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捞兄日常: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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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想也不想就摇摇头:“万万不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就看天意吧。”

    等着元宵节一过。

    苏轼就要带着王弗离开汴京了。

    到了别离这一日,苏家上下每个人都心情沉重。

    便是苏轼强撑笑容,可这笑意也并未到眼底。

    程氏拉着王弗的手叮嘱了一遍又一遍:“……你这孩子,从前是个懂事的,自嫁给六郎之后,倒还任性起来。”

    “如今你月份还小,我劝你在汴京多住些日子,等着胎位稳了再走也不迟,可你却不听我的。”

    “你啊,路上一定要小心些。”

    “便是迈哥儿闹腾,也不能抱他,将他丢给乳娘照顾,记得了吗?”

    王弗郑重应是。

    苏辙原准备对苏轼叮嘱几句的,谁知这次两人却是反了过来,换成苏轼对他郑重交代起来:“……八郎,我知道你聪明稳重,心思缜密,可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汴京与地方上不一样,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万万不可逞强。”

    “若遇上什么事儿,你可以写信与我商量……”

    说到这儿,他也觉得这话有点好笑,忙道:“也可以与爹娘商量的。”

    苏辙强忍着笑道:“好,六哥,你的话我都记下了。”

    “若有机会,我也会去凤翔府看你们的。”

    纵然众人再依依不舍,却也有分别的时候。

    随着苏轼一行的马车再也看不见,苏辙等人这才回去。

    他扶着程氏的手,劝道:“您别担心,六哥这性子多在地方上历练一一也是好事。”

    “至于我,也得多努力才是,等着过几年我在朝中说得上话,就能想办法将六哥调回汴京了。”

    即便程氏知道儿子这话是诓自己的,可心情还是好了些。

    人活着,得有盼头才是。

    等到初春时。

    苏辙就收到了王安石的回信。

    王安石在信中郑重道谢,与他说便是自己从前在

    朝中也有几个交好之人,可去岁年前也只收到了他一个人的年礼,感叹了几句人走茶凉。

    王安石更是在信中说自己一切都好,请他不必担心。

    最后,王安石则问起他可有查出当初行刺一事的真凶来。

    苏辙看到这封信,是良久没有说话。

    他要怎么说呢?

    说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当初官家盛怒,的确是无人敢怠慢此案,可后来随着官家询问的次数少了,这案子似成了无头案。

    但苏辙并没放弃。

    不仅他暗中命人调查此事,他也知道王巩对这件事也颇为上心。

    说起来王巩虽擅长交际,却并不是个一无是处的浪荡子,若真是如此,张方平又怎会将女儿嫁给他?

    这一日休沐时,两人又约在杏花楼用饭。

    正是春光烂漫时,但苏辙也好,还是王巩也罢,谁都没心思去欣赏春景。

    甚至两人碰面之后,连寒暄都没有,王巩就开口道:“我怀疑王安石遇刺一案与巨鹿郡公有关。()”

    巨鹿郡公?

    日后短命的宋英宗?

    苏辙面露惊愕。

    听王巩娓娓道来,他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几年,关于官家过继一事是众说纷纭,虽说大家都猜测官家会过继巨鹿郡公,但这等事一日未尘埃落地,濮安懿王等人悬着的一颗心都不敢放下来。

    巨鹿郡公更是不敢走错一步路,甚至连濮安懿王都保持中立,谁都不知道他们是保守派还是革新派。

    可前周王之子赵允熙却赞同王安石变法的。

    说起这人,可是大有来头的。

    前周王乃是太宗皇帝幼子,真宗皇帝幼弟,当今官家皇叔,据说当年真宗皇帝与他关系很好,弥留之际曾想将皇位传给他,却遭到大臣们反对。

    后来,官家继位,这位周王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对未亲政的官家指手画脚。

    最后的结果是显而易见,并未落得什么好下场。

    赵允熙总结了父亲失败的经验,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直至传出官家要过继,这才冒头。

    在他看来,官家既要选择侄儿过继,选谁不是选?

    他为何不争?

    所以他便想依靠王安石赌一把。

    这叫濮安懿王很是着急,只要变法一旦推行,王安石定势不可挡,连带着赵允熙在官家跟前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反观巨鹿郡公远在外地当差,本就很少在官家跟前露面,若官家改变心意,真将赵允熙立为太子,那他们一家才是功亏一篑。

    说到最后,王巩是苦笑一声:……朝中水浑远比我们想象更甚,家父曾不止一次与我说过要我莫要多管这些闲事,可我自娶内人为妻后,就与岳丈绑在一条绳上,哪里有不管之理??”

    张方平与欧阳修一样,是不折不扣的保守派。

    苏辙想了想,道:“如今王安石王

    ()

    相公已回老家,当初盛极一时的赵允熙仿佛在汴京消失了一般,濮安懿王等人的目的已经达到。”

    “想象也是,汴京乃天子脚下,寻常人想要谋害朝廷命官,仔细去查,不见得查不出真相来。”

    “若这件事真是濮安懿王在背后捣鬼,那就说得通了。”

    许多人觉得巨鹿郡公被立为太子是迟早之事,就算真查出真相,卖个人情给濮安懿王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王巩没有接话。

    一时间,包厢中陷入了沉默。

    从前他们只觉得巨鹿郡公平庸些,君王平庸,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像官家,总比那等平庸且喜欢拿主意的君王要好得多。

    但如今看来,巨鹿郡公不过是为了投官家所好,伪装至此。

    好一会,苏辙才道:“如今看来,若巨鹿郡公被立为储君,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王巩却嗅出不对劲来:“子由,你要做什么?”

    “我劝你莫要螳臂当车,且抛开巨鹿郡公不说,官家与濮安懿王感情很好,若非如此,濮安懿王也不会这般胆大……”

    苏辙笑了一声:“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算再胆大,却也是惜命的,不会做这等傻事。”

    别说一个他,就算十个他合起来,都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只是苏辙却是没想到官家对他倒是很喜欢。

    自当初得官家传召后,官家隔三岔五就会召他进宫。

    有的时候是官家得了佳肴。

    有的时候是官家要他陪自己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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