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拾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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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防图现在还夹在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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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还在,因为布防图离开了上层的韩熙载夜宴图,就不完整了,必须互相嵌套贴合,然后透光分辨出其中采用了特殊颜料的笔画,才能勾勒出一幅完整的布防图。老帮主实在没这个本事,最后只是把尾部裁齐,重新装裱。只需确保这幅画不会落入敌人之手就行。”

    “那这画怎么又到扬州画院去了?”

    “因为茶帮本身并不安定,老帮主去世后,总部转移了好几回,金银财宝不是丢了,就是被拿去卖钱了。那幅画就是丢了,我一直想找回来,但死活找不到。竟不知被扬州画院给收了。”

    浮云子已大致弄清楚了原委,他缓缓坐在了地上,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错过了前情的翟青与雁秋一脸迷惑,为什么平渊道人会和茶帮老帮主一起去抓叛徒?

    翟丹看了他俩一眼,忽而冷不丁念了两句诗:“西流不返日滔滔,陇上犹歌七尺刀。恸哭应知贾谊意,世人生死两鸿毛。”

    “拽什么文?”翟青瞪他。

    翟丹问:“知道这诗叫甚么名字,写的谁吗?”

    翟青摇头,翟丹道:“这诗叫《杨无敌庙》,写的是杨业杨无敌。”

    陈硕珍望着他们,接道:“我本姓杨,祖上是杨无敌的嫡系,不过并非是亲属。茶帮老帮主是我的父亲,曾追随杨文广征战多年。平渊道人本名刘兴武,他父亲是刘平刘士衡。杨刘世代交好,因而我父亲与平渊道人私人关系很好。”

    “刘平刘士衡……是三川口之战被俘的那位大将刘士衡!?”

    “是。”

    “曾传闻刘士衡与西夏女生子,难道是真的?”

    “是真的。刘平身死异乡,诸子早卒。只有一个小儿子刘景文眼下还活着,人在杭州。刘景文半生艰难,官运不济,今年五十八岁了,才刚刚凭着苏东坡的举荐得以升官。然而,世人只知刘景文而不知刘兴武,刘兴武的命运更为悲惨,他是不可认祖归宗之人。”

    地窖中响起了倒吸气的声音。

    ……

    蔡香亭负手在自己屋前廊下来回踱步,神情时而愁闷,时而惊惧,时而愤恨。

    本想着这回能抓到燕六娘的小尾巴,坐实她与曹国长公主之间暗通款曲。却不曾想,燕六娘大闹开封府,而他安排在公主府之外的眼线,也同时被燕六娘吓得魂不附体,好几个一病不起,再也不肯盯梢公主府了。

    蔡香亭猜测多半这燕六娘是有同伙的,故而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只是对方显然也发现了有人盯梢公主府,蔡香亭能猜到,对方多半已然反向追踪到了自己。

    蔡香亭无比慌张,眼下他在明,燕六在暗,这个女人阴狠至极,压根不知她何时会对自己下手。因而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自保才是。

    他将此事与孙绍东一商量,孙绍东就说他再去想办法。这一回,他要找个能对付燕六娘的人。昨晚他来信,说是人已经找到了,今日就会带来见他。蔡香亭担惊受怕了一整晚,一直焦虑地等待着。

    终于,孙绍东领着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从远处行来。蔡香亭连忙上前去见礼,仔细一打量,发现这是个眉清目秀,有一点女相的小个子道士,蓄着一把俊逸的五绺长须,细皮嫩肉看着颇年轻,可一双眼睛却显得深沉沧桑,看不出年岁。

    就听孙绍东介绍道:

    “来,崇鹤,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北辰道长,去年上清宫罗天大醮时,与我相识。他是不世出的高道,一身高绝本领,眼下在嵩山隐修,是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肯出山助我们一臂之力。”

    “孙军巡实在过誉了,小道没甚么本事,就怕不能帮上忙。”北辰道人开口道,他声音听着细弱缓慢,如在梦中一般飘忽不定,很是独特。

    “道长,可有把握抓住那燕六娘?”蔡香亭连客气话都省却了,直切主题。这件事性命攸关,他不愿浪费一点时间。

    “有把握,不过缺少契机。”北辰道人捻须道。

    “可有我们能做的?”

    “引蛇出洞,首先第一步就是做饵。小道来的路上,听孙军巡提到了那燕六娘与曹国长公主有来往,既然如此,那就以曹国长公主做饵。”

    “该如何做?”

    北辰道人忽而诡秘一笑,招招手道:“你二人附耳过来。”

    ……

    韩嘉彦难得地过了一段清闲日子,自二月十六入住秦氏医馆之后,每日都有人照看她起居衣食,她甚么也不用做,既不用去资善堂当值,亦不用为了查娘亲的案子而四处奔波。精神好些的时候,与秦老大夫聊聊天,下下棋,一起鉴赏字画,倒也颇有雅趣。

    除了每日为了应付长公主的“查房”有些耗费心力之外。不过长公主这几日来看她,不似那日般咄咄逼人,蜻蜓点水一般,来一下很快就走,总觉得像是在躲她。

    陈安这些日子也是日日都来,第一回 还跪在韩嘉彦榻前请罪,自责照顾不周,以至于韩嘉彦生病。韩嘉彦知他心中委屈,对他也有几分愧疚。

    师兄浮云子不知是不是听了她的话,这些日子都没来看她。不知茶帮四人那里的情况如何,韩嘉彦虽然对师兄做事很放心,但也有些挂念。

    查了这许多日,开封府再度陷入了没头苍蝇的境地之中,找不到任何燕六娘的线索,茶帮四人也像是蒸发了一般。久寻无果,让负责缉拿的范百禄与裴谡焦急难耐。范百禄已经在联络朝中人,为自己寻后路了。

    裴谡没有退路,只有发了疯一般地带着人挨家挨户地搜。

    这些,都是韩嘉彦从秦老大夫这里听来的。他老人家有一个老友会,朋友都曾是朝中重臣,眼线遍布开封府,故而消息极为灵通。

    “师师家也被查了,而且是裴谡亲自带人查了两遍,嘿,看来这裴谡对师师家很是疑心啊。他甚至对师师家的下人挨个问询,但甚么也没有问出来。师师也不是没有后台的,很多人不满裴谡搅扰李师师,已经在暗中给他施压了。”

    这是二月廿十这一日,韩嘉彦从秦老大夫那里听来的消息。

    而这一日,也是她要离开秦氏医馆的日子。尽管伤尚未好全,但她亦不能久留,毕竟她对外说自己得的是风寒,不是偏瘫,不能一直赖在秦氏医馆不走,否则长公主必定起疑。

    辞别秦老大夫,她上了陈安亲自带领的车驾队伍。至于燕六娘的面具、龙尧剑、蹀躞带上的武器工具包等等物品,此前已经被浮云子打包带走了,自会妥善保管,不用她操心。

    陈安想扶她上车,但被她婉拒了。她眼下除了身子有些发虚,左臂还不能使劲儿,抬不起来之外,行走是无碍的,马车她自己能上去。

    一路平安返回公主府,令韩嘉彦不曾想到的是,当她自正门而入时,她看到了赵樱泓亲自带着一众内侍、婢女等候在门口,将他车马迎了进来。

    她下车时,赵樱泓伸出手要搀扶她,韩嘉彦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右手递给了她。其余内侍、婢女纷纷向她下拜行礼,口呼:

    “恭迎驸马回府。”

    韩嘉彦愕然地望向赵樱泓,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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