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娇: 第 80 章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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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着被子又失神了好一阵,才撑着床沿,走到衣架旁将备好的新裙衫穿上。

    屋内好似还闷着那阵味道,沈玉娇蹙眉,推开半扇窗。

    窗外天色明净,墙角还开着一株桂花树,花得不算繁茂,但香气足够馥郁。

    沈玉娇盯着这棵桂花树,心里盘算,还有五日,便是中秋。

    又是一年中秋。

    去岁与她一起过中秋的那个人,与她碰杯,和她笑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到如今,她有夫有子,父母亲人也在回程的路上,她有了个堪称美满的家。

    而他,背井离乡,千里迢迢,独自来了长安。

    这偌大繁华的长安城,可有他的家?

    “娘子,您醒了?怎么不唤奴婢?”

    夏萤与冬絮说笑着往院中来,见着窗后静站着的那道身影,忙喜滋滋上前:“方才锦绣庄送来好些时兴的缎子,说是郎君吩咐送来,给您裁新衣的。”

    “郎君对娘子可真好,送来的缎子一匹赛一匹的好看,保管娘子待会儿l挑花眼。”

    沈玉娇从桂花树收回目光,看着两个婢子过年般欢喜的脸。

    冬絮和夏萤是从小伺候她的贴身婢子,既是主仆,也算知心玩伴,她们都异口同声觉得裴瑕好,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现下天也亮了,那一关也过了,她的心也要收回来了。

    -

    这日傍晚,裴瑕下朝,照往常来到后院。

    那冷战的五日,就如没发生过一般,在众人心照不宣中揭过去。

    裴瑕心情很好,回来抱着棣哥儿l逗了好一阵,又抱到沈玉娇身前,指着孩子的模样道:“孩儿l越发像你了。”

    “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本就该像我。”

    “是这个理。”

    裴瑕道,忽又说了句:“若是个女儿l,定然更像你。”

    沈玉娇微怔,待对上那双看来的黑眸,便知是怎么回事——

    果然府中大小事,都瞒不过他。

    她让奶娘将棣哥儿l抱走,又屏退屋内下人,才道:“嬷嬷说我得好生休养,频繁有孕,对身子不好,我才喝了避子汤。”

    昨夜与今晨,她记不清几回,却知回回都在深处。

    从前着急怀嗣,从未想过避子。如今已有子嗣,起码三年内,她不想有孕。

    听到她这话,裴瑕心头萦绕的那份郁滞霎时化开。

    原是担心有孕伤身,并非为着那人。

    意识到自己竟妒到草木皆兵,他哂笑一声,又拉过沈玉娇的手:“嬷嬷说得是,你生棣哥儿l极为不易,是得好好休养几年。但避子汤也是药,是药三分毒,日后还是别喝了。”

    沈玉娇闻言,掀眸看他。

    她没出声,但裴瑕从她的眼里清楚看到反问,难道你之后能不碰我?

    必然不能。

    昨夜今晨,风月缱绻,食髓知味。

    只恨从前不知其间妙处,错过太多,好在往后还有长长久久。

    “不必忧心,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沈玉娇好奇,嬷嬷也给她说了几个办法,譬如揉肚子,弄外头,算日子,但她总觉不够稳妥。

    裴瑕摩挲着她雪白的细腕,淡淡乜她:“办法我有好些,只你今日还能试?”

    待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沈玉娇耳尖染绯,忙不迭将手腕从他掌心抽出:“不能…我不能试了。”

    再试下去,是否有孕不一定,伤身是一定的。

    她这会儿l腰还疼。

    裴瑕也知昨夜太过放纵,只她蒙着双眼,任他施为的模样实在娇媚动人。

    理智与慾念博弈着,最终还是顺着心底那个隐秘的声音,贪婪索求。

    沈玉娇尽量忽视男人散着热意的视线,低下眼:“你容我养两日。”

    “昨夜,是我孟浪了。”

    裴瑕敛下眼底晦色,将她揽入怀中:“不着急,你慢慢养,我们来日方长。”

    沈玉娇也不知该如何应这话,轻轻嗯了声。

    但过了两日,她便知道,在这种事上,男人的话是不可信的,哪怕他是君子。

    那也是床下君子,床上骗子。

    只要将她的眼睛蒙住,他还是那样强势。

    而她看着他的时候,他才放得温柔,克制,小心翼翼。

    总得来说,除了次日会略感疲累,鱼水和谐的确是促进夫妻感情的好法子。

    这回巡视河道的差事办得好,朝堂上得了皇帝嘉奖,后宅中又得偿所愿,裴瑕正是春风得意、万事顺心之时。

    唯一叫他觉着一丝遗憾,大抵是行至龙尾道,遗憾为何不是这两日遇上那个谢无陵。

    风水轮流转,那日谢无陵在背后笑得多畅快,今日他倒想看他是否还笑得出来。

    大抵是不能背后念人——

    生出这遗憾的第二日,昭宁帝便将裴瑕唤到紫宸殿,给了他一个恩典,准许他中秋佳节,带家眷入宫赴宴。

    须知中秋宫宴,得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携家眷入宫,与天子同庆。

    裴瑕叩谢圣恩,前脚踏出殿门,后脚便在御前总管笑吟吟的恭维中听到:“裴学士真是简在帝心,此次宫宴,除了三皇子手下那位谢长史是六品,其余皆是三品要员。但那谢长史的恩典是三皇子求来的,您的恩典可是陛下亲赐的呢。”

    裴瑕:“……”

    得知谢无陵此番也会去中秋宫宴,他便不想带沈玉娇入宫,然转念一想,宫宴通常直至深夜才结束,

    这举家团圆的好日子,他一个人入宫,独留妻子与稚子在府中过节,这算哪门子的事。

    何况他是文官,席位与谢无陵那个武将是分列两侧,能见,挨不着——

    总不能投鼠忌器,日后有谢无陵的地方,他和玉娘都要躲着藏着?

    凭什么?

    他与玉娘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谢无陵才是个那个三番五次、纠缠不休的无耻之徒。

    一番忖度后,裴瑕将中秋宫宴之事告知给沈玉娇。

    沈玉娇听到赴宴,笑应着:“好,我随郎君一起,孩儿l年幼吵闹,明日送去舅母那住一晚。”

    裴瑕见她欣然答应,沉吟片刻,道:“谢无陵也会在。”

    沈玉娇眉眼间的笑意一凝。

    良久,她垂下眼睫:“郎君是何打算?”

    裴瑕凝着她压低的眉眼看了好一会儿l,到嘴边的那句“你如何想”终是没说出。

    时日尚短,她的回应,真话也好,谎言也好,大抵会叫他不悦。

    既如此,他替她拿主意:“你随我一起去”

    迎着妻子错愕的目光,他神情疏淡,缓声道:“正好也叫外人知道,你我夫妻,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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