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斩桃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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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我认真看了的!我真的记忆了的!我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记完了一套剑法后,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挪到那舞剑人的身上去了。

    顾盼生似乎意识到自己失神,脸蛋爆红了起?来,林沉玉笑一笑:“记会了?”

    “会了!”

    “哟?还挺厉害,给我看看来。”

    林沉玉靠到栏杆上看他,没?想到顾盼生当着拿着那竹竿,一五一十把招式都照葫芦画瓢比划了一番,林沉玉有些惊讶于他的记忆力。

    不愧是先皇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啊。

    她又?耐心?教?了两遍,纠正了顾盼生的几个动作,然后打了个哈欠,看看天色道:

    “现?在离船上开饭还有半个时辰,你再练练,我看着你。”

    “是,师父!”

    林沉玉坐在旁边开始看传奇,余光瞥着顾盼生,却发现?他在努力的重复一个动作,举起?竹竿,劈下去,又?抬起?手腕来。

    这个动作是简单的劈剑,林沉玉纠正过他几次,随口说了一句,他这招太软弱没?有力气,就没?管了。

    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去挥动手臂,努力让自己的动作更加强劲一点。

    寒冬腊月,可顾盼生已然浑身是汗,他鬓边碎发被汗水粘湿,凌乱的粘在耳边,红红的衣袖已经被汗水浸出深深的颜色来,是他擦汗擦出来的。

    地?上有一片水渍,隐约可见旁边溅落的水滴,那是他的汗水。

    半个时辰很快到了,她合了书?走过来。

    看见师父来,他停了动作,认真严肃的脸上换上灿烂的笑容,扬着脸笑,汗水晶莹,从他光洁的鼻尖滴落,顺着他白嫩的肌肤划入衣服里。

    “师父!”

    林沉玉摸了摸他头以示鼓励,不料摸了一手汗,她有些震惊,这小公主当真是认真万分啊。

    “对不起?师父,弄脏您的手了,您在我背后擦擦手。”

    顾盼生以为林沉玉嫌弃他,眼睛湿漉漉的,满是可怜,他小心?翼翼的把林沉玉的手放到自己背后去。

    “没?事,为师很是欣慰,练的不错。”

    林沉玉有些动容,顾盼生被夸,眼里闪着熠熠的光芒:

    “我会继续努力的!我想要变强。强大到和师父一样。”

    强大后,他就可以再无眷恋的离开这里,一个人去走他的复仇之路。

    林沉玉哈哈大笑,只把这句话当个玩笑,并不在意:“好呀,我等?着你和我并肩的那一天。”

    顾盼生的眼眸亮堂堂的,内里却有些阴暗。

    能和她并肩之日,就是他离开林沉玉,杀回去报仇之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背叛师父之处,那是他的使命,他活下去的意义所在。

    他会走的,在学完了所有本领后,但却不是现?在。

    *

    吃了饭,林沉玉又?拈来笔墨,揭了门口贴着的白纸,看着菜牌字,寻思着吃什么。

    菜牌上多?是些板栗烧肉,粉条炖酸汤之类的硬菜,她翻来覆去没?什么想吃的,这吃饭着实是个麻烦的事情。

    自己闯荡江湖的时候,不会做饭,寻个酒家点菜,只顾叫小二上两道招牌菜的,好不好吃都不至于难以下咽。

    现?在要她一个人盲选盲猜,她总觉得?伤脑筋,想吃这个又?怕荤油,想尝那个又?怕油盐重——她昨日醒来洗漱时,发现?额头上生了颗面疱。想来最近要戒些重口的菜品了。

    想来想去,没?有什么想用的,她就干脆写了几个字。

    三餐不拘,来几碟蔬果?就好,面条切莫加荤油。

    她在那荤油两个字上重重画了个圈,把纸又?重新?放了回去,以提示厨房的人们。

    *

    第二日。

    林沉玉是被吵醒的,她睡眠浅,耳朵又?敏锐,听见了便?起?来,她简单洗漱,泼了把脸,擦干水。

    额头上的面疱还没?消下去,她有些丧气,摸了摸有些发疼。

    她披了件外袍,出得?门去,就看见几个人围着她门口,争论着什么,一见她来了都噤了声。

    “大早上的,搁我这门口议事呢?”

    叶维桢面容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

    今天天未亮时分,他就听见了叶蓁蓁的痛苦□□声,醒来秉烛去女儿房间一看,发现?女儿面色潮红,痛苦的抱着肚子,直喊难受。他把手抚在女儿额头,烫的他一惊。

    叶蓁蓁发了高烧。

    “生病了就去喝药,我记得?船上专门有几味草药,都是现?成的,你不去寻总官或苍头要,来我门口做什么?”

    林沉玉只觉得?好笑。

    叶维桢定定的看着她,旁边的衡山派弟子,一个个都是面色惨白,满眼压抑不住的害怕。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耳边唯有叶蓁蓁痛苦的□□声,微弱的散在浪打船的一阵阵哗啦声中。

    这声音里总少?了些什么,这个点日出时分,总官往往会在艉楼前点卯,那斗手她印象颇深,会噔噔噔的爬上船顶,缘篷绳登到船桅之上,占风望向观察前方的风势和浪势后,扯着嗓子往下喊。舵工和缭手也会交接,喧闹上好一阵子。

    今日,怎么丝毫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他们人呢?”

    “我去寻总官时发现?,艉楼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叶维桢面容憔悴,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恐惧神色:

    “我们找遍了全船发现?,船上的船员,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第 30 章

    衡山派师徒们围聚一处如坐针毡。

    船漂浮在海上?, 海浪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大家的面色也一个赛一个的白,衡山派的十一位人坐在会客厅里, 还?有林沉玉师徒二人, 是这艘船上?仅剩的人。

    从鲤城到更九州需要航行十日左右,而现在不过才第三?天日?头上?,现在他们前不着陆,后不近岛。所有的船员都消失不见了。漂泊在茫茫大海上?,只要稍微碰到海礁海浪, 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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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葬身海底。

    会客厅安静的可怕,唯余海浪涛声。

    失去了船员意味着什么?

    意味的不仅仅是没有人能伺候他们, 而且舵工等一系列操纵船的人都没了, 一旦风浪一起, 或者有些暗礁,他们将躲无可躲, 只能等死。

    大厅安静的可怕。

    终于,向来不言不语的二师兄魏敏开?口了,他眼眶一片红, 直勾勾的看着师父,语气很?冲:

    “是您非要带着我们来海外的。现在出了事情?, 我们在船上?还?有好几天!没有船员!我们的船在这海上?任意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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