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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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时就不爱多说话,今天比往常更安静了,熊子走在最前面,似是因为昨晚碰了壁,居然也没继续找问荇和祝澈的麻烦。

    “他好了没?”钱六看向祝澈,其他人已经收拾得差不多,最早起来的问荇反倒又和昨晚一样不知所踪。

    问荇其他地方挑不出毛病,就这老喜欢方便跑去大老远,实在是过于细巧了,这是山里又不是自个家。

    祝澈朝着远方看去,眼睛一亮。

    “来了。”

    问荇小跑着跟上队尾,态度诚恳:“耽误了点时间,不认得路,刚刚给找错地方了。”

    他性格够好,所以也没人计较,况且问荇那熏蚊虫的艾草叶是真好用,他还愿意大方分给他们,用过的猎户都对他有所改观。

    熊子恨恨看了眼问荇的方向,闷声转头,极其刻意地仰着头假装不在意。

    忍,他先忍。

    “奇怪……”与熊子不同,狗子频频往后看,愈发察觉到不对。

    问荇昨天装了满筐的栗子,箩筐肯定非常沉重,今早怎么还会跑得这么轻松。

    可他把疑惑埋在心里,只是对问荇的畏惧和警惕又多了分。

    莫非这姓问的力大如牛,之前那副斯文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还是提防住问荇,少去碰他的壁才稳妥。

    一行人往山里走去,越走黏糊糊的湿气越重。

    夜晚已经过去,天色却依旧阴沉,乌泱泱的云压在所有人头顶上,就好像天上还连着一片山。

    雨欲下未下,风将刮不刮,反倒是吊着大家的心。

    “真是的,要下就赶快下……”

    猎户们中间传出嘀咕声,这种老天爷的玩笑可没意思,越往前走山路越窄越泥泞,要再往前就只能容一人通过。

    为了防止走在羊肠小道上突然下雨,众人还是提早做好了防范,能披上蓑衣的披蓑衣,再不济就戴个斗笠。

    “嘁,就这点破云,说不定都不会下雨。”

    熊子满脸不以为意,他才不会同其他人说自己没提前准备这些,因为和媳妇吵架,媳妇气得忘了给他放。

    他一个大男人要干大事,怎么能自己干收拾东西这些小事呢?

    可其实他也慌张,秋雨下不大,但毛毛雨一下半个白天起步,被雨淋了不好受,要是因为点秋雨生病才是真难办。

    “今天九成得下雨。”问荇不信熊子的自欺欺人,他更信自己的常识。

    手边绕着只纤弱的蜻蜓刚才飞走,山林里不时传出似虫鸣又似蛙唱的声音,他感觉自己身上都覆盖了层淡淡的水汽。

    种种迹象表明今日不下雨的概率恐怕和走路上让银子砸头差不多低。

    树叶越来越密,时不时路边还有着带刺的灌木丛,想要勾破赶路人的裤腿和鞋跟。

    随之而来的是路越来越窄,本来有些关系好的猎户并肩而行,现在由于路窄只能排着队缓缓前进。

    如果说昨日见到的浅林不过是山里最平淡,最和煦的角落,那到达今天他们要去的方向,才算真正认识了山林。

    再温和无害的小山丘,也会有自己的獠牙。

    咔擦。

    问荇寻的树枝因为敲在石块上,被拦腰掐出条细细的裂缝,树皮碎开,露出里面米白色的木头。

    “很快就到地方了,待会去换一根就行,反正前面多的是树。”

    祝澈本来走得轻松,此刻也因为脚下黏糊糊的苔藓越走越慢。自从跌下过山沟一次,他就多留了心眼。

    他们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跟在队尾,匀速登山能够更好保存体力,不至于中途累垮。

    “山里好东西可多了。”

    祝澈指着前方峭壁上貌似不起眼的草木。

    草木深深扎根在岩壁上,在问荇上方一丈高的地方。

    似草似木的植株远看不显眼,但问荇视力够好,发觉这植物长得有些像柏。

    “比如这个,这叫长生草,要长在够陡的岩壁上,据说哪怕干死了遇到水还能活过来,我们在这能遇到,就是运气好。”

    “你居然还懂些药草?”听到够值钱,问荇有些心动,但因为离得太远只能望草兴叹。

    “我哪能算懂药草。”

    祝澈不好意思地解释:“这种药草治跌打损伤有奇效,价格又特别高,因为足够值钱所以才能记得。”

    “只是采长生草太危险了,拿命去采,也难怪会这么值钱。”

    “长生草……”问荇若有所思。

    祝澈本来就是觉得无聊和问荇唠嗑,见问荇一副在想事情的模样,心里暗觉不妙:“你别去想摘这玩意,下雨天打滑能把人命要掉!”

    这里可不是让他摔伤的那铺满苔藓的山沟沟,从这么高掉下去,天王老子都得出事。

    而依照祝澈对问荇理解,他怀疑问荇为了挣钱,真干的出来爬峭壁采草这种事。

    “我还想多活几年。”问荇快走几步,赶上前边的猎户,“这么高的峭壁,寻常人爬上去就是寻死。”

    “是啊,可药草是真值钱,总有人愿意去寻死。”

    问荇前面的猎户是钱六,他听到两人讲话,自来熟地加入两人的讨论里。

    “要我能爬上去,别说长生草,那叫什么石斛的玩意更值钱,比咱费心找野兽挣钱多了!”

    “那也得好爬上去,石斛长得崖可比这地方高,你当你是猴儿呢?”

    没人不喜欢同挣钱有关的话题,值钱的药草在猎户们这人尽皆知。

    另个猎户插嘴道:“问小哥,要我说你进山就是贴下家用,稍微捡捡菌子果子就行,省事还不容易受伤。”

    菌子已经不便宜了,而且问荇不是柳少爷的赘婿吗?柳少爷死了应当也过得日子不差。

    “我明白了。”问荇看起来已经歇了心思,和气地把话题揭了过去。

    他长得就好看,谈话间时不时夸赞两句其他猎户时更显得真诚。

    有昨日热心帮忙的铺垫在,短短一段山路,猎户们对他仅剩那点敌意已经消弭得无影无踪。

    凭什么他这种废物农户可以这么快融入进来,一副狗腿子模样!

    听到问荇和其他猎户聊了起来,熊子心气又开始浮躁,一不留神差点踩着苔藓滚下山。

    狗子心力憔悴,他一手抓着因为失魂落魄走路分心的瘦猴,一边还得艰难地抵住熊子。

    他是真的后悔了。

    他就不该顺着熊子突然进山,现在好处没捞到还越走越远,已经没法往回赶了。

    老天爷今天很赏脸,他们一口气赶了两个时辰的路,直到把最泥泞、最狭窄那段走过去,天上才飘下来若有若无的雨丝。

    雨丝落在山上,又被覆盖满山的高大的树木阻挡,能淋在人身上的只剩少部分。

    “山洞离得远,就在这儿避雨。”

    害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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