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公寓: 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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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蔓毫无预兆地掉入名利场,被动斡旋其间,那些浮华的男女像突然发现一件新鲜玩意儿似的追捧她,青蔓不善言辞,全靠朗华帮忙应酬。

    “打死你!”

    温琰和梁家双生子忽然扭作一团,把众人吓了一跳,相继发出惊呼。

    逢予痛苦地夹紧双腿,弯下腰,左手按住裆部,右手去抓温琰,满月鼻血直淌,气急败坏地胡乱抓扯。虽然二打一,但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哪里是温琰的对手,她连货车的方向盘都抡得动,几只细胳膊细腿算啥?

    温琰没用多少力气就把逢予踹开,满月双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她也揪住她的,像两头小母牛发了疯。

    秋意当即冲上前去制止。

    “怎么回事?”梁孚生闻声而来,呵斥道:“通通住手!”

    黄梵茵也赶忙拉住一双儿女:“不许打架!像什么样子?她没教养,你们也没有吗?”

    温琰“呸”了声,张口就要发作,被秋意及时捂住了嘴。

    朗华也知道她的脾气,情绪上来不管不顾,一骂骂一窝,恐怕会得罪全场,于是告诉秋意:“先带她走,快。”

    温琰指着双生子,眼神简直凶狠。秋意不知她为什么气成这样:“不许再闹了。”说罢拉着她的手腕离开这个是非地。

    梁孚生笑说:“小孩子打架,跟小狗儿似的。”

    客人们也跟着开起玩笑:“年轻就是好呀,精力旺盛,我们现在只能在牌桌上大杀四方了。”

    黄梵茵心下不满,口中念道:“鼻血都打出来了,就那么放人走掉。”

    梁孚生又笑:“难得有人治得住他们,两个对付一个都没占便宜,丢不丢人?”

    朗华和青蔓留下善后:“真是抱歉,温琰不懂事,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

    斯理问:“你们关系这么好吗?”

    朗华回:“是,跟亲姊妹没什么差别。”

    梁孚生说:“几个孩子从小做邻居,我们秋意巴不得搬出去跟他们住一起呢。”

    郑万霖说:“青蔓小姐考上中央大学,应该要去南京了吧?”

    青蔓回是。

    郑万霖叹道:“那真可惜了,以后不能常见,其实留在上海念书更好,何苦跑去南京?”

    旁观许久的喻宝莉此时摇着腰肢上前笑道:“四川是天府之国,养出来的女儿跟我们上海囡囡别有不同,青蔓小姐气质独特,叫人看了真是打心眼里喜欢,以后放假可要回上海找我们玩儿呀。”

    其实青蔓早就想走,受不得交际场的约束,可谁让她出了风头,因此绊住了脚,朗华又不愿放过这个结交朋友的机会,孔雀开屏,到处散发魅力。

    于是两人一直待到晚宴。

    昏沉的天色稍不留意就变得漆黑,梁公馆华灯初上,比白日更加富丽堂皇。

    青蔓借口去盥洗室,偷偷溜到后花园透气。

    公馆内绿植茂盛,夏夜清凉,她坐在石凳上,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便把鞋子脱掉,双脚终于解放,踩着柔软的草地,舒服极了。

    “喵。”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只三花小猫,也不怕人,走到她跟前,绕着少女的小腿打转。

    青蔓惊喜地“呀”了声,心里高兴起来,伸手逗它:“小乖乖,你吃饭没得,饿不饿?”

    话音刚落,却听有人发出轻笑,把她吓了一跳。

    原来那樱桃树后摆着躺椅,梁孚生正在休息,忽然听见西南方言,不知怎么就笑出了声。

    “小猫爪子很利,当心被挠。”

    他从花树下显身,身影颀长,深邃的轮廓犹如刀刻斧凿而成,皮肤白得没有血色,那张脸清俊无匹。

    青蔓愣了会儿,随后面露尴尬之色,脸颊微微发烫,立即弯腰穿鞋。

    梁孚生见状愈发觉得好笑。

    “你到底是四川哪里的,”他说:“我还以为你是重庆人。”

    三花转而奔向梁孚生,他神态有些醉意和疲倦,右手夹烟,左手抱起猫咪,把打火机和一个扁平的银盒子摆在石桌上,坐下来,自顾低头玩猫。

    青蔓盯着他的烟盒发呆。

    “嘶。”梁孚生被猫咬了一口,拧起眉头,不轻不重地拍它:“养你做什么?白眼狼。”

    三花发出“咕咕”的声音,抬起爪子乱舞。

    其实不过随意收拾它几下,根本没使什么劲儿,但声音听着吓人,青蔓看不过,伸手把猫救走:“你别打它了。”

    “……”

    三花顺势埋进她怀里,竟然一副委屈的模样向她撒娇。于是青蔓更加心疼,忍不住责怪:“一只小猫而已,你一个大人,何必这样为难它。”

    梁孚生愣了愣,下意识解释:“我没有用力。”

    “谁知道?”青蔓长眉微蹙:“它又不会说人话,痛也喊不出来。”

    梁孚生骤然语塞,接着摇头失笑:“好吧。”

    然后陷入一阵静默的尴尬。

    他拿起扁银盒子打开,礼貌性地问:“你抽吗?”说完才想起她还是个学生,“哦,”他收回手:“抱歉。”

    青蔓却说:“我可以,别瞧不起人。”

    梁孚生把烟递过去,并为她点火,温言笑道:“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别那么敏感。”

    青蔓抽了两口,强烈的不适涌满整个口腔,她咬了咬舌尖:“好难闻……”

    “原来你不会抽烟?”

    “我可以学。”

    “这个没什么好的,学它做啥。”

    “您讲这个话显然没有说服力。”

    梁孚生无谓地耸了耸肩:“为什么不待在里面,大家都那么喜欢你。”

    “像参观大世界的新奇玩意儿那种喜欢吗?”青蔓摇摇头:“您身为主人怎么不在里面招呼宾客呢?显然大家更喜欢你。”

    “我可再受不了那些罪。”梁孚生稍微偏下脑袋,深邃的眼睛如同月夜下山谷,树影婆娑,扰人心扉:“青蔓小姐,你真的很爱反驳我,不管说什么都会被你找到攻击的漏洞。”

    闻言她低下头去,默了会儿,侧颜似花落:“今天太累了。”她不是故意夹枪带棒的。

    梁孚生心想,年轻女孩在交际场大放异彩、受尽追捧,竟不觉得高兴吗?

    “你不喜欢应酬的场合?”

    青蔓眉尖往上拢,似乎觉得自己倒霉,神色懊恼:“上了贼船了。”

    “什么?”梁孚生以为听错,简直忍俊不禁:“你说什么?”

    青蔓抬手挡了挡嘴唇,接着心一横,索性一吐为快:“要不是因为秋意,我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太危险了,稍不留神就会掉进虚荣的陷阱,真可怕。”

    “可怕?你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了吗?”

    “不,是你的阶层。”

    梁孚生无法表示认同:“难道社会分工不同就不能和平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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