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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谢相的桃花债》 40-50(第30/32页)
金大人,去找谢相救命,就说我带了顾漾明入宫。”
金镶玉一张脸惨白,“你疯了,你抓她进宫干什么啊?”
秦思安急急道:“回头?与你说,快去相府,若成了,我嫁给你都成。”
“呦,我还不想娶你,我就想和你一夜良宵罢了。”金镶玉害羞地笑出了声,“方才?吓唬我,现在又说娶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秦思安懒得和她废话,抬起马鞭抽在她的马屁股上。
金镶玉大叫一声,驾马离开。
车里的顾漾明掀开车帘,阳光打在她苍白的面孔上,病弱之?色凝于肌肤表里,“心上人吗?”
“不是。”秦思安抬不起头?。
顾漾明淡淡一笑,放下车帘。
马车停下来,秦思安上前推开车厢门?,试图去将她抱下马车,她拒绝了,“与我别这么亲近。”
秦思安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今日陛下免朝,在殿内等着三?人。
长阶太长,一眼看去,让人眼花缭乱。顾漾明迈出脚,踏在了阶上,一步接着一步,她走得很沉稳,多年前的记忆涌入脑海里。
她曾陪着先帝上朝散朝,陪着先帝走了无数遍长阶,后来,换她陪着太女,一遍又一遍地走。
如今,先帝驾崩,太女被废,她将死,不过二十年光阴罢了。
她苟活二十年,也是幸运了。好在她看到?了漾儿?,那个孩子,善良聪慧,可惜了,她不该喜欢帝党的谢蕴。
若没有谢蕴,她将来不会痛苦。但没有谢蕴,她的路又不会那么好走。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顾漾明走了一半,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秦思安上前扶着她,她推开了,“说了,别与我那么亲近。”
她缓缓直起身子,迈出脚步,金色的光斜落在脚下,她坦然地跨上去。
秦思安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面前的女子两鬓斑白,染尽了风霜,脊背佝偻,哪里还有当年的风采。
她在想,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顾先生活着,却?又活得不像人。
陛下对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顾春和落后两步,追上前问道:“秦大人,她究竟犯了什么大罪?”
“我也不知?道她犯了什么大罪。”秦思安唇角泛起自嘲的弧度。
两人追了上去,秦思安引路,顾漾明跨上了最后一阶台阶,她回身看去,目光晕眩,竟什么都看不到?了。
内侍见到?她,忙进殿去禀报。
好在女帝没有让她们久候,片刻就召她们进去。
顾漾明提起裙摆,跨过门?槛,挺直脊背,坦然入殿。
她印象中?殿下最听话的妹妹高高在上,坐在帝位上,煊赫四?方。她走近,不跪不拜,就这么看着对方,“许久不见了,三?公主?。”
先帝有三?女,面前的女帝最小,偏偏她夺了帝位。
女帝凝眸,看着眼中?的女子如垂暮老者,她笑了,“许久不见,先生。”
内侍见她不跪,刚想动嘴,秦思安怒视他?,他?只好退了出去。
秦思安上前,撩起衣摆跪下,“陛下,还望陛下饶先生一命。”
女帝玩味地看着顾漾明,顾漾明也笑,“你喜欢自己的长姐,违背人伦,可曾想过,有朝一日,天?下人知?晓,你该如何收场?”
“顾漾明,你放肆!”女帝勃然大怒,眼中?淬了一抹毒,“朕可以将你凌迟处死。”
顾漾明摇首,承桑珂展露威仪,无非是恼羞成怒,“我放肆地活着,还怕凌迟吗?”
女帝片刻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地开口:“阿姐的女儿?呢?”
“不就是荣安吗?”顾漾明装傻,“我当时已出宫,如何知?晓,三?公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的皇位怎么来的,你心里有数。殿下为?何会输,不是输在自己无能,而是输在自己错看了你。”
“你当年逼她承认与质子苟合,拿我的性命威胁,你忘了吗?”
“她待你不薄,你却?陷害她,害她身陷囹圄,害她爱人,杀她女儿?,承桑珂,丧尽天?良一词都便?宜了你。”
旁听的秦思安如被五雷轰顶,耳鸣嗡嗡作响,她震惊不已,彷徨不安道:“长姐不是喜欢质子,宁可背叛我朝,也要放质子回国吗?”
她跪着扑向顾漾明:“先生,你告诉我,你说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先生……”
我伺候的君上,崇拜的阿姐,怎么会是这种丧尽天?良的人。
她不信,顾漾明推开她,直视女帝:“我活着,苟延残喘,不也是你所为?吗?”
女帝轻轻一笑,似有些得意,“朕饶你一命,让你苟活二十年,已是恩赐了。你与长姐生情,你年长,不顾廉耻,顾家的教养,让朕刮目相看。你的罪,便?是不该与长姐暗地生情。”
“你承认了,看来你很得意。”顾漾明释怀了,低头?看着地上的秦思安,“小安,你听到?了吗?”
“我不信、我不信……”秦思安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看向女帝,眼神偏执,“阿姐,你告诉我,她所言,皆是虚构,皆是枉造。”
女帝颔首:“顾漾明,其身不正,冤枉朕,罪该凌迟。”
“不,陛下,她是先生啊。”秦思安霍然跪下,对上她敬重的君上,满脸泪痕,“她是先生啊,是教导你多年的先生,你怎么可以那么对她。”
你残忍地对阿姐,阴狠地对先生。她们有情是错,你可以举发,可以告知?先帝。
她抬首,对上皇权,这一刻,她知?晓自己无力回天?了,哪怕谢蕴来了,先生都要死。
她跪在地上痛哭,空荡荡的殿宇里回响着她的哭声,“她是先生啊,是我们的先生啊,是先帝千挑万选的少傅啊,她错不致死,哪怕是死,也不该凌迟。”
金镶玉赶来,听到?最后一句话,脚下一滑,顾春和及时扶住她,“金大人。”
金镶玉浑身麻木了,转头?问顾春和:“凌迟吗?”
“下官不知?,下官并未听清。”顾春和低头?。
殿前空荡荡,小宫娥小内侍都被调走了,留下的三?五人皆是女帝心腹。金镶玉观察一圈,腿软了下来,她跟随陛下多年,陛下仁爱,从未用过‘凌迟’这等刑罚处置。
她有些难受,不敢迈步,可谢蕴的嘱咐在前,她还是迈步进去,她跨了一步,退缩回来。
她望着殿内疯魔的秦思安,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秦思安最胆小,遇事就后退,狡猾至极,今日却?敢哭哭啼啼对上陛下。
今日,谢蕴退缩了,秦思安做了回人。
一旁的顾春和说:“我家姑母是长公主?的少傅,也是皇女乃至秦大人的先生,手把手教她写字。”
“我怎么从未听她提及过。”金镶玉纳闷。
顾春和说:“先帝赐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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