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弄心房(重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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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胡乱插嘴做什么?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此时,早已经颜面扫地、心乱如麻的姜夫人,根本无心无力去回应封秀云母女这明显“一唱一和”的羞辱。

    她攥紧了手里的巾帕,竭力克制着颤抖,指向跪在堂下、一言不发的阎京:

    “我知道,你是汾州去往长安,参加秋闱的考生。看你眉清目秀,斯斯文文,却不想你竟然是个恬不知耻的登徒浪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强迫我家燕燕,做下这等丑事!”

    堂下跪着的阎京,并未抬头。

    这样的指控,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了,早已麻木。

    每一个气急败坏的母亲,在面对女儿这样的“丑事”时,都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只能把男又欠,女爱的所谓的“罪责”都推到他一个人的头上,以为这样,她家的宝贝一样的贵女就还会是所谓冰清玉洁、洁身自好的模样,转头还能嫁予高门贵婿、做当家主母,再生儿育女、弹压后宅,重复她母亲曾经做过的事——

    呵,这世上,哪有这么好处都占完的事呢?

    阎京想到这里,决然抬头,一声冷嗤,令在场所有人无不心惊胆寒:

    “强迫?我强迫?姜夫人,蒲州太守夫人,你不如问问你的宝贝女儿,是和我在一处开心,还是和你在一处开心?”

    姜夫人没想到,这个欺侮她宝贝女儿的无耻之徒竟然大言不惭,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多年来温肃自持的教养让她说不出、也想不到该如何回击,只徒被气得浑身发抖。

    而姜燕燕则缩在一旁,一直只顾着低低啜泣,听到阎京的这句话,也不由得转头,看向了盛怒之下的姜夫人一眼。

    与无耻之人缠斗,只有谁更不要脸,谁才能取得胜利。

    看着女儿的泪眼婆娑,姜夫人忍无可忍,一手捂着被气到剧烈起伏的胸前,一手攥着巾帕直指阎京无所畏惧的厚脸皮:

    “大胆阎京,无耻之徒,你引诱良家妇女,在佛门重地白日宣,淫来人!把他押到蒲州太守衙门,交给官府处置!”

    一直看好戏的封秀云以帕掩口,捂嘴偷笑,却见堂下,被姜府家丁包围的阎京,突然暴起,用那双猩红的、早已扭曲的桃花目,一点一点环视着堂上神色各异的众人。

    姜夫人见他突然面带决绝,害怕他再做出什么狗急跳墙之事,急急忙忙提高了音量:

    “你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无耻狂徒拿下!”

    姜府的家丁们这才一人一边,锁住了阎京的手腕,按下阎京还在蠢蠢欲动的肩头,却不料阎京又是一声大喝,字字掷地有声:

    “在这灵济寺内,与我阎京阎伯俞有无耻苟且的,又何止姜燕燕一人!”

    话音未落,在众人尚未反应之际,他只直直看向了角落里、还在目瞪口呆的殷琬宁:

    “她,就是她,这个昨晚上还因为偷盗之事在风口浪尖的卫郊,也是我的月夸下之宾!”

    林骥反应奇快,先一步挡在了殷琬宁的身前,可殷琬宁本来还只沉浸看戏,突然听到这样的惊天指控,根本无所适从。

    怎么回事?怎么又关她的事了?

    她只顾着惊慌失措,掐紧了掌心,却还是徒劳阻止热泪汹涌而出,断断续续,为自己辩驳:

    “你,你血口喷人!我不过,不过是与你切磋过画技,怎么,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得那样,那样不堪……”

    林骥也眸光凛冽,冷冷告诫:

    “阎京,你若是想要活命……”

    如疯狗一般胡乱攀咬的阎京哪里肯收手,眼下有了说话的机会,自然是要赶紧抢白:

    “卫郊,昨晚封秀云污蔑你偷盗,我为你仗义执言,你感恩戴德,所以以身相许,这么快,就把风流快活之事忘了吗?我可有证据。”

    阎京言之凿凿:“你的胸口上,有一颗红痣,如果你我没有肌肤执勤,此等隐秘之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殷琬宁闻言,下意识便捂住了胸口。

    糟糕,这下,恐怕是百口莫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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