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她和女主he了: 13、雷劫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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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亲耳听见“魔修”一词从云惟烟口中说出时,许子衿的心彻底死了。

    她放弃了无用的挣扎,五指慢慢地松开,任由食盒“嘭”的一声摔落在地面。

    云惟烟干脆利落地拔出刀身,许子衿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身体,在断断续续地呼吸声中倒下。

    屋内的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你、你——”

    许子衿宛若屠夫案板上濒临窒息的鱼儿,喘着粗气,脸色煞白,过度失血而让她的神志逐渐不清。

    明媚似阳的黄色衣裙被鲜血一点点地渗透,她透支仅剩的力气,像鱼儿渴求水源般抬头仰望身前的师妹。

    云惟烟持刀而立,赤红的血液顺着锐利的刀尖流下。

    她突然蹲下身,伸出手用指尖触碰了许子衿布满老茧的指腹,眸光全然无以往的温柔。

    神情冷漠得与印象中的白珂判若两人。

    “我想……”

    泛着寒意的刀再度动了。

    云惟烟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瘫倒的师姐,眼前突然浮现被她丢弃已久的记忆片段。

    许子衿的容貌渐渐与很多人重叠。

    “我想……知道……”

    一阵虚弱的声音幽幽地传入云惟烟的耳中,她看向地面上这位待她极好的“师姐”。

    许子衿的灵力急剧消散,努力尝试数次,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但到底是金丹后期修士,如果现在送去修仙界大能处抢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宿主?】

    云惟烟自行忽略系统的呼喊,鬼使神差地用手捂住了许子衿的那双眼睛。

    那双灵动的眼睛里盛满了痛苦,又好像夹杂些许的忧伤,唯独缺失恨意。

    顷刻间,云惟烟丧失了与许子衿对视的勇气。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云惟烟的心里悄然散开。

    云惟烟想不明白,许子衿为什么不恨她。

    像她这种坏得人神共愤的魔修,被讨厌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许子衿安静地看着师妹沾满血渍的掌心,已然接受了即将死亡的命运。

    云惟烟陡然闭上双眼,凭借直觉,挥刀朝许子衿刺去。

    意识消亡的瞬间,许子衿在心底默默说出了那句始终未说出口的话。

    我想知道你的真名。

    一刀封喉,气息断绝。

    【宿主可是后悔了?】

    “从未。”

    云惟烟冷冰冰地朝系统吐出两个字,撕裂桌角布擦了擦染满血迹的刀身,随即抬脚向房门走去。

    窗外狂风大作,骤雨即临。

    【请宿主赶紧离开此处,金丹雷劫将至,去寻处无人搅扰的洞府渡雷劫】

    “你知道许子衿为何会死吗?”

    云惟烟忽然问了句让系统摸不着头脑的话,它没有回复,继续催促宿主破开屋门的禁制逃离。

    云含眠一个区区大乘后期的禁制,怎么能拦住半只脚跨入金丹期的云惟烟?

    常言道,人在江湖走,技多不压身。

    四百载的问道求仙,除去云川剑术,云惟烟不仅自学了蛊术,还钻研了上玄的符阵之术。

    若非天道硬卡住她,云惟烟怕早已步入渡劫期。

    系统时常想,假设它的宿主是主角,那么这个世界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眼下情势容不得它思虑,天边闷响的雷声阵阵逼近,云惟烟一脚踹开脚边的食盒,运转灵力掐诀解开门上的禁制。

    顿时金光大闪,云惟烟眯起眼睛,侧头瞥了眼死去的许子衿,语气平稳地对系统说道:

    “她为她的真心付出了最惨烈的代价。”

    禁制解除的瞬间,云惟烟握刀扬长而去。

    同一时刻,云含眠拔剑飞身化作一道白光赶至许子衿的住所。

    叶雅姿与许悦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许子衿肯定出事了,否则云含眠不可能突然抽身离开。

    莫非——

    许悦不知为何缘故,心尖隐隐作痛,仿佛正在失去最亲近的人一样。

    不可能,子衿是金丹后期,刀法是她亲手教出的……

    叶雅姿见许悦表情渐渐失控,起身按住她的肩膀,语气颇为焦急。

    “你先去找云含眠,我来处理门中事务。”

    许悦感激地朝叶雅姿点点头,随即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叶雅姿抬眸远望乌云密布的天边,亮眼的紫色惊雷隐没在深黑云层中,时不时闪现露出一点尾角。

    刮裂的狂风席卷了天地间,许子衿院子中的残枝败叶随风飘荡,云含眠推开门,下意识地止住了呼吸。

    凉透的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可她的面容却没有半点痛苦,像是自愿抵命。

    “子衿!”

    刚跨入屋内的许悦一眼便看见了这副令她心碎的景象。

    她一手带大的徒弟,此时此刻却血染衣裙、毫无生机。

    云含眠并未去安慰悲痛欲绝的许悦,反而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食盒。

    食盒的外观朴素,云含眠用灵力测了测,的确是一个普通的盒子。

    她打开盒子,盒内只有一碗洒了汤面和一张被汤水浸湿模糊了字迹的纸条,隐约能辨别出“辰”“乐”二字。

    “许长老,逝者已逝,请节哀。”

    云含眠放下手中的食盒,心下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几分了然。

    能够破了她设下的禁制,修仙界除了云惟烟,云含眠根本想不到其他人。

    连上玄宗醉心符阵之术的关灵都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开她的禁制。

    也就只有那位喜好修炼旁门左道的好妹妹可以办成。

    “云掌门,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那个魔修!云惟烟!肯定是她!”

    纵使许悦几近濒临崩溃,云含眠神色亦未变,维系着往常的漠然。

    眼睁睁地看着许悦跪坐在许子衿身畔痛哭流涕,云含眠却无法感受到丝毫伤感。

    她的眼神恍若戏台子底下的看客般无动于衷。

    半晌,云含眠终于开口,冷淡对许悦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许长老切莫过于哀伤。”

    云含眠顿了顿,思绪万千,她既不可以轻易对许悦作出承诺,也不能现在抽身去追寻云惟烟的踪迹。

    云含眠终究是云川的掌门、云家的家主、正道公认的新一辈魁首。

    未妥善安置许子衿的尸首,于情理不合,怕遭人非议。

    闻着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云含眠略微感到头疼,淡漠地旁观着许悦与许子衿的师徒诀别,心里倒是想着:

    她好似从未见云惟烟为谁痛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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