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直上九万里: 7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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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报喜鸟呢。”

    李凭云嗅到一丝危机,他克制住自己的表情,抬眉笑道:“柳公,此言何意?”

    柳霖摆摆手,示意盲公退下。

    “李郎中,多亏你的功劳,晋王已?于黄河溺亡,余下家眷,送往刑部问审。”

    “此事与赵鸢又有什么?关系?”

    几句交谈,柳霖便?断定?了李凭云是个好色之徒,他料定?自己拿捏了这个年轻人,又有好为人师的习惯,便?透露给他:“刑部总得派人来接反贼余党吧,这接应囚犯一事,向来是典狱司的职责。万一这些人在路上出个三长两?短,你说是要陈国?公负责呢?还?是刑部负责?刑部侍郎是赵太傅的学生,接囚犯的是他的女?儿,他会眼睁睁看着?陈国?公为难他们?我敢说,只要陈国?公敢动手,赵太傅一定?有办法把?他逐出尚书省。”

    如此一来,女?皇不用亲自动手,不必背负任何骂名,就能除去陈国?公。

    死在送监路上的囚犯,多不胜数,用头发丝也能想出来陛下要处理这些人的方法。最常用的,是派人假扮贼匪,半路杀人,离奇一点的,可?以借用天灾。

    皇权之下,人命非命,心非心。

    李凭云突然预料道,若是赵鸢去接这些囚犯,她肯定?不会让他们死的。他知道死人是什么?味道,赵鸢身上,只有生灵的味道。

    过了一日,上朝的重点,果然是晋王余孽送刑部受审一事。女?皇在朝廷上将接囚一事派给刑部,散朝时,李凭云听到几个大臣去找孟端阳打探此事内幕。先不说孟端阳也是上朝时才得知晋王余党入长安一事,就算他提前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会透露半分出来。

    李凭云走着?走着?,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李郎中!孟侍郎在叫你!”高程唤了他好几声,李凭云终于听到。

    他回身作揖。

    这会儿朝散的差不多了,启元门只剩零星几个官员。

    孟端阳一身冰冷的正气?,挡住李凭云的路。

    “听刑部的胥吏说,看到你前夜从刑部离开。”

    李凭云猜他是想打探刑部大牢死了囚犯一事,这就说明赵鸢听了他的话,没有把?他供出去。

    李凭云道:“我与赵主事是昔日同僚,前夜去找她叙旧,有何不妥么??”

    “如此荒唐的话,李郎中竟也说的出口!”赵鸢是他恩师的女?儿,不说是被众星捧月,娇生惯养,她进了仕途,多少?人想方设法呵护她的名声,李凭云轻描淡写“叙旧”二字,就污蔑了她的清白。

    高程也发觉了李凭云话中有所不妥。

    私底下,他们拿赵鸢来打趣,他都会立马黑脸,眼下竟然公然说出自己前夜和赵鸢在一处,好像是

    是故意的。

    男人谁不是混蛋?路边的野猫多看他们两?眼,都觉得人家是他们的私有物了,何况是一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姑娘?孟端阳是赵鸢的师长和上级,更是一个青年男子。

    赵鸢那厮蠢货,不就喜欢这样装模作样,又有几分姿色的男人么?。

    见?李凭云直勾勾盯着?孟端阳,却不发一言,高程解释:“孟侍郎,你别误会,云哥和鸢姐是货真?价实的朋友,我们一起患过难的,以前没注意过的事,以后注意就好了。”

    孟端阳是正儿八经的士族,他清高,自傲,看不起这些乡贡出身的人,他们为了向上攀爬,爬的面目全非,不分黑白。

    他对李凭云没有好脸色,“此次去武安接囚犯,是赵主事的职责,但恩师和我都不会放心让她独自前去,她鬼迷心窍,只听你的话,所以,烦请李郎中帮忙劝服她。”

    李凭云回想了一番,赵鸢听过他的话么??很少?。那这次,她会听他的么??当然不会。

    李凭云口头应下,等孟端阳走后,高程翻了个白眼:“云哥,他是来找你帮忙的,还?一副教训人的嘴脸,要不是看在鸢姐面子上,谁稀罕跟他说话。”

    李凭云边走边说,“行了,这等废话,不必再说。”

    “我觉得,他们不像是要保护鸢姐,而是不信任她能办成?这件事。”

    李凭云若有所思地说道,“等你成?了家,就明白为何他们不愿让赵鸢去了。”

    “那你呢,你想让鸢姐去么??我是想鸢姐去的,当初查晋王的案子,她被迫退出,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如今由她去接晋王府的囚犯,也算有始有终了。”

    李凭云默默走了许久后,突然问了另一个问题:“田兄呢?”

    当初高程上长安赶考,两?个娘千叮咛万嘱咐,只差给田早河磕头,希望田早河能看好高程。他无官一身轻,专心在高程旁边当奶娘,事无巨细地照顾着?。

    “云哥,我觉得甜枣哥他最近有女?人了,总是见?不着?人。”

    李凭云嗤笑:“你懂什么?叫有女?人么?,回去给他递个话,我有事找他。”

    “何时?”

    李凭云改变主意:“算了,我亲自去找他。”

    李凭云换上布衣,自己驾马出了城。长安西郊有个村落,村子坐落在山窝里?,以出山匪闻名。他在山洞里?找到田早河时,田早河正在给村里?的小孩教写字。

    李凭云没有打扰他们,他在洞口静静听着?,烈阳照得他睁不开眼,他合上眼,想到一些小时候的事,想到科举,后来又想到了赵鸢。

    “李兄!”田早河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很难打听到么??”

    李凭云和田早河彼此欣赏,彼此羡慕。田早河羡慕李凭云的聪慧无双,李凭云则羡慕他的大智若愚。

    男人的交往,如此简单直接,只要有欣赏,就能为对方出生入死。

    李凭云有求,田早河二话不说就应下了。李凭云离开前,田早河问他:“赵兄那里?你提过了么??”

    自然没有。李凭云不知怎的,竟有些怕赵鸢。

    这很奇怪,他从来没有惧怕过什么?,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在怕些什么?。

    他架着?马,沿河走着?。

    正是长安夏日,绿树阴浓,楼台倒影,有风来袭,满城蔷薇香。

    这是无数人读书人,读书读瞎了眼,写字写断了手,也要梦回的长安,他终于来了长安,看到的,却只有血流成?河,白骨如山。

    灾星1

    在孟端阳叫赵鸢过去之前, 赵鸢已从狱卒口中得知了要去武安接囚犯一事。这事八成是落在了她头上,第一次带外勤,她跃跃欲试。

    不过她也清楚, 这是?苦差, 孟端阳那厮最怕她爹,不会轻易让她出外勤的。

    果?然?直到快散衙时, 孟端阳才亲自前来, 赵鸢等?着看?他好戏,孟端阳却对此事只字未提, 而是?说:“今夜有位国子监的同僚宴请我,你应该也认得, 随我一同?前去吧。”

    赵鸢猜到是为了此次外出接囚犯的一事, 她没多?问便答应了。

    设宴的酒楼离尚书?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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