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被我拯救的反派抛弃: 7、兰因霁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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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的事,如果头脑不在盘算,那便用来休息。

    此刻却难得失神。

    他闭阖双眼,抚过腕间纱布,头脑愈发清醒。

    夜风穿过回廊,霎那间,宴云笺起身。

    他身上带伤,脸色苍白憔悴,但整个人却仿佛一匹狩猎的狼,无人能质疑他的强悍与力量。

    宴云笺心中默数,忽地掠至门边,推门,拿人,关门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不过转瞬,且未发出任何响动。

    “你怎么来了?”宴云笺压低声音。

    他放开人靠近门扉——没有视觉,他只能凭借耳朵辨别,好在外边一切正常。

    相比之下,成复看见宴云笺更为震惊。

    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凝声道:“你……你没受伤么?”

    抛开他身上现存的伤口,眼前这人还能站得住,那实在不算是受伤。

    宴云笺低声:“没有。”

    成复沉默良久。

    今日姜眠染上欲血之疾一事传的满宫院都是,宴云笺在雨中跪了整整一日的消息也并非秘密。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和宴云笺两人都心中有数。

    只是,在他看来,这一关是最不好驭持的。

    白虎的攻击完全可控,皇帝会为难些,但也有分寸。

    只有一个姜眠。

    这颗金尊玉贵的珍珠,摊上这样的事,可以想见她该如何恼恨。

    这个节骨眼上,有多少人想讨她欢心。只要一句话,层出不断的手段只怕要把宴云笺贱成泥。

    他一直忐忑盘算这一天。

    虽然宴云笺一早叮嘱整个计划无需自己插手,他能应付,可此事实在不把握。

    ——宴云笺的体质的确不同,但也难说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夜里,他重伤不治,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咽气了。

    谁知,他竟如此好端端的模样。

    成复静了好半天:“姜眠没有惩处你么?”

    “嗯。”

    “为什么?她因你染上欲血之疾,难道一点也没着恼吗?”看宴云笺并无想象中血肉模糊,气息奄奄的样子,成复心中是松口气的。

    但总有一股未平之意,让他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宴云笺轻道:“姜小姑娘心地善良,仁厚豁达,远超你我想象。”

    成复看着他,片刻后撇开眼:“原来如此,你运气不错。”

    “你……”

    成复忽地转身向外。

    宴云笺一把拧住他,“做什么?”

    “去看看。”

    宴云笺手上利力气加重,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阻止。

    任凭成复毫发无伤,也纹丝不动宴云笺的挟制。

    “宴云笺!”他低吼。

    “我们早就议定,姜眠是你亲自选的棋子!”成复手臂生疼,这疼痛也让他心中多一分烦躁,“成大事不拘小节,光凭一个血蛊还不够,你分明清楚!姜眠天真善良,那也罢了,可姜重山如何能容你?”

    “他就这么一个软肋,不动真格,如何辖制?”

    宴云笺仍没放手,连力气也未松丝毫。

    “你只当我做了婊子又立牌坊,”他低声道,“别再作贱她了。”

    成复讥诮:“什么都是你受,你哪对不起她?”

    宴云笺道:“她本好好的,我以此身为她奴婢,已是最大冒犯。”

    成复无话可说转过脸,目光落在地上。

    好半天,他挣了下手臂,摆脱对方的桎梏。

    “好吧,你有主意。反正最后到姜重山身边的人是你,你自己有数就是了。”

    “算我白跑这一趟,”成复笑笑,“你说过自己一人能掌握,反倒是我添乱了。”

    宴云笺抿唇:“我知你担心我伤了性命。”

    成复没再说话。

    暗夜里,清冷的月光格外稀薄,两人脸上都只有浅浅的一条光亮。

    “你自己看着办吧,”成复向外走,在门口处略停,道:“血蛊这东西,和欲血之疾像,但也有区别。”

    他回头:“六十九日为期,勿忘割血给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宴云笺道:“我明白。”

    “还有一点,算我多说。”

    “你把自己拴在她身上了,眼下,是无奈才走此路。”成复双眼微眯,想从宴云笺神色中辨出什么,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探寻无果,只好收回目光:

    “你要知轻重。我们乌昭和族的血蛊是求爱之蛊,而姜眠迟早要嫁人——她怎么可能嫁给你。待她与另一男子行夫妻之礼,子蛊感知,能叫你神魂俱灭,万劫不复。”

    宴云笺盯着地面那一线月光:“知道。”

    成复道:“举凡成大事,总要有人牺牲的。踏步的台阶最终变成绊脚石,就该踢开,难道走路的人,还会不舍么?”

    宴云笺没有回答,成复也懒得等,最后看他一眼,转身扎进深宫茫茫夜色之中。

    ……

    姜眠将宴云笺安置在后殿北面一处偏院。那里清静,却又不那么荒僻,她吩咐所有人不许见他,自己也没有立刻探望。

    不许别人去他那里,是担心他受欺负,而自己不去,是因为……心中困扰,左右为难。

    不知是不是这世界冥冥中有什么天道,这晚夜梦,那个系统忽然又出现了。

    “你做的很好,在犹豫什么?”

    “……系统老师?”

    “嗯。”

    “你终于出现了,”姜眠睁不开梦境,索性就闭着眼睛在一片黑暗中与系统对话,“你知不知道每天我呼唤你多少遍?新手本怎么这么难打?不给我新人大礼包就算了,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系统道:“与我商量没好处,你以为宴云笺是什么人?但凡你的行为落了一点点刻意,都不可能瞒过他。”

    它算说到点子上了,姜眠问:“他什么人?被诬陷的好人?还是……伪装太深的坏人?”

    “这重要吗?”

    “当然。”

    系统笑了一声:“这不重要。你年纪小,才会对非黑即白如此执着。但人只要为自己的目标努力就足够了,至于目标以外的东西,完全不必浪费时间。”

    姜眠道:“可宴云笺就是我的目标啊。”

    “宴云笺不是你的目标,拯救他才是你的目标,”系统纠正,“活着才是你的目标。你对他好,是为你自己,不是为他。”

    这话没错。

    死亡恐惧笼罩久了,她真的很想健康活着,而不是随时窒息,心绞,昏厥。

    姜眠沉默的空档,系统再劝:“他是好,是坏,又怎么样呢。他忠奸与否,你的目标都不会改变,纠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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