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食客不是人: 第70章 梨园(四)

推荐阅读: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的食客不是人》 第70章 梨园(四)(第1/2页)

    原本徐沫还想拿着流浪汉出出气,或者找个懂方言的人,问问他到底要干嘛。

    可听牧鱼这么一说,一颗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感情这不是罪魁祸首。

    算了,还是报警吧。

    不然就算问出来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玩一出监/禁py啊?

    凌晨四点,警车呜哩哇啦停在著名诡异建筑门口。

    这个时间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偶尔几片碎叶夹着雪沫磕磕绊绊穿街过巷,眨眼消失在黑灰色的夜幕中,看着格外冷清。

    也不知是寒冬太冷还是心理作用,下车的警察都跟着打颤颤。

    总觉得一到这附近就格外阴冷。

    “那流浪汉选在这里安家也是胆子大……”

    他拽着衣领把下巴往里埋了埋,小声嘟囔。

    刚才接到电话,听说那栋著名的戏园子里面发现了流浪汉,他们就过来了,路上还讨论了下徐沫。

    徐沫,一个原本在蓉城查无此人的角色,前段时间突然因为地皮夺标而爆火。

    地皮竞标经常有,但抢着竞鬼标的,不多。

    于是一时之间,徐沫就一跃成了蓉城某特定频道的知名大冤种。

    连本地首富每年都要闹几次的花边新闻都被压下去了。

    仿佛所有的人都预见,他的钱要砸在手里了。

    啧啧,太惨了。

    俩巡警下了车,脚刚要踩上戏园子前方的马路牙子,突然又齐齐停住。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虽说讲究科学发展观,但有的事儿吧,不能不信啊!

    可职责在身,群众报了警,他们就必须出警。

    两人正要咬牙进,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伴着回音从戏楼里传来,中间似乎还夹杂着胡乱的吆喝,听上去相当突兀。

    几分钟后,一串人影出现的门口。

    打头的青年身材高大,手里还扭着一个不断挣扎的流浪汉。

    其中一个民警是本地人,模糊辨出“不走……”“守着五爷”什么的。

    什么五爷?

    那青年旁边跟着一个年轻人,两人都是一副好相貌,活像聊斋志异里荒宅中钻出的精魅。

    报案人徐沫走在最后,两臂平抬,手里举着一台老式留声机,表情非常复杂。

    两位巡警松了口气。

    还行。

    群众主动把人扭出来,他们感动极了。

    那流浪汉对外界十分抵触,离戏楼越远,挣扎得越厉害,最后几近疯狂。

    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旁边的牧鱼看得胆战心惊。

    那戏楼里究竟有什么,让他如此留恋?

    师无疑没松手。

    然后就听“咔嚓”一声,那流浪汉为了返回戏楼,竟强行扭转身体,硬生生把自己反剪的两条胳膊弄脱臼了。

    他的两条手臂瞬间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

    众人都惊呆了。

    他好像没有痛觉,只是拼了命的往回绕,又想去够那台留声机。

    师无疑当机立断,抬手往他后颈一砍,对方瞬间软了下去。

    师无疑另一只手往他腰间一捞,像捞挂面似的把人挂住,然后平推到两个巡警面前。

    众人:“……”

    两个巡警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年轻一点的忙伸手去接,同时做出防御性动作,“干什么干什么?”

    好多人都觉得砍后颈让人晕厥这套动作简单又帅气,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颈椎串联人体上下神经,敏感又脆弱,对力道和角度的要求极其苛刻。

    轻了没效果,重了损伤颈椎,造成瘫痪等不可逆伤害的比比皆是。

    年轻巡警接过流浪汉的第一时间就去试鼻息和脉搏。

    还好,没事。

    另一位年纪大点的巡警示意同伴把人放到车里拷上,上下打量师无疑几眼,“小伙子,这事儿可不能随便干。”

    顿了顿又问:“以前练过?”

    师无疑嗯了声,就没下文了。

    巡警抬了抬下巴,“大半夜的,怎么到这来了,你们也不害怕?”

    之前徐沫曾听赵长书隐晦地讲过,这位冷脸大师的身份可能有些特殊,不太喜欢跟人讨论自己的过往,见状立刻不着痕迹的插在两人中间,“这不是想以毒攻毒嘛,结果差点人吓人,吓死人……能不能麻烦您查查他的身份,看有没有还在世的亲人之类的?”

    他留了个心眼儿,只说自己带两个朋友过来巡视产业,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貌似身心不大正常的流浪汉。

    本着有困难找警察的良好公民思维,他们第一时间报了警。

    不用谢,这是我们该做的。

    三更半夜巡视哪门子产业,大白天不够你用的吗?

    看来是打击傻了。

    那巡警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同情,视线落到他手里的留声机上,“这也是刚发现的?”

    徐沫下意识看向牧鱼。

    牧鱼点头。

    刚才流浪汉的举动太明显了,根本瞒不住。

    “对了,他可能严重营养不良,而且也有可能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阳光,麻烦你们稍后注意保护一下他的眼睛。”

    牧鱼说。

    师无疑说,地下被扩大的火道内有明显生活痕迹,说明这人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而生活这么长时间都没被人发现,说明他白天出没的可能性很低,自然见不到阳光。

    巡警看看那湿垃圾一样的流浪汉,再看看留声机,两者明晃晃透着割裂。

    戏园子荒废这么多年,中间几次易主,但凡有点有价值的东西,早被人搜刮干净了。

    这台留声机虽然算不得文物,但明显被人保护得很好,各个部件都擦得闪闪发亮……

    那样邋遢的流浪汉,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的东西?

    又或者,他为什么偏偏如此重视这台留声机?

    送走巡警之后,牧鱼他们就先回了徐沫的住处休息。

    稍后天一亮,就去找当初那位知道戏园子旧情的老人打听情况了。

    那位老人姓王,听说已经80多岁了,听说祖上曾经阔过,不少人都叫他王少爷。

    后来国内搞运动,他也在清算之列,就让周围的人喊他老王。

    这一喊就喊了几十年,事到如今,周围的人竟连他的本名都忘记了,有事只是“老王”“老王”的。

    老王是个讲究人,如今虽然家里败了,可儿时养下的习惯却坚持下来,譬如说每天早上必须得青菜包子配肉粥,末了,再用当年的上好毛尖漱口,被周围邻居们戏称为穷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