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奶啾捡到帝国太子后: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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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因为看透了人类的自私、贪婪与冷漠。

    也同样因为人类脆弱的、又总是不顾一切的感情。

    皇后离世时他只有十三岁,却明白母亲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不被「皇后」和「母亲」这两个身份束缚,本该拥有更幸福美好的人生。

    可她偏偏爱着父亲,爱着帝国千千万万的子民,更割舍不下自己。

    感情这种东西,犹如剧毒之物,一旦沾上,就再也找不到解药,会一辈子被拖累,沉溺下去。

    他不敢承认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的特殊,仿佛那就是给自己安上了最致命的弱点。

    在感情面前,他也暴露了最讨厌的人类的那些特质,自私,怯懦。

    义无反顾的感情是怎样的?

    不顾一切的爱又是怎样的?

    他不知道。

    堂堂太子,在「爱」面前竟然是个胆小鬼,这样的话说出去简直让全帝国的人嘲笑。

    谢恺尘还记得自己在幻境中对那个小小的男孩说的那些话。

    我来找你。

    我来救你。

    我来信仰你。

    我来爱你。

    那时候的话,他究竟是在对谁说?

    是一个年幼而无助的孩子?

    是他思念已久的小鸟儿?

    还是这个少年?

    他信仰的,他爱的……究竟是谁?

    那种特殊情况下,小叽和小九是重合的。

    可在现世中,他又清楚地明白,鸟儿是鸟儿,人类是人类,怎么可能混为一谈。

    谢恺尘从混乱的思绪中抽身,低头看在近在咫尺的碧眸。

    小九还在等他的回答。

    好像一个「是」或「否」,就能点亮或熄灭整个世界。

    ……他是答应过小叽,从此只看着他,不再有别人,不再想要其他的爱。

    从小母亲就教导他,身为日后的帝国之巅,他要重诺、守信,绝不轻易允下做不到的事情。

    谢恺尘陷入的愧疚和自责之中。

    对不起,小家伙,他酸涩地想,我可能要失约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谢恺尘环抱住纪攸的腰,声音同样轻得像耳语,“但是,是真的。我是为了你。”

    “这就是我的答案。”他说。

    纪攸眨了下眼。

    一滴泪自他的右边眼角缓慢地,温柔地滚落下来。

    凤凰治愈的法则有三,光芒,歌舞,与眼泪。

    前两种可以在平日里使用,唯独最后一种尤其罕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是不能够哭泣的。

    凤凰之泪乃世间最珍贵之物,能够镇静一切□□,能够洗濯所有污秽。

    这是神禽灵力最精华的凝结,超出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

    哪怕是在不被允许精神力存在的倾城,也依旧能够发挥该有的功效。

    叮铃。

    那滴泪坠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静谧的空气中宛若摇动风铃。

    尔后那温柔的脆响涟漪一般漾开,渗出箱柜,渗出卡车,蔓延向动荡的高架,和濒临碎裂的精神海。

    那些手执□□怒火滔天的贫民,一个个呆滞地看向自己手中。

    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要杀死所有同胞,毁灭这座城市吗?

    抱头鼠窜的富人和子弹已经上膛的警察同样面面相觑。

    这是他们所有人共同的倾城,凭什么资源只被自己侵占,而另一些人要如同过街老鼠被他们嫌弃?

    人们在完美无缺的理想城中生活了几十年、上百年,出生在富城的区的人们天生就该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而出生在贫民窟的世世代代不得翻身。

    所有人生来如此。

    他们说,这就是命运,天定如此。

    那个如同执刑十字架一样的路口,三方通往天堂,一方直堕地狱,谁也没想过这样的格局是否该被打破。

    而在这一刻,凤凰的眼泪让人们跳脱出原有的禁锢之外,思考着倾城是否该为所有人所拥有。

    一层又一层浅金色的光芒穿过风,穿过夜色,薄纱似的披在每个人身上,安抚他们躁动不安、满是愤懑的情绪。

    雨渐渐停了,然而烟火永不止息。

    此前还仇视着的市民们平静下来,放下武器,在握手言和或是改变倾城之前,最重要的是,是一同仰望着夜色里明媚的花朵。

    那是倾城的烟火,是庆典,也是所有人该平等拥有的礼物。

    至于箱柜里改变了倾城的两人,对外界的剧变无知无觉。

    刚才那番话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确说出来,又好像两个人都听见了所有弦外之音。

    这里绝不是什么互诉衷肠的浪漫场所,时节也同样紧逼。

    可没有任何精心挑选的时间地点比「现在」更合适。

    小美人扑簌簌掉着泪,好像有许许多多不能言说的委屈。

    谢恺尘的心不可自抑地揪紧了。

    他伸手用指腹帮他抹掉眼泪,惊异地发觉少年的泪并不是液体,像一颗颗透明的钻石,一碰就化作细碎光点,尔后消失不见。

    纪攸不再啜泣,安安静静倚在他怀里,像一只收敛翅膀、找到了可停歇枝头的小金丝雀。

    长久的凝视会让人产生截然不同的波澜,谢恺尘同样看着他,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沉。

    就算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没忘了从小到大遵循的、最为严格的皇室礼仪。

    比如在靠近一个人之前,要征得对方的同意。

    ……虽然他们早就靠得很近很近了。

    他应该问,你愿意吗?

    应该问,我可以吗?

    可又是为什么,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喉咙堵得厉害。

    从这个角度谢恺尘能看见少年长而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开始打鼓,也听见自己的吐息早没了往日的平稳。

    小美人垂着眼,也同样在发抖。

    他们都知道那不是因为恐惧。

    “……想亲你。”

    有谁喃喃。

    是小九的声音。

    不是他的。

    谢恺尘想。

    ……真的,是小九在说吗?

    还是,他自己的心?

    那个不该发生的,又似乎那么顺其自然出现的,关于亲吻的冲动,究竟是谁在一直惦念?

    柔软的、花蕾一样的唇瓣,又是谁在等着谁去采撷?

    他不知道。

    然而无法说谎的是,有些念头是真的。

    他想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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