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熟[gb]: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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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个寝没错啊。”门外,敲了半天门的殷松梦狐疑,又拿出手机核对了一遍元子野发给她的寝号。

    男宿舍管理远不如女宿舍严格,况且,现在考完放暑假,就更松了,她跟男生刷门禁进来的,宿管见窗口登记信息的是个女生,也只瞥了眼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了。

    门忽然开了,走廊的光漫进半敞的门缝,落在男生略显病态的脸上,他低着眼皮,右手搭门,赶她走:“我说过,不想见你。”

    她却从门缝挤进他怀里,抱住就不撒手:“你感冒了?”

    他抿唇,抿得颤抖,可以推开她,最终还是关上的门,揿亮的灯。

    临门是桌子与衣柜,元子野已经离校,那半部分明显有种洗劫后的凌乱,蒋溯这边书本与生活用品码得齐整,桌面很空,只有一袋拆封的药。

    “嗯。”他没抱她,只是答着。

    歪靠他肩的殷松梦看见那袋药,蒋溯自己总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她倒有点无从下手了,既然他已经吃过药,她便问:“你吃晚饭没?”

    “没。”

    “我去给你买!”她没有照顾过人,但被她爹照顾太多,所以依样画瓢,“嗯……感冒的话应该吃清淡,喝粥好了,我知道有家酒店做的百合粥味道很好,你吃了胃口肯定能好!”

    说着便松开他,离开他怀里,很具行动力地要出门。

    这时候蒋溯却抬手揽住她腰。

    顿了下,继而拢收手臂抱得很紧。

    “我不饿。”他说。

    天花板两盏顶灯“吧嗒”灭了。

    通知栏有贴,夜里寝室要停电检修半小时。

    殷松梦进来刚好看见了,也就不诧异,而是咕咚一句“我怕黑”。

    意思让蒋溯抱她久点。

    昏暗中,腰肢被盈握在他臂弯,及腰的长发覆落着,他身上雪松香淡淡而熟悉,令她安心。

    捏揪着他下摆一块衣料,绕上手指卷啊卷,缓缓仰起脸,隐隐能辨清他线条秀拔的下颌轮廓,病中显得憔瘦,皮肤朦胧白皙,薄唇抿着。

    他也察觉动静,低头来看,深邃的视线便恰好与她相撞,他看着她,黑暗里目光似乎比平时要更灼透。

    她双手扶他胸口,越贴越近,近到能感受他气息洒在自己鼻尖,近到能看见他唇峰淡淡的弧度。

    强压着胃里翻腾,闭眼吻了上去。

    唇贴唇,呼吸缠呼吸。

    倘若说报复游戏有瑕疵,至此这块瑕疵也解决了。

    蒋溯应该快意,应该趁此甩了她,要她当场失措,原来自己动心的对象竟然是个骗子,这才对得起久卧病床的敏因。

    可心脏却被揪住了血液似的难受。

    他甚至搂得更彻骨,贴紧心脏空洞的位置,声音也哑沉不已:“抱歉。”

    “对不起。”鼻尖摩挲着她脸颊低喃,气息滚沉。

    逼吻了回去,唇齿交融,像澄澈的溪流,一点点淌过所有缝隙。

    她原来并不抗拒他,甚至有些晕乎乎的。

    隐约听他在道歉,纳闷时他忽而吻得发狠,几近啜咬。

    哪怕床事,他也向来淡于回应。

    殷松梦不禁往后靠,有些躲避,心脏跳如擂鼓,手往后撑时无意间按到那袋子药,塑料袋发出呲啦呲啦的动静。

    蒋溯却把药往地上一拂,眼镜一摘,丢在桌面磕出金属的凉响,贴过身子勾着背继续缠她舌尖,渐渐屈落膝盖,抵在地上。

    来势汹汹的,单腿并不好站,多亏后面是张桌子,但这样,他一边肩膀连带后背的衬衣料子也被红底高跟蹭乱了。

    灯亮后,殷松梦拂拂裙摆。

    匀了匀气息把腿放下来踩实:“宿管说外人来只能待半小时。”

    告示上写,检修停电时间正好为三十分钟。

    “我走啦!明天一起吃早饭!”她临走笑着斜在门框约定。

    蒋溯久久怔陷在跪地的萧索,脊背微弓,耷着颈,从侧面看衣襟还算平整,唯独发丝棱起凌乱,唇角一撇晶亮,因吞咽而滑动的喉结归于静止。

    关门声关不住心里那道声音。

    他爱上了殷松梦。

    弟弟的前女友。

    他疯了。

    馨洋医院,少年躺在雪白柔软的病床上,五花八门的精密的仪器监测着他的生命,他好像在做什么甜蜜的梦,嘴角微微浮动。

    李芝遵医嘱用纸笔记录了下来,敏因少爷状态越来越好了,苏醒指日可待,等他醒来,肯定闹着出院回南舟,他最讨厌医院里头的消毒水味儿了,就他鼻子最灵。

    房门忽被推开,高瘦的身影显得寂落,像在漆暗里待久了乍的现身光亮,整副骨头有些蜷缩,可那明明是直直的背。

    她有些意外:“少爷?”

    近半个月,他往医院来的频率不如以前,有时她打电话同他汇报敏因少爷的情况,那头久久才应,仿佛从空旷里传来一声叹。

    像在躲避什么,但李芝又觉自己想多了,期末考试前半月自然要复习的,这不,考完便来了。

    即使都夜深人静了。

    蒋溯坐在床边,见床上的病人指甲蓄得长了,拿了指甲钳给他剪,咔哒咔哒的,他穿了件旧衬衫,白色,倒还算挺括,就是洗的次数多了,有点硬,不是什么好料子,估计也就百来块钱。

    李芝记得,还是刚念大学买的。那时候少爷不愿出国,和先生闹得极其僵,她一度担心他们要断绝父子关系,要一个阔少低头,最好的办法是停了他的卡、缴了他的车。

    但少爷他硬是去兼职赚生活费,穿便宜货,一直和他父亲僵了一年半,直到去年底寒假,蒋先生大病一场,语气也软了、态度也近似恳求了,拉他在书房长谈,出来后,少爷总算点头去英国,父子俩关系也算和缓。

    但少爷怎么还穿着便宜的旧衬衫?

    碎指甲有些落在床垫,他用手掌扫进垃圾桶,李芝听他低声问:

    “她……当初为什么和敏因分手?”

    姓殷的女孩儿?

    少爷一赶回国她不是说过这事的吗?尽管不知少爷为什么提起她,但她还是翻出那段女生挽着新男友来找敏因分手的记忆:“她说她交了新男朋友,只是寒假来南舟待得无聊,和敏因少爷玩玩,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他,要他以后都别出现在她面前。”

    “我是说,”蒋溯顿了顿,眉头自我厌弃地深拧,仿佛自己也很难置信会问出这句话,“敏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什么?”从小带他们兄弟俩长大的李芝有些愣住。

    一直以来,蒋溯什么都依顺他这个体弱多病的弟弟,而敏因,也只能待家里学习,每天都盼望哥哥从学校回来,他便像只雀鸟似的叽叽喳喳问哥哥学校好不好玩?有没有交到朋友?等蒋溯说交到了,他便板脸吃醋起来,滑下椅子去抱猫玩。

    其实蒋溯一直是没有知心朋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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