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月(双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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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不瞬盯着自己看,晏闻昭无奈地牵了牵唇角,“或许,是前世因果。”

    正说着,却见前路被一群蜂拥围着的人拦住了去路,被围在中间的,似乎是个卜卦算命的相士。

    阮青黛微微皱眉,走上前听了几句,便觉着这不过是个逞口舌之利的江湖骗子,不由冷声插话道,“大颜明令禁止寺观外任何人看相算卦,一旦违令,算卦人与问卦人同罪,广福寺就在跟前,何不入寺求签,非要在这信一个江湖骗子?”

    围观的见她和晏闻昭穿着气度便知是非富即贵之人,不敢再在此处瞧热闹,悻悻地散了开去。

    晏闻昭这才看见坐在路边石凳上,衣衫不整的算命相士。

    被阮青黛搅了场子他也没恼,反而朝他们笑了起来,“这位贵人,我随缘算卦,虽不合规矩但也不收银钱,就算你招来官府的人,也不会被定罪。”

    说着,那相士又仔细看了阮青黛几眼,笑容一僵,悠悠起身整理了衣襟,“罢了,原是冲撞不得的人。”

    他转身要离开,却在视线扫过晏闻昭面上时微微顿住,“这位公子……不好进广福寺吧?”

    晏闻昭没有作声,只淡淡地看他。

    相士打量着他,又瞥了眼阮青黛,忍不住劝道,“过往的因缘纠葛还是趁早放下的好,何必还执意去找那个人?就算找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听了这话,晏闻昭终于微微变了脸色,眉心不自觉拧成一团,“她到底是谁?”

    “公子你在说什么?”

    阮青黛听得云里雾里。

    晏闻昭欲言又止,上前几步走到那相士身边,低声道,“还请大师解惑。为何我这几年总会反复梦到同一个人,梦醒后却连她的样貌都记不清,却只记得有人唤她的名字?她到底是什么人?”

    相士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说她叫什么?”

    晏闻昭拧眉重复,“……软软?”

    “哎?”

    正在后面踢踏着石子的阮青黛连头都没抬,几乎是下意识应了一声,脱口而出。

    晏闻昭猝然回身看她。

    阮青黛也才反应过来,心中已是掀起巨浪。她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惊诧,却转瞬即逝,“我还以为……公子在叫我呢。”

    青……阮,阮阮?

    是了,他第一次听这名字时也想到了,可……应当只是巧合罢了。

    晏闻昭眉头一松,正要转头继续追问,却见那相士已摇摇摆摆朝山下走去,走到阮青黛身边时笑了两声,“喏,这不就有一个吗?”

    阮青黛被他笑得心里发慌,赶紧站回了晏闻昭身边,却不料晏闻昭竟也侧头定定地盯着她瞧,像是想从她眼里瞧出什么来。

    有那么一瞬,阮青黛都以为是自己的明眸出了纰漏,让他看出了什么异样……

    “公子方才在说什么?我小时也被母亲唤作阮阮。”

    阮青黛岔开话题,已经很久没人再用这小名唤过她了,晏闻昭怎会好端端的突然叫起?是巧合还是有其他用意?

    晏闻昭抿了抿唇,收回视线,“时候不早了,下山吧。”

    不知为什么,阮青黛总觉得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失望。

    两人又循着方才来时的山路往山下走。

    “青阮……”

    “嗯?”

    “你,幼时可曾患过眼疾?”

    “……不曾。”

    三月三这日,洛水两岸春暖花开,柳烟脉脉。

    盛京城扶老携幼,成群结队,或步行或驱马,纷纷朝洛水边而去。

    这上巳节原先也叫“女儿节”,女儿们都会在此日换上新衣,临水踏歌。遇上心仪之人,还可随手采撷一朵桃花赠予对方,若对方也有意,便会回赠随身携带的玉佩,也算成就一段良缘。

    晏闻昭府上的这些婢女原都是从小进宫的,寻常并不能随意出宫。就算是女帝三月三领群臣游春,也轮不上她们随驾出行。

    所以这一出宫进了谢宅,她们一个个也都有些按捺不住,前两日便心思飞到府外,飞到洛水边的桃花林去了。

    姜奉想着这日晏闻昭不在府中,也用不上这么许多人在府里耗着,于是就在晏闻昭跟前提了一句,允她们三月三这日可以出府。

    “陛下,咱们今日出去吗?还是……回宫?”

    玉歌一边伺候阮青黛穿衣一边问。

    虽说阮青黛是晏闻昭跟前的人,今日理应跟着他一起去赴宴。

    可晏闻昭还是允了她的假,让她和其他婢女一起,不必随他同去。

    阮青黛心事重重垂着眼,“回宫吧,这几日凤阁不知道堆了多少折子,我还是得回去看一眼。”

    玉歌应了一声。

    她倒不甚在意这三月三的春景,身为阮青黛的贴身宫婢,她出宫的机会自然比其他宫女多上许多。

    “对了,锦衣卫那里都安排妥当了吧?”

    阮青黛偏头问。

    玉歌点头,“已经派了一拨人暗中保护谢公子了,您还是担心长公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阮青黛深吸了口气。

    谢宅门口。

    姜奉已命人备好了马车,马夫牵着马,明岩单腿屈着坐在车外,低头踢踏着路上的石子。见晏闻昭从府内走出来,姜奉连忙迎了上去。

    晏闻昭今日是应长公主所邀前去赴宴,所以用玉冠束了发,穿着一身鸦青色山水纹常服,腰间配着一枚雕着流云的白玉环佩,下面坠着流苏络子,随着迈开的步子微微荡开,面上一派朗月清风。

    姜奉有些不放心地将他引到马车前,“公子,您真的不再多带些下人吗?”

    明岩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公子。”

    晏闻昭一撩袍襟上了马车,侧眼淡淡地开口,“不必,人多了招摇。”

    姜奉仔细一想也是,晏闻昭如今毕竟无官无职,还是一介布衣,若带了一群仆从前呼后拥的,不免惹人非议,让这京中勋贵都以为晏闻昭是个浮夸张扬的。

    “那,公子一路好走。”

    晏闻昭颔首,放下了车前罗帷。

    明岩往车前一坐,兴致勃勃地朝姜奉扬了扬手,“姜总管,我们走了。”

    “等等!”

    姜奉笑着刚要应声,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女子的唤声。他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见一人提着裙摆疾步从自己旁边窜了出去。

    “怎么又是你?!”

    一见是阮青黛,明岩瞪大了眼,没好气地拦在了车前。

    “公子,”阮青黛压根不理他,直接朝车内扬了扬声,“是我,青阮。”

    车内,晏闻昭抬了抬眼,撩开罗帷,“青阮?”

    阮青黛刚要上前便见明岩还拦在自己跟前,挥起手作势就要给他一掌,吓得他立刻闪身到了一侧。

    她这才满意地凑到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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