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盛宴: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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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愿直说。

    柏奚垂下眼帘。

    游戏到第六轮,国王牌又回到了?秦柔手中。

    秦柔问柏奚:“你同意裴宴卿的说法吗?”

    柏奚看了?裴宴卿一眼,说:“我……我不知道。”

    秦柔柔声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柏奚这次答得?很坚定?,摇头?道:“不是。”

    裴宴卿没有抬头?,看似不为所动?,实际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苏眉月插话道:“展开说说呢?”

    柏奚果真展开说了?,她讲得?远比众人想象得?要长远和详细,包括裴宴卿,都没有亲耳从?她口?中听到过从?前的事,她只从?裴椿那里看过一份资料。

    这是柏奚第一次,主动?坦然?地提起?过去,神色平静。

    “我五岁的时候,我的妈妈柏灵因旧疾去世,我因为目睹了?她的尸体?,失去了?五岁之?前的记忆。这是后来裴老师找到了?家里的保姆,她告诉我的。我的表舅和表舅妈,为了?侵占我继承的遗产,夺取了?我的监护权,趁我失忆冒认我的父母,担心我发现真相,藏起?了?所有有关柏灵的照片。”

    开头?寥寥数语,便让众人震惊得?说不出话-

    养父母就是宋得?昌那两?口?子吧,藏照片太无耻了?吧-

    我记得?他俩入狱是因为侵占财产,数额这么大也才判了?五年,真特么该判死刑-

    算计一个小孩子,真有他们的

    柏奚道:“我的妈妈应该很爱我,所以即使失忆,我的习惯仍然?让我去向?表舅妈寻求母爱,喜欢黏着她,她对我很不耐烦,动?不动?让我不要说话,也讨厌我离她太近,有时候她在?客厅看电视,怕我烦她,就把我反锁在?房间里。后来她出门打牌,忘记这件事,我饿了?一天,晚上在?里面敲门她才给我开门,还骂我是哑巴,不会叫。”

    这些细节在?调查的白纸黑字里都不会有记载,她只存在?活生生的记忆和一个人无法磨灭的过去。

    裴宴卿眼圈微微泛红。

    柏奚的讲述没有停顿,也没有太多的感情。

    她曾经有丰富的感情,比常人更细腻,但是都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剑,干脆全部抹去。

    “类似的事很多,有些事我也记不清了?,他们不想应付我,所以送我去上很多课,我花了?很长时间来说服自己,天底下就是有不爱自己小孩的父母。没关系,我还是会爱他们。直到几年后,他们有了?自己亲生的孩子。他们把所有的爱灌注在?这个小孩身上,扮大马给她骑,给她讲故事,把她的摇篮放在?卧室里,我只能在?一边看着,妹妹笑了?他们会给我好脸,妹妹哭了?我就会受到打骂。

    “小学毕业的暑假,他们带着妹妹全家去外地避暑,一走就是三个月。家里的阿姨半个月后就不来了?,从?那时起?,我学会了?做饭。”

    柏奚笑起?来,过去太久,再重的东西也会变得?很轻很轻。

    苏眉月抽纸巾抹脸。

    裴宴卿捏着玻璃杯的指节用力到泛白,那些很轻的东西,风吹了?十年,落到她心上再次变沉,坠得?她不住下落。

    她不得?不暂时别开脸,克制地呼吸。

    “我终于明白,他们不爱我,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因为我是我,我不是妹妹。”当时的柏奚阻止自己再往深处想,否则她恐怕早已在?这种?无望中提前自毁,甚至没有机会触摸到身世的真相。

    “于是我又想到了?一个借口?,至少他们愿意花钱培养我,钱也是爱的一种?。直到十六岁那年,我偷听到自己的身世,发现他们纸醉金迷的优渥生活都是通过变卖柏灵的珠宝古董得?到的,而他们花在?我身上的,不过九牛一毛,而那本来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柏奚自嘲一笑,手背按了?按自己湿润的眼角-

    太惨了?太惨了?,孩子不忍心听下去了?-

    没有爱,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羊是被?圈养的自己-

    我被?刀子捅穿了?-

    一个人真的可以经历这么多事还好好活着吗?-

    我的柏崽,阿妈好心疼

    苏眉月骂了?一句脏话,一边流眼泪一边气得?浑身都在?抖。

    “我以为我只是没有了?心,不明白它同时造就的还有我的偏执。我求不到爱,于是把爱的幻影投射到我未曾谋面的母亲身上。倘若世上还有一个人爱我,或许是她呢?也只有可能是她了?。我想去找她,但我毫无办法。所以当那个机会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抓住了?。”

    柏奚一笔带过了?法庭对峙那段,时间线来到大四实习。

    “有人向?我递了?一张名片,我决定?进娱乐圈,我不记得?母亲所有的事,我至少可以走她走过的路。《雪域南山》播完后我因故被?雪藏,裴宴卿帮了?我,我们俩就此结了?婚。”

    苏眉月不知道该不该接这句话,求助的目光看向?秦柔。

    秦柔一针见血:“所以你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她是你用来达成目的的棋子吗?”

    观众们卧槽一声。

    苏眉月疯狂拽她的袖子-

    秦老板太敢说了?-

    实不相瞒我心里一个激灵-

    但是结婚的时机真的很巧,难道裴仙心中就没有怀疑吗?-

    她那么坚决地想离开这段婚姻,有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怀疑是人之?常情,裴宴卿当然?会有这样的念头?,她亲口?质问过柏奚,柏奚似乎心存顾忌,没有给她明确的回答。裴宴卿在?心中说服自己,不是这样的,柏奚没有把她当棋子,把一切推到命运和造化头?上,否则她会更无法面对这段感情,也永远无法原谅她。

    她们之?间更大的问题掩盖了?这个问题,不代表这个问题不重要,柏奚始终欠她一个答案。

    秦柔帮她问出了?口?。

    相比上次被?提问的猝不及防,几个月后的柏奚可以坦诚地诉说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没有任何伪装。

    人是会被?自己欺骗的,柏奚的自我防御机制太强,在?医院醒来后,她重新接纳这个世界的过程中,也包括漫长的对顽固自我的瓦解和重构。

    她否认道:“不是的。”

    裴宴卿坐在?她身边,眼睑低垂。

    柏奚看着她垂下来的眼帘,道:“你向?我求婚以后,我考虑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观众已无心去尖叫是裴宴卿求婚的爆料,摄影机和所有嘉宾的眼睛都落在?裴宴卿的身上。

    裴宴卿缓慢地抬起?了?头?,也是第一次在?镜头?前表现她的冷漠:“记得?。”

    她非常在?意柏奚的答案。

    至此,这场坦白局正式决定?了?她们婚姻的去留,甚至是感情的生死。

    她们必须得?说清楚,容不得?半点含糊。

    第一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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