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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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万山楼这大麻烦,许曲江道谢还来不及,当然不会介意这些。

    两人交谈间,问荇听到阵凌乱脚步声,随后传来惊惶的声音:“掌柜的别赶我走!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是鬼迷心窍啊。”

    是麻子,没了李足这仰仗,他又被醇香楼利落扫地出门,成婚的钱算是彻底泡汤了。

    偏偏他根本不敢大声征讨,毕竟是他愧对醇香楼再先,许曲江扣他工钱他都得理亏。

    许曲江只是喝着茶,不发一言。

    “哎哎哎,干什么呢?”阿明凶巴巴架起他,“你不是醇香楼的人了,谁准你过来的,赶紧滚吧!!”

    “我要见许掌柜……”

    “你想见就能见?识相的话,早点回家找份工吧,可别把自己饿死。”

    声音渐渐远去,许曲江轻叹了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小问,你继续说。”

    “我今日得启程回村,等我回去修整几天,忙好地里的事再给掌柜送上几捆茅草来。”

    “你要走了?”许掌柜愣住了,这也太突然了,李足还没被带走半个时辰。

    “嗯,我得在天没黑前离开,不然今天就走不了了。”

    这还是问荇住到禾宁村后,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虽然走之前和三个兵卒还有祝澈都嘱咐过,地里的苗离开前长得也很好,但还是太久不回会不放心。

    被衙门盯上,当时现场又这么多人,万山楼不垮掉也会狠狠掉成皮,翻不起风浪是毋庸置疑了。

    “行,那我给你结下银子。”

    许曲江爽快拿出十两来:“你且收好了,等会我给你寻个快点的牛车回去。”

    “我只给了掌柜的半捆,总共五两,除去定下银子是三两,怎么能收这么多钱?”

    “有些事你真当我没门路打听?”

    许曲江笑着摇摇头:“李足都能给你二十四两,我这怎么能比他苛刻?”

    “收下就行了,最近醇香楼营收很好,真不差这些钱。”

    “倒是你啊,回去添置些入秋的衣物,好好把屋子修整下,别苛待自己。”许曲江轻叹。

    “我都听说了,柳家待你不算好,可你待柳少爷有情有义,我不听柳家差遣,我只看待柳少爷好的人。”

    问荇见拗不过许曲江,也就收下了银子。

    下次拿茅草的时候一捆多捆点就是了,反正他和许掌柜还有长期的合作。

    问荇将三十五两银子妥帖包好,拿了一两出门去买了几件秋衣和几双鞋,仗着不用徒步回去,还买了些竹编的箩筐背篓,选的都是卖相最好的。

    家里草编的箩筐很容易坏,之前他舍不得买竹编,现在总算可以买结实箩筐不眨眼了。

    随后他往前走,挑了些好种好保存的种子,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这些,他最后拐到了蜜饯铺去。

    和万山楼有供货关系的蜜饯铺收敛许多,也不敢随便坑人卖次品。问荇只花了几十文钱,就买到了很好的蜜饯,杏干玲珑剔透,金桔上覆盖着糖霜。

    一圈下来,拿出来这一两银子还剩下大半。

    他最后回到醇香楼,将蜜饯分给小伙计们,给阿明多拿了两块。

    “这是金桔,吃着肯定不齁,给你妹妹尝尝吧。”

    没想到问荇还记得这码事,阿明攥着蜜饯感动得热泪盈眶,其他伙计也面露不舍:“问小哥,你下次要再来啊!”

    “一定。”

    问荇收拾起行囊,这就准备踏上归去的路。

    可问荇刚叠好衣服,就听见楼下开始吵吵嚷嚷。

    他觉得这声音有些眼熟,赶紧起身,心里泛起隐约无奈。

    怎么又是这群官爷,今天别是走不了了。

    “各位进来坐,也别站在门口。”

    许曲江还算镇定,对着三个孔武有力的衙役十分客气:“不知道小店是出什么事了吗?”

    就在刚刚,店门口突然冒出来些衙役,不过举止都还挺礼貌客气,神态放松,不像来找茬的家伙。

    “许掌柜别急,我们只是来核实点事。”为首的人正是刚刚押走李足的衙役,他清了清嗓子。

    “李足刚刚非要击鼓鸣冤,差点拿头撞上去,说他会用性命担保,你们这食材肯定有问题。”

    “我们其实也不信,就走个流程而已,很快的。”

    又是李足,成那样了还能蹦哒,问荇倒是觉得叹为观止。

    一般衙门都不会这么多管闲事,估计是李足身上的钱不够捞自己全身而退,就拿去给衙役“行个方便”让他们被恶心下。

    不过显然李足根基不稳,衙门的人收了钱但没放心上,转手又在敷衍李足,也算是现世报吧。

    “快请进吧。”

    无缝的蛋怎么查都不会有苍蝇,许掌柜也很痛快把衙役们放了进去,同李足那扭扭捏捏形成鲜明对比。

    问荇走下楼,一脸不知情模样:“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你还真是醇香楼的人?”衙役唏嘘,“我就知道那李足狗急跳墙在那发疯,你放心,只要醇香楼没问题,我们也不会影响你们做生意。”

    他这话够明显了,来只是走个趟而已,不然李足在那发疯惹得人心烦。

    “李足现在怎样?”

    “押着呢,过几天应该会放回来,只是他家酒楼惨喽,我和兄弟们反正再也不敢去了。”衙役本来不想讲,但问荇也算被卷进来的倒霉蛋,便压低声音打开话匣子。

    “我看他人都不对了,疯疯癫癫的,但这么大个酒楼名声不好听,江安镇就这么大点地方,一来二去早就传开了,你说他崩溃倒也正常。”

    “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他应得这种下场。”

    “确实,这说来也怪,他按理来说不应当缺钱啊…”衙役唏嘘。

    “可他不光做黑心生意敛财,刚刚我们兄弟还说他在借钱。”

    “他能有这么缺钱?”

    “少说两句。”另个衙役表情突然变得难看,压低声音,“这姓李的人就不对劲,你刚刚也去了,没看他家里那鬼样子,摆的都是啥玩意。”

    “这种鬼鬼神神的事情,我们还是少管吧。”

    “也是,少讲些鬼神玩意不折寿。”

    衙役识趣住了嘴,问荇也点到即止同他们告辞。

    看起来李足很缺钱,缺到不光疯狂敛财,要借款的地步,而且家里还有神神鬼鬼有关的邪门东西。

    “嗨!好久不见。”

    问荇肌肉僵硬了一瞬,扭头看去,门口凑热闹的人里混了个熟悉的身影。

    灰白头发灰白瞳色,一身不算齐整的道袍,正是告诉他血玉用途的年青道士。

    “长生道长?”

    道士笑了:“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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