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晚: 童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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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风真的很大,吹起江厌垂下的衣角,像黑夜里展翅高飞的海鸥,从内里给人一股安心的感觉。

    浪花不停地往上涌,打湿了周晚意的裤腿。

    她弯腰去挽的时候,江厌则是背过身去,在孔明灯的另外一面,用毛笔字写下一行大字。

    愿所爱之人,无灾无难,一生顺遂平安。

    大学的时候,陆星白和他路过一个寺庙,陆星白进去很虔诚地拜了拜,出来的时候发现江厌一直站在寺庙门口的树荫底下等他,半步都未踏入佛堂。

    陆星白觉得奇怪,于是后来回到宿舍之后问他为什么当时不进去?

    江厌只是摇了摇头,说自己不信神佛。

    可如今,最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比任何人都要期望愿望能够成真。

    等周晚意挽好裤腿转身的时候,江厌已经把孔明灯装好了。

    “啪嗒——”

    蓝色的火焰从打火机里喷出,点燃了灯芯。

    里面的气体逐渐充盈,江厌扶着周晚意的手,也跟着慢慢地松开。

    昏黄的孔明灯离开手心,一点点向漆黑的夜空中向上升腾。

    周晚意于灯火通明处回头,问江厌:“你刚才写了什么?”

    江厌笑着扯谎:“写了希望我们能够早日结婚。”

    远处广场上的灯光忽地全部熄灭,整个世界一片昏暗,就连耳边的风声也跟着削弱。

    “砰——”

    一束透亮闪着白星子的烟花冲上黑幕,像闪电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光。

    这道烟花像是打头阵一般,才刚落下没几秒,别的烟花便争先恐后地跟着向上升腾,绽放。

    他们以天空为幕布,用易逝的烟花当画笔,一朵又一朵地勾画出一整个绚丽的牡丹园。

    周晚意的耳朵忽然被捂住,烟花砰砰砰的声响彻底消失不见。

    眼前的男人眼底装满了绚烂无比的烟火,同时也漾着水粼粼的波光,他与她对视。

    忽地轻笑,两片漂亮的唇瓣一张一合地说话。

    周晚意的耳朵被捂住,听不见一点声音,但男人说的很慢,依稀能辨出口型。

    他在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下沉。

    周晚意的心脏瓣膜猛地收缩,眼眶暖热又酸涩。

    她动了动嘴唇,通过身体骨骼的传播,她听到自己郑重地回了江厌一个:“好。”

    他笑意更甚,眼底的光亮的烫人。

    海边的夜风无情,头顶的烟花浪漫,可这些周晚意都看不到。

    她只看得到江厌。

    江厌也垂眸,很温柔很温柔地给她回应-

    将近年关,江厌攒了近两年的年假终于一次性放清。

    苏月华和江京淮也开始休假了,最近回了洛川老家准备过年,周晚意怕江厌一个人呆在临川孤单,就总是把他喊来家里吃饭。

    偶尔也有留宿,只是迫于父母都在家俩人都是老老实实地睡觉。

    这天江厌正和周鲁豫下象棋,士卒当锋,侥幸过了楚河汉界,江厌的相正要上跃吃掉那枚小兵时,周鲁豫却是轻轻拂开了他的手。

    “今天没戴眼镜,老花了看不清,你就让我悔一颗怎么样?”

    江厌了然笑笑,“伯父,这已经是您今天第五次用这样的说辞了。”

    被人当众拆穿,周鲁豫挺尴尬地咳了两声。

    正巧周晚意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见状笑他,“爸你也不能老是悔棋啊,下棋之前不是你说的落子不悔吗?”

    见自家女儿也拆台,周鲁豫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长江后浪拍前浪,爸爸年纪大喽,下不过你们这些小年轻了。”

    周晚意:“妈说你要是输了棋,就赶紧去厨房帮忙。”

    “唉——”

    周鲁豫站起来,有点认命地往厨房走去。

    倒是周晚意,放了菜盘之后坐到她爹的位置上,笑嘻嘻地桉回了江厌那方的相,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江厌,我悔棋,可以吗?”

    江厌笑,“这是一个残局,本来应该完整保留着的。”

    他顿了顿,一本正经地纵容:“不过伯父下的不关你事,悔棋便悔棋吧。”

    这人,宠周晚意宠到连棋者的底线都丢了。

    周晚意满意地笑起来,用楚河汉界开外的大炮一把将了江厌的军。

    “江厌,你输了。”

    “嗯。”

    这本来就是个你死我亡损伤严重的残局,周鲁豫走之前,将大炮和马都逼到了江厌那边的家门口,只要江厌的相不出来吃那枚小卒不出来,他就会被周鲁豫将军。

    如今周晚意一来,直接一个炮从河界外吃掉了他只剩下一个的相,与河界外的另外一个炮重在一起将他的军。

    左边是马将退不得,最右边是车也动不了,所以从江厌让周晚意悔了那一步棋开始,无论如何,等待他的都是一个死局。

    所以江厌并不意外。

    周晚意挺得意的,“既然我赢了,你就要愿赌服输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厌点头,觉得可行。

    毕竟在一起也这么久了,周晚意还从来没有开口和他提出来要什么东西,江厌又直男,每次挑了送的东西又总是差了点意思,反而这次她主动开口,他还挺开心的。

    周晚意勾勾手指,江厌便很听话地把耳朵凑过去。

    浓郁的玫瑰香混杂着辣椒籽的味道从耳后扫来,像辛辣且特立独行的美人。

    周晚意刻意压低了声音,“今晚,我们出去住吧?”

    话音落地,江厌后背不太自然地崩了下。

    “为什么?”

    “上次舒筱买的那一盒计生用品她说送给我们了,别浪费。”

    她睫毛眨的很快,心也跳的快,生怕一个没注意漏了陷。

    那几秒的空气仿佛静止了一样,残局被男人的裤腿扫乱,傍晚的路灯亮起,昏昏沉沉地透过玻璃窗照进来。

    江厌似乎是思考了很久,等到准备张口回答的时候,黎秋知已经拿着碗筷从厨房出来了。

    “晚意,小江,快去洗手吃饭!”

    对话戛然而止,周晚意很自然地起身,与江厌擦肩而过。

    一楼的洗手间建的很大,洗手液是周晚意前段时间从网上凑单买来的,一挤那个喷头就会流出深蓝色的流动性液体,液体之间还冒着星光,像是挤了一小段银河一般。

    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男人侧身挤了进来,然后又从里面将门反锁上。

    周晚意家室内开足了暖气,所以这个时候江厌身上只穿了件很单薄的黑衬衫,如今往灯下一站,衬得皮肤更为冷白,他轻轻一笑,镜中清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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