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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窃月(双重生)》 50-60(第14/29页)
声,我与世子爷的婚事也不会作罢,世子本就厌弃我貌若无盐,如今不是应当高兴吗?”
她还有脸提?!
宁翊炸了,“婚事作罢本世子当然喜不自胜,只是你害得我被全盛京耻笑,这笔账要怎么算?!”
两人拌嘴的功夫就已经走到了洛水上游,被人拦了下来。
长公主在淬红亭设下曲水宴,为防有外人闯入。长公主府的侍卫已经守在了外围查看名帖。
宁翊双手环胸,一脸看好戏不嫌事大,“瞧瞧,我就说长公主不似陛下,别说攀附了,你连闯到她眼皮子底下的机会都没……”
话音戛然而止,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阮青黛从袖口拿出了一张烫金名帖。
侍卫接过名帖,翻看了一眼,又恭敬地双手递还给了阮青黛,侧身让开了路,“方大人,请。”
阮青黛好整以暇地收好名帖,刚要朝里走,却又特意顿住,不解地转头看宁翊,“世子?还不拿名帖出来给他们看吗?”
宁翊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你不过一个九品侍书,长公主怎么会邀你赴宴?!你怎么会有名帖?!!”
“难不成世子没有?”阮青黛故作诧异地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世子与长公主是表亲,曲水宴必然不会缺席……看来是我唐突了。”
“你……”
宁翊暴跳如雷,抬脚就朝她大步走了过来。
阮青黛赶紧一个后退,退到了侍卫身后。
那侍卫倒是忠于职守,抬手就拦住了宁翊,沉声道,“还望世子不要为难卑职,自打前一回您在长公主府对御史千金无礼,以至于毁了公主寿宴,长公主就不许您再踏足长公主府。今日更是下令不许您靠近淬红亭……”
阮青黛轻咳一声,掩住了自己的笑,煞有介事地挥手,“世子还是留步吧,毕竟,长公主可没有陛下的好脾气。”
“阮青黛!”
竟还是拿他方才的话堵他,宁翊面上挂不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却还是收回了想要往里闯的念头。
眼见着阮青黛转身离开,背影里都透着一股胜利者的洋洋自得,宁翊越看越咽不下这口气,偏偏却被人拦在外面,拿她什么法子都没有……
阮青黛步伐轻快地朝里走,突然,耳边传来“嗖”的一声,鬓发被那股凌厉之风刮得一下散开。
下一瞬,一支箭牢牢地扎在了她面前的树干上。
她蓦地转头,只见宁翊远远地举着长弓,正对准了她,弦上已无箭。
“阮青黛,你给我等着!”
他放下弓箭,咬牙切齿地扬声道。
阮青黛冷哼了一声,不再与他多费唇舌,扭头就走。
“疯子。”
阮青黛和宁翊在淬红亭外这一出大戏,从头到尾完完整整落在了跟来的晏闻昭一行人眼里。
方才在后面看见宁翊从腰间箭筒里取箭时,阮青黛着实惊了一跳,差点就将袖里的环佩当做暗器掷了出去,还是晏闻昭看出了她的意图,抬手摁住她的肩,让她的动作稍稍顿了顿。
而出手只晚了那么一刻,那支箭便已擦过了阮青黛的耳畔,阮青黛这才松了口气,默默将环佩又收回了袖里。
她微微侧了头,晏闻昭的手干净白皙,指节修长如玉,此刻仍然搭在她的肩上,分明没有用什么力道,却还是让她那半边身子有顷刻的僵硬。
晏闻昭半眯着眼直视前方,许是察觉了阮青黛的视线,他缓缓收回手,嗓音端凝低沉,“宣平侯世子倒是不似传闻。”
明岩在后面诧异地叫了起来,“这还不似传闻?!”
传闻皆称宣平侯世子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混世魔王。敢在宁嘉长公主设宴的淬红亭外开弓放箭,整个盛京城除了这个混世魔王,他不信还有其他人能做得出来……
阮青黛也有些惊讶地看了晏闻昭一眼。
惊讶地却不是他如何看待宁翊,而是他竟在第一眼就有了这样的评判。
“走吧。”
晏闻昭提步从树后走了出来,“再看戏怕是要误时辰。”
三人走至淬红亭外,明岩上前一步拿出了名帖。那长公主府的护卫大抵也是早就听过了晏闻昭的名号,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
“公子怎么不说说方姑娘?”
查验完名帖往里走时,阮青黛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就说了一句宁翊不似传闻,却只字不提阮青黛?
晏闻昭回想了一下刚刚阮青黛的言行举止,思忖片刻,点头说道 ,“不矜不伐 ,不骄不躁。未必能扭转乾坤统领大局,却一定是可用之才。”
阮青黛将他这话琢磨了一会,正要继续说什么,却见淬红亭已近在眼前,便没再说下去。
淬红亭边是一条从山林深处潺潺流下的清溪,溪流蜿蜒曲折,串绕石间,最后在山脚处汇入洛水。
溪边每隔几步布置一方席垫,两岸稍稍错开,席垫前的案几上已摆好佳肴美酒。长公主的席案设在最上首的淬红亭中,四周饰以轻纱,半遮半掩,只能看出长公主尚未入座,其他陈设只能隐约分辨出轮廓。
有婢女迎了上来,将晏闻昭引到了下首的一处席案,巧的是溪对岸坐着的便是阮青黛。
晏闻昭一抬眼,恰好对上阮青黛打量的视线,于是微微颔首。
他神色温润,仪态端方,唇角总是勾着一抹隐约的弧度,像是天生含着三分浅淡笑意。
阮青黛看得一愣,也朝他点了点头,眼底添了几分揣测。
有这等气度,却偏偏同她一样坐在最下首,看着不像是王侯子弟,倒更像什么不世出的高人。
想起昨日女帝从宫外传回的消息,阮青黛基本已确定了晏闻昭的身份。
再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阮青黛,她心中了然,垂眼收回了目光。
“长公主到——”
随着这一声,溪边所有人都不约而同起身,朝淬红亭行礼,“参见长公主。”
阮青黛看了眼四周,见无人注意,便只随意屈了屈膝,朝亭内看去。贺琳琅今日穿了一身妃色宫装,搭着侍婢的手在席案后落座,嗓音清冷,“免礼,诸位请坐。”
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好日子,她却还是一腔让人听了就浑身打冷颤的嗓音……
也不知什么时候什么人,才能让贺琳琅这朵高岭之花冰消雪融。
阮青黛暗自腹诽。
“晏闻昭何在?”
贺琳琅丝毫不拖沓,一坐下便干净利落地切入主题。
此话一出,便立刻打破了宴席上短暂的沉寂。沿溪而坐的豪贵们你看我我看你,相熟的则对视一眼,开始窃窃私语。
晏闻昭进京已有好几日,在座不少人都给谢府递了名帖却通通没有回音,没想到今日曲水宴长公主竟请来了他。这样的神秘让他们更加好奇,被女帝和长公主都看重的晏闻昭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在一群人的瞩目中,晏闻昭从容不迫地起身,青衣玉冠,身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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