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大院来了个大美人: 13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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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茉仍忍不住重重点头:“都很好。”

    母女俩说了两句,话筒里传来一道影影绰绰的男声?。

    “我爸在家?”

    “你?爸就在边上。”章明月笑,“你?爸爸吵着?要跟他闺女说话,呐——”

    接着?,谢济民那把熟悉的温润嗓音便敲响谢茉耳膜:“茉茉。”

    明明离家仨月而已,再?听见谢济民的声?音,谢茉一瞬间竟闪过恍惚之感,来随军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虽没几件大事,但琐碎堆积在一起,却仿佛把时间线舒缓拉长。

    光阴漫长,又短暂。

    离别前,爸爸的殷殷叮嘱好似还在耳边。

    “爸爸~”听见爸爸温和含笑的声?音,谢茉情不自禁撒娇,“我前几次打?电话你?都不在家……”

    “初来青城,方方面面事务亟须熟知。”谢济民说,“如今各项工作均铺展开,闲暇时间便多了。以?后你?休息日给家里打?电话,我半多在的。”

    “嗯嗯。”谢茉贴心叮咛,“爸爸,您千万注意身体,不说作为家人的我们关?心您的健康,就连领袖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可?得听领袖的话,身体好才?能更好更长久地为人民服务。”

    谢济民舒心朗笑:“是,我们家小姑娘长大了。”

    谢茉嘿嘿笑。

    “的确长大了,你?那篇省报获奖文?章我读了,很不错。”

    谢济民自小读四书五经?,后来又接受西方教育,文?字功底极其深厚,谢茉被各方夸奖的文?笔在他眼里虽属尚佳,但令他动容的确是文?章字里行间透出的那股锐意开来的气魄。

    “敢教日月换新天”的气魄。

    未来被她描绘的美轮美奂,让人震颤向往。

    她透出的坚定信念很难不让他们老一辈革命人共鸣。

    虽然已经?被无数人夸奖过,但全抵不上谢济民“很不错”三个字。

    谢济民完全符合谢茉对父亲、对老一辈革命人、对人民公仆的所有想?象。他是温情脉脉,关?爱子女,豁达开明的家长;他是弃笔从戎,拯救家国于战火泥淖的先驱;他是矜矜业业、鞠躬尽瘁,一心为民的执权者。

    谢茉对他爱戴、崇敬、孺慕。

    他于她,是高?山。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再?没比他的认同更好好的了。

    谢茉脸颊悄然浮现红晕。

    像幼时被老师当堂表扬。

    “谢谢爸爸。”谢茉轻声?不自在说。

    谢茉知道,这年代因能刊印文?章的报纸刊物很少?,所选的每一篇文?章皆经?过精选,想?冒头特别困难,她没被退稿还被选上,甚至被评为一等奖,她内心深处不是不自得的。

    谢济民的夸奖令她莫名羞窘,潜藏的浮躁随之一扫而空。她不能原地踏步。她需要更踏实,精益求精,才?能心无旁骛地不断前行,才?能愈发?坦然面对父亲的夸赞。

    谢济民笑道:“爸爸很骄傲,也很自豪。”

    可?不是骄傲。

    报纸搁在办公桌上,被来谈事的同志瞧见,一读之下连声?夸赞,对方念叨“谢茉”这个名字时,目光不由地转向他,他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谦虚大方承认:“是我姑娘。平日爱读书写文?章,见省报征文?,便尝试投稿,没想?到被选上了,打?电话给家里,我便抽空看看。”

    然后对方生生恭维了半刻钟。

    按他脾性,他最不耐听人吹捧,但那天的吹捧,他却没制止。

    谢茉抿唇笑,问:“那,爸爸对我有什么指导吗?”

    顿了片晌儿?,谢济民说:“笔杆如枪杆,要善加使用,言辞如刀,可?伤人,亦可?伤己,所以?下笔前要深入思?考。”

    “这并?非束缚你?的手脚,而是要你?千锤百炼文?字,写具有力量感的文?章。”

    “文?以?载道,要言之有物,要有深度。这就回到你?离家前我对你?的叮嘱,要紧跟时代发?展的脉搏,深刻思?考。”

    “嗯嗯!”谢茉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您跟妈妈的叮嘱我都记在心上。”

    电话换到章明月,母女俩对话就日常许多。

    “前段时间我们单位一姑娘去海城出差,说要买大衣,我就让她给你?捎带了一件。天气越来越冷,等衣服寄过去,你?正好穿。”

    没两天谢茉便收到章明月的包裹,里头除了一件黑色女式长款大衣,还有不少?青城那边的特产干货,倒是给最近渐趋单一化的餐桌增色不少?。

    大衣款式经?典,放到后世也不过时,谢茉穿上身,长度刚好在膝盖下,里头套一件毛衣,脖子上围一条红围巾,谢茉一到公社大院便被三三两两的女同志凑上来打?听。

    “大衣哪里买的?”

    “哎呦,这款式可?真时髦,县城商场可?没见过。”

    “……”

    谢茉能透露的,她一一耐心回答。

    下午易学英就凑过来给她说:“因为你?这件大衣,不少?人犯了眼红病,嚼嚼咕咕说酸话呢。”

    如今办公室两男两女,性别平衡,氛围也很平和。短腿男同志叫何家喜,是个很开朗活跃的年轻人,能言善道,很会做人。广播室如今就是他与谢茉分管,两人配合愉快。

    黄长明本就寡言,如今更沉默了。

    易学英倒没啥变化,风风火火,三不五时跟谢茉讲点八卦。

    谢茉听见易学英的话,便道:“一件大衣就得了眼红病,那我要去跟邢主任提议在咱们下一回大会上批判这股爱慕虚荣的风气了。”

    不知是不是易学英私下传话的原因,谢茉始终没听见类似小话,当然会议议题的事也不了了之。

    这只是偶然投入平淡工作里的一粒小石子,激起一圈涟漪就沉底了。

    自从和谢济民通话后,她心态益发?沉稳。写文?章、广播,余下的时间翻资料,读报刊,看经?典书籍充实自己。

    日光飞快,谢茉的大衣刚穿不久,气温就一降再?降,霜冻铺满这片大地。

    卫明诚朝家里拿了一件崭新的军大衣,谢茉在家就穿着?,又厚又长,整个人包裹里头,特别暖和。

    谢茉正寻思?做双老式棉鞋呢,王嫂子主动上门了。

    谢茉和王嫂子费劲拉扯,到底没那厚脸皮白拿人一双鞋:“我她出棉花和布料,嫂子你?知道我手拙,鞋就劳烦你?帮忙做了。”

    王嫂子咂咂嘴,笑着?点点她同意了。

    这双鞋做得异常用心,鞋底细密平整,鞋面厚实,还用多余的棉花,添了点布料做了一双棉鞋垫,穿上格外舒适暖和。

    谢茉脚上穿着?厚棉鞋,身上裹着?军大衣,缩在阳光下给自己和卫明诚各勾了一件毛衣。

    虽然花样简单,针脚不大均匀,可?卫明诚还是爱穿得紧,只要可?以?全穿它?,直到元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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