝。

    不知那刹那的惊艳,名为心动。

    -

    是日夜里,裴瑕从王府吃完喜宴归来,直接去了后院。

    沈玉娇

    躺在床上准备歇了,冷不丁外头的动静,颇为诧异。

    待看到裴瑕冷白俊脸泛着酡红,她只当他喝醉了,边吩咐婢女去煮醒酒汤,边披了件黛青色外衫,下床给他倒水:“郎君怎喝的这样多?王家人灌你酒了?”

    茶杯递到裴瑕面前,他没接,而是握住烛光下那抹纤细雪白的皓腕。

    沈玉娇惊愕,待对上男人那双黑涔涔眼中的热意,一颗心都颤了颤。

    裴瑕见她明白,掌心稍稍使劲儿l,便将她拉在怀中。

    臀下是男人坚实有力的大腿,沈玉娇的心口不可控地狂跳:“郎…郎君……”

    一句“你怎么了”还没出口,男人就吻上来。

    交缠的唇齿间萦绕着醇厚的酒气,那揽在腰间的手掌越握越紧,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炽热的怀中。

    太突然了。

    端水进来的婢子见着榻边那亲密依偎的身影,都羞红了脸,忙低着头,飞快退下去。

    郎君果真是醉酒了,可娘子还没出月子啊!

    婢子心焦,在门口踟蹰着要不要去找乔嬷嬷。

    暗香浮动的里间,当男人的头颅埋在她颈间时,沈玉娇一个激灵,忙摁住那探入衣摆的手:“不行不行,决不能胡来,上回嬷嬷就念叨我许久。”

    “好,不胡来。”

    男人的手停下,低低的嗓音却在颈间响起,透着几分克制的喑哑:“玉娘,唤我一声守真阿兄可好?”

    沈玉娇:“……?”

    她不解,裴瑕抬起头,拉开一点距离。

    朦胧烛光下,男人眼角透着点艳丽的绯红,衬着如玉清俊的脸庞,勾魂蛊心般朝她弯了下唇角:“唤一声?”

    风流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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