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过于绝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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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浸染,寒意侵袭,水汽弥漫,秦误隔着雨幕单手拨撩着布帘,鲜艳的大红色教他张扬妩媚,乌发雪肤,瘦身纤骨,斜身歪坐,丹凤眼抬起眼皮,尖锐风流,眼中情绪浓郁又晦暗,犹如画中惑人妖鬼,大雨瓢泼也似乎成了勾勒他面容的水墨。

    他皮囊一等一的漂亮,极漂亮,漂亮到轻易教人迷失心智,心绪大乱,骨子里却是个恶毒凉薄的伥鬼,吃人不吐骨头。

    美艳皮囊,蛇蝎心肠。

    周证举起长刀,指向秦误,吼道:“我杀了你!”

    周证挥刀劈向马匹,利刃披着要人命的气力要砍下马匹的头。

    然而刀刃还未真正挥出去,突然一把长剑凌空劈过来,一把挑开了周证的长刀,力巧而劲,周证错愕,抬眼看去,赫然一位柔婉相貌女子手拿长剑站立马前,两鬓沾湿,目光凌厉,看向周证眼神发冷发寒。

    而周围刀光剑影一闪,周证视线环视一周,才发现他周边已经围满了杀手,刀剑横斜,他们严防死守着周证,目光含杀意。

    秦误手还拨着帘子,指尖沾了水滴,在指甲上低落下去,他笑得愉悦,好似花叶舒展,然而却又极为恶意的嘲弄,在看一场不自量力的笑话。

    他一早就算计好了,知道周证会前来,埋伏了杀手要周证的命。

    周证,周流川,这些帮过他,或者顺从他的人,一朝没了用处或者有了反心,他都要弄死。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九千岁。

    周证站在马车前,手臂被打落长刀,阵痛不已,他看着围他成群的杀手,目光憎恨,几乎满溢出来,他看着马车里的秦误嘲讽道:“这就想杀了我?”

    “秦误!你就不怕众叛亲离,身首异处吗?”

    “你能想到的只有这些吗?”秦误无动于衷,眼里嘲讽更深:“周大人……还真是可惜。”

    一代宰相之才,就要死于一个阉人的兴风作浪里了。

    他放下帘子,对马夫道:“绕路,回宫。”

    “是。”马车甩了宝马一鞭,马嘶鸣一声,马夫拽着鞭绳绕过杀手们,行驶而去。

    原地的杀手齐呵一声,一拥而上。

    周证站在原地,闭眼受死。

    他确实冲动了,他低估了秦误。

    刀剑一齐劈砍过来,他跌倒在地上,浑身疼痛犹如骨骼被凌空斩断,他在雨中看着雨点轰砸,他已然绝望。

    他就是死了,也得把秦误拖到十八层地狱里。

    他疼得晕眩一阵,两眼混黑,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然而再睁开眼两眼清明时,耳边再无刀剑声。

    他趴在地上,吃力抬头,杀手同武僧扭打成片,劈雨挥拳,同杀手手中刀剑丝毫不落下风,杀手被绊住手脚,无力再分出心里刺杀周证,,杀手眼光交涉一瞬,立刻心照不宣地收剑撤退。

    武僧留在原地,一步未追。

    一个和尚打伞缓步走到周证眼前,衣袍华美,面容英挺,气度斐然,他目光宁和,看着周证,没有言语,手骨拨弄佛珠,一声一声清脆作响,如同敲击周证心头。

    “殿下。”周证呜咽痛哭。

    净法眼光沉着,开口说:“回头是岸。”

    周证抬起眼,水滴顺着他的脸留下来,他目光炯炯,眼中夹着恨又似乎大梦初醒一般地,他一字一句对净法笃定说:

    “凡我所知所晓,无论是周家还是秦误,我都可以告知殿下。”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种条件?”净法八风不动。

    “我要秦误死在我眼前。”

    第25章 堕佛

    秦误回宫,下马车就被宫人打伞送回了宫殿,寒气驱散,宫殿中燃香烘暖,还未走几步,雾影在空气中凝聚,漂浮而来,在他耳下吹气,嘲弄他:“你把周证放给和尚了?”

    “嗯。”

    雾影笑了一声,说:“周流川一死,周证倒戈,你身边就无人了。”

    雾影怜惜一般地说:“你多可怜啊。”

    “可怜?众叛亲离”秦误拿了汗巾擦手,谁手上水渍擦拭干净后,他斜视绕在他身后,似笑非笑,幸灾乐祸,即美又贱的雾影,也羞辱雾影,说:“我不还有你吗?”

    雾影同他耳鬓厮磨,环扣着他的颈脖肩背,说:“你不是,一早就把我扔了吗?”

    秦误挑起他的下巴,指摩挲一阵,他扬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说:“有理。”

    “这个世界快完了吧?”

    秦误抬起眼皮,褶皱叠合,他双眼勾起凌锐但是意味,他说:“还有一个多月。”

    “弄死话本里的炮灰,自己的朋友,你就真的没有愧疚吗?”雾影松开秦误,飘到他眼前,视线交叠,他用鼻尖触碰秦误侧脸。

    “你心知肚明。”秦误说:“这周种问题极蠢。”

    他当然没有。

    谁信他爱他,下场一定极惨,秦误如同伥鬼,食人心血,将人吃到最后一滴心头血被绞干净,他也毫无感触。

    雾影似乎极为正义,骂了一句说:“你真狠心。”

    秦误受用:“多谢夸赞。”

    ……

    周证被净法救走,隔日便从周府搬了出来,从此与秦误与周家割席,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世家众人心中皆有揣测,深以为往日秦误走狗周证当下已另觅新主,从此与秦误不共戴天,坊间传闻说,周证堂弟周流川死因颇有蹊跷,十有八九是秦误陷害,周证对周流川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周流川被秦误害死,由此因爱生恨,他才同秦误决裂。

    不过皆是私底下传言揣测,彼此心照不宣,明面上却无人敢真正交涉这种秘辛。

    大理寺内,户部吏部皇宫内府中的与秦误生平有关的案档记录皆已搬迁至此,周证休沐半月,衣食住行皆在大理寺,同净法手下的净相宋渝等人一同搜寻秦误罪证的只字片语,

    周证身上伤还未好全,束着绷带,坐在案桌前,左手提笔,对净法说:“殿下,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豢养私兵,谋害赵将军,陷害宋首辅等案,下属手里皆有罪证,下属陈纸罪状,秦误逃无可逃。”

    周证跟随秦误许久,从他踏入皇宫起就着手照顾他,往后秦误发迹,平步青云,屡次出手,他也从一一参与,往年事迹他桩桩件件皆有记录,五年以来,秦误手上血迹斑斑,他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

    但是周证只要秦误死,人头落地,死无全尸,他自己如何,他丝毫不在意。

    “此事不急。”净法扣动佛珠,神态八风不动,他说:“因果轮回,皆有映照。”

    “因倘若不消除,秦误纵使身死,罪孽难消,必然将化为恶因,牵连出无数恶果。”

    周证了然,点头问:“殿下想从哪里查起?”

    “秦误入宫,还是他身在花阳楼?”周证住在京城,对于秦误最早是花阳楼,以为他是花阳楼出世的男婴。

    “先从水乡查起。”净法望着满墙的卷宗,敛回视线,说:“水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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