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盛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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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宴卿:【改天我请你吃饭[心]】

    她的表情和打出来的字完全相反,漠然得和刚刚柏奚质问她时如出一辙。

    好似一本尘封的旧书,风将书页翻开,才?见到真正的底色。

    施若鱼大概又回了句什么,裴宴卿把手机锁屏放回口袋,仰脸看向香港灰蓝色阴郁的上空。

    ……

    “唔该借借。”

    繁忙的香港街头?人流如织,一个相貌出众的年?轻女孩低声问人们借过。

    她穿着宽松的衬衫,深色长裤,显得身材愈发高挑??。

    一头?长发乌稠似云,长裤短靴,曼妙背影穿梭在人潮中,像上世纪末港片街头?一幕。

    坐在路边的老人偶然抬头?,对?着她的背影脱口喊了一声:“柏……”

    柏奚的背影一闪而过,似梦似幻。

    老人怔神,转身进了自己的钟表店,他一边默念着什么,一边从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张旧光碟,虽然保存得完好,但封面上的女人面孔已经模糊不清,尚未磨损完全的地方?依稀能辨认出片名——

    《流水钟声杳》

    上映年?份:1990

    他小心地擦去上面的灰尘,重新收进抽屉里?。

    科技在进步,家里?唯一一台留下来的老古董DVD也在十年?前坏了,堆在阁楼。

    这些上了年?纪的旧物事,只能留作纪念。

    就像他这把老骨头?,记得被遗忘的事和人,进棺材也带着。只是再等许多年?以后,又有多少人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呢。

    老人坐回路边的椅子里?,阖眼半寐,仿佛又见到三十年?前维多利亚港的那道?月光。

    ……

    柏奚打了辆车,报了个地址。

    司机颇为震惊地回头?,看了看她的脸,又打量她的穿着,驱车向远离闹市区的方?向驶去。

    半山别墅。

    车只能停在路边,柏奚结了打车费用,往别墅的大门走去。

    铁门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里?面也郁郁葱葱,野草丛生,有的长得小树一样高——是处荒废已久的别墅。

    大门在两年?前换了密码锁,柏奚用自己的指纹打开。

    厚重的黑色木门缓缓向两边推开,柏奚一脚踏了进去,大门在她身后关上,像巨兽张开的大口,彻底吞噬她的背影。

    *

    灵堂的闹剧仍在继续。

    白四姑家闹得针尖对?麦芒,又因为外面有记者而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和谐,不能太出格。

    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被叫过来的保姆抱走。

    白兆麒像个吉祥物一样杵在那里?,在两个姐姐吵架的间隙中出来透气?,见到坐在台阶上的裴宴卿。

    “她人呢?”白兆麒问。

    “走了。”

    “看你垂头?丧气?的,闹矛盾了?”

    “没有。”裴宴卿起身说,“里?面吵完了吗?我先回去了。”

    “卿卿。”

    白兆麒叫住她,裴宴卿回头?,露出一个与?平时无异的笑容,道?:“我没事的爸爸,只是有点累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

    裴宴卿没拒绝。

    回酒店的车上,她给裴椿打了个电话,裴椿没接到。

    改为发信息:

    ——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她不相信我。

    ——可是她说她感受不到我对?她的喜欢,她在骗我。

    ——为什么?我不明白。

    ——她好绝情。

    ——我不想谈恋爱了。

    裴宴卿自言自语了一大堆,接着把觉得不合适、幼稚的话撤回,尤其是那句“不想谈恋爱”,几个小时后看到微信的裴椿:“?”

    裴宴卿刷开酒店房间。

    柏奚预计在这里?待到白狄宗正式出殡,于是收拾了四天的行?李,行?李箱还在房间角落。

    裴宴卿回想起近来种?种?甜蜜,马上反悔了:恋爱还是要谈的。

    她守着柏奚的行?李箱到天黑,只等来一条短信:【我回去了】

    回哪儿??

    裴宴卿用柏奚的身份证查了航班,十分钟后柏奚乘坐的飞机就会?起飞,回到内地。

    裴宴卿立刻打她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翼划过深沉的夜空,灯光在云层里?闪烁,裴宴卿从窗前收回视线,慢慢地退了回去,跌坐在床沿。

    裴宴卿在香港继续待了三天,等到白狄宗下葬,连夜飞回滨水。

    她已经做好了和柏奚回到最初的心理准备,就当游戏读档,从新手村重新开始,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柏奚不再给她机会?。

    客厅柏奚喜欢窝着看书的地毯收了起来,几本书也妥善地归在书架上,书签放回原处。

    房间里?两人混在一起的洗漱用品分开,只剩下属于裴宴卿的那份。

    她房间柏奚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被抹去得干干净净,就像她差一点就要交给裴宴卿的那颗心。

    裴宴卿:【晚上回家吗?】

    柏奚:【在家】

    裴宴卿:【没看到你】

    柏奚:【在我家】

    裴宴卿:【怎么不回来睡觉?】

    柏奚:【没做好见你的准备】

    柏奚手按住红酒的瓶口,忍住了倒酒的冲动。她怕她喝醉酒,又会?想见她。

    她当然感受得到裴宴卿对?她的心意,就算有遗产的原因,那也只占其中的一部分,或许是很?少的一部分。更?甚者,真的如裴宴卿所?说,她和她结婚只是因为喜欢她。

    可是柏奚做不到,她没办法不去想。

    可能吗?一点点的动机都?没有吗?那可是唾手可得的几个亿。

    “遗产”仿佛牵扯出她经年?的沉疴,伤筋动骨,血肉淋漓。

    她日夜纠缠的梦魇,乃至于她不长的全部人生的不幸,都?和这两个字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偏偏是这样?又是这样?

    为什么是裴宴卿?

    柏奚擦去眼角的泪珠,把酒放回了酒柜里?。

    不要再牵扯了,清醒地结束这一切,没有挂碍,平静地迎接又一次突然转折后的人生,像死水一样生活。

    她不该对?任何人抱有期待。

    可裴宴卿太好了,好到她再一次贪恋,忘记梦境被戳破后的痛不欲生。

    柏奚:【裴小姐,我与?你先前的约定全部作废。如果你不能接受现在的关系的话,我们约个时间,签署离婚协议】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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