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门阀公子后: 第 45 章 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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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眼生的婢女。

    她们带着酒劝罗纨之喝,自己也喝,还都喝得满脸红晕。

    罗纨之见她们已经喝了数杯下去,不由放松了警惕。

    盛情难却,她也跟着饮了一杯,谁知这一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酒过三巡,素心远远瞧着罗纨之在人群里脸红如桃,有心要去搭救她,但转眼自己手里也多了个酒杯。

    好姐们都起哄嚷着要寿星公再喝一个。

    素心却之不恭,只好饮了。

    在这热闹的氛围下,罗纨之不知不觉被人哄着喝了好几杯酒,身边来来往往,一直有人在讲话。

    既吵闹又莫名令人心安。

    在罗家,即便逢年过节,罗纨之与月娘待的院子都略显冷清,说起来都还不如素心的生辰宴热闹。

    什么时候,她也能和月娘摒除各种烦恼,自由快乐?

    她醉趴在手臂上,凉凉月色躺在泛出红晕的肌肤上,活色生香。

    就这般闹哄哄过了一个时辰,素心叫人煮了醒酒汤,一个个灌下去才放心让她们回屋。

    “素心姐姐,阿纨怎么不见了?”清歌端着醒酒汤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就转回来。

    素心连忙放下手里的碗,左顾右盼,留下的人都在打扫的,罗纨之的琵琶还歪搁在木支架上,她的主人却不见踪影。

    她吃惊道:“我刚刚看她喝了不少酒,这会去哪里了呢?”

    “阿纨的酒量委实差了些,莫不是跑了出去?”清歌见素心露出着急之色,连忙把醒酒汤塞进她手中,宽慰道:“素心姐姐不着急,我出去寻寻,兴许是跟着哪位姐姐出去醒酒了!”

    /

    月光如流银,撒满石路。

    罗纨之头昏脑涨,才走出去不过半刻钟就推开身边的人,手扶着路旁的树干欲呕,但因为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倒是呕不出来,只有恶心感不断浮上来。

    奇怪,她喝酒向来不醉,难道谢家连酒都比旁的酒高贵?

    罗纨之胡思乱想。

    “罗娘子你还好吗?要不到前面歇息一会?”身边有个陌生的声音好言劝她,并且还有两双手同时要来扶

    ()

    她。

    罗纨之一时都想不起这两人是谁,但她却没有办法拒绝帮助,因为现在她的腿软得像是汤里的面饼一样,无法支撑。

    罗纨之被扶着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直到她实在走不动了,身子软倒在地。

    “娘子,别坐地上呀,外边凉……()”

    什么人??()”自暗处有一名侍卫大步走出来,“这里是九郎的秋籁院,不得喧哗逗留!”

    “奇怪,刚刚还有两个人影,怎么一会就不见了?”他大步走上前,按着刀左右张望,没发现什么异样,扭头想招呼同伴,脚往旁边一迈,就碰到了东西,险些把他绊倒,他拨开草丛,低头定睛一看居然是个闭目靠在石头上的女郎。

    “这不是……”侍卫在昏蒙的月光里努力一瞧,倒抽了口气,连忙喊道:“司墨,快去扶光院找三郎!”

    司墨远远回道:“三郎出门了,你忘记了?”

    “那去找九郎!”

    九郎适才还在书房里挥墨书写,听到侍卫禀告提着笔就出来,看见还真是罗纨之,连忙叫来院中婢女把她扶进堂屋安顿。

    女郎面色酡红,昏昏沉沉靠在椅背上,一问三不答。

    九郎为她把脉,寸、关、尺三脉浮滑,促如弹珠,非正常之相。

    “扶光院的人怎么回事?你快去找素心,叫她过来领人吧。”谢九郎收回手,吩咐人出去后又蹙眉道:“兄长去了袁家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贴身侍卫问:“袁家不会为难三郎吧?”

    九郎担忧:“我就担心他们口出狂言,惹三兄不快。”

    谢三郎若是不快,有的是人倒霉。

    谢九郎又看了眼罗纨之。

    也不知道三兄那边是否顺利,何时归来。

    /

    唧啾——唧啾——

    几只麻雀落在窗外的树梢上,悠闲地互相梳啄着羽毛。

    一只瓷杯忽然从里屋急掷而出,哐当在石砖上砸了个粉碎,紧接着一声咆哮直接把受惊的麻雀吓飞。

    “竖子无状!谢公在此也不敢如此无礼!”

    隔着错落的矮几,一位身穿仙鹤绣的白发长者正被三五人抱住胳膊拦着腿,他面色赤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忽然又拔.出旁边人腰间的扇子就往前扔。

    可还没等砸到人,被冷面的侍卫抬起刀鞘打了回去。

    “袁家主,我家郎君诚心讲和,也愿意将剩余的三十个庄子连带附近的百亩田地留下,你如此蛮横,是不是过分了些!”

    刚刚扔杯子,现在又扔扇子,这和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袁家主被气得拔高了声音:“我过分?过分的是你们谢三郎吧!我们袁家和谢家井水不犯河水,何来此横祸?”

    “袁家主说错了,是令郎犯了大错才招来此‘横祸’。”

    在一片狼藉中,谢昀安坐不动,手里捧着茶水轻轻吹了吹,“他做豫州刺史这两年军功赫赫,被封征虏将军,可据我所知,令

    谢昀放下茶杯,抬眼冷冽,欺上瞒下,这一桩桩可都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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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家主吹着胡须,胸膛起伏,半晌才冷笑道:“斩也斩不到我们头上,你谢昀也非是什么高洁的世外仙,你不过是趁火打劫!”

    他伸出手,指着谢昀,抖了又抖:“你、你早就看好了我们袁家的家产、步步为营……”

    他想明白了,谢三郎一没有上报,一不打招呼,是压着他的头做选择,要不舍掉儿子,要不舍掉家产。

    那可是他们老袁家嫡系的独苗,是他老来得子的金疙瘩,哪舍得让他掉一根汗毛!

    “那又如何。”谢昀站起身,他松形鹤骨、壁立千仞,有着远超外表皮囊的沉稳,面对长者的辱骂依然保持从容不迫的仪态,他压低的视线带着一种威压,叫人忍不住避他锋芒。

    “我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屋子里的人尽数低了头,唯有气头上的袁家主还往地上啐了口,“竖子!休得猖狂!你忘记你们谢家祖训“不以挟主立威、不以外戚苟进、不以强枝压干”,你看你如今所作所为,你这是背弃祖宗!你、你不如九郎远矣——”

    “我若是谢公,选大郎、九郎皆可!而不是你谢三郎!”

    谢家子弟之中唯有谢三郎是公认的不似谢家人,他好像完全摒弃了温和儒雅的那一面,变得恣肆、大胆、冒进甚至——不择手段。

    可偏偏,他那副谪仙一样的样貌充满了迷惑性,让人提起他,还是充满了向往与崇敬。

    只有他们,只有他们这些在谢三郎那张动人昳丽的皮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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