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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仗剑斩桃花》 70-80(第5/20页)
娘只需要陪着我就行了,好吗?”
林沉玉抿着唇,看了他良久,才缓缓开口:“好。”
如果真的是?他兄长的错,她确实无话可说。阉割的苦楚,这疼痛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灭顶之重,何况萧匪石受了两?份,这足以毁了他一生。
萧匪石身体绷紧,伸出手,颤巍巍的拥住了她。
这一次,林沉玉并没有?反抗。
*
“废物!一群饭桶!”
燕洄踱来踱去,看着属下们,恨铁不?成钢:“连个海盗都捉不?住!这内院外院那么多人是?摆设吗?任他一个人潇洒的跑了?”
“大人,不?是?您吩咐的,让昨晚内院的守卫们,退远些吗?”
燕洄面色一僵,他是?起了私心,并不?想让自己和林沉玉欢好被人听见,特意嘱咐了他们滚远点,不?料想倒是?便宜了海东青逃跑。
他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只能悻悻离开。
他照例去寻督公,敲了门,督公声音轻巧:“进来。”
“督公今儿?心情?不?错?”
听声音确实如此,燕洄有?些摸不?着他心思。
萧匪石瞥他一眼,并不?说话,燕洄这才发现,他眼眶微红,嘴角却微微上?扬。
督公哭了?督公笑?了?
他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燕洄有?些稀罕,多瞧了一眼,就低头汇报今日各方的情?报,督公却听的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哟,这可真是?稀罕了,督公居然分神了。
“督公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他试探。
“没什么,只是?悟到了些道理。”
“属下愿闻其详。”
萧匪石嘴角擒着薄笑?:“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敢问督公,此句何解?”
“兵家之道,以强示弱。为?人之道,唯有?示弱,方能攻心。”
这么多年了,林沉玉还是?那副德行,十?足十?的烂好人,只要你够惨够可怜,她就会无条件的怜你爱你,仔细的照顾你。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变。
他眼里?流露出轻蔑,并势在必得的目光。
强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林沉玉就好似落网的鹰,强硬的手段只会让鹰自残,绝食而?亡。
只能用好言好语软化它,继而?用金银财宝驯化它,最后,用家人和孩子,奴化它。
他要的林沉玉从?身到心的完全臣服,一生一世的待在他的后院中,心甘情?愿的盛开在他身下。
从?头到尾,他要的只是?林沉玉。
是?丢掉宝剑,摘去玉冠的林沉玉。
他的话里?十?句里?九句是?真的,可只有?一句是?假的,却能完全叫她完全分辨不?清,一脸迷茫了。
混淆黑白,是?他惯用的手段了。
萧匪石起身,负手而?立,身上?的四趾金蟒张牙舞爪,渺目而?望,一片肃杀,他哪里?还有?刚才痛哭绝望的模样?
深宫多年,练就了他许多本领,包括自得的运用喜怒哀乐,眼泪,愤怒,微笑?,种种表露在外的低贱的情?绪啊,早已被剥离出了他的本能,化身他的刀剑。
所向披靡,战无不?利。
“督公!晋安城外有?数百名百姓集结!擂鼓替小侯爷喊冤,言辞间对您多有?不?敬,晋安长官拿捏不?住,请您示下。”
萧匪石斜眼乜他,一个字斩钉截铁:
“杀。”
说罢,又想到了什么补充到:“记得处理干净,晚间我要带着夫人赴陈大人的宴,若是?走漏消息半点……”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威胁之意,已溢于?言表。
“是?。”
燕洄漠然,离开了督公屋子。
徒留萧匪石一人,坐在书房内,也许是?巨大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他身心都是?飘忽的,并没有?意识到,书房外一道视线,正悄然盯着他。
林沉玉温和的面色,完全冷了下去。他却浑然不?知。
很多年后他都在后悔,如果他这天不?那么得意忘形,踌躇满志,是?不?是?他们的结局,就会完全不?一样。
*
燕洄清点了几十?兵马,来到了城门口,举目而?望,尽是?布衣百姓,密密麻麻的站在城门口,有?青壮,也有?暮年,他们眼里?都燃着一团火,口口声声只念着一个名字。
林沉玉。
她救了十?几万灾民的命,却一个人死在火海和绝望里?。
林沉玉……燕洄眼里?又想起来那个穿着雪白亵衣,面容清冷少女,想起来夜里?她指尖上?带着金疮药,温和的摩挲过他受伤的地方。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少年俊秀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迷茫的神色。
“指挥使终于?来了!敢问怎么处理这些闹事的刁民?”
燕洄深深的看了城下一眼,杀字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他犹豫了一会,开口:
“算了,你们下去把这些人全部捉了!扭送回延平府得了,嘱咐好延平府的守卫,看严实点!”
第 73 章
陈泗良在晋安的私宅设的宴, 他特意嘱咐了家?中女眷,设宴时老老实实待在后院里,不许出来到前面?看?热闹。
他的女儿年芳十四, 正是豆蔻梢头青春时候, 出言率直,闻言撇撇嘴:
“那萧督公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怎么看不得了?虽则本小姐的芳心已经许给了林小侯爷,可也想瞧瞧这宫里的太监什么模样?嘛,爹~”
陈泗良骂过去:“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太监有?什么好看?的?尖酸刻薄尖嘴猴腮!滚回去你的闺房!这么大的姑娘口没遮拦的。”
他是为家?中女眷好, 萧匪石是个什么人啊!睚眦必报,他平时在家?就瞧不起太监, 时时辱骂宦官误国, 家?里这些人多多少少受他影响, 对萧匪石并无好感。
若是女眷冒冒失失,对他出言不逊, 只?怕喜宴就要变他的丧席了。
“爹,你既讨厌他,又?巴巴的请他做什么?”女儿不解。
“女孩子家?家?的, 问?这些做什么,回去绣花去。”
陈泗良叹口气。
他爹本是京城陈家?的大房嫡子, 奈何在顾螭登基的大事上站队站错了,得罪了他因此被贬到此地当?个小官, 二房反到靠着站顾螭青云直上, 南朝嫡庶之分实如天堑,现在天下只?知道京城陈家?, 反而不知陈家?正脉了。
眼看?自己门庭渐渐落寞,他不甘心啊, 他得回京城,得搭上本家?啊!
有?一条路子,就是先补了延平长官的空缺,再升到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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