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智齿》 70-80(第12/24页)
声,噙住眼泪,目光灼灼,“你们都分手?这么久了,你还这么在乎她?
“这么多年了,你还要为了她……做这些?你就这么忘不?了她?”
“是?啊,”江嘲很轻地吐出口气,像是?肯定了她所有的问题,嗓音很淡,“我就是?这么忘不?了她。”
——就是?这么忘不?了她。
很难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
“……那好啊,”梁丹妮再也忍无可忍,她倾身而上,顺势滑开他衬衫的纽扣,咬牙,“那你来证明?给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忘不?了?”
/
又是?大雪纷飞。这个冬天,手?机第二次弹出了暴雪预警。
车门合着狂风呼啸关闭,陈之夏懵懵地把神绪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中抽离,满目已是?一片冷而厚重?的雾气。
像是?在预告一场躲不?过的灭顶之灾。
时近凌晨2点,不?远处只有一家亮着莹蓝色招牌的便利店在营业。程树洋把车扔到了路边。
陈之夏抬眸,顺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回想起一切。
这里正是?那夜凌晨她经过的单行街道。
也正是?这个可以望出窗的方向。
也是?如?此铺天盖地的大雪。
那夜她的车,也几乎恰恰停在这样的位置。
她遇到了江嘲。
一晚上,这么久了。
她满脑子居然还是?他。
避无可避。
躲无可躲。
她也终于想起,那天晚上的她,到底有多么的落荒而逃。
思至此,陈之夏又不?由得心生烦躁,下意识地想驱散掉什么情绪,她拿出烟盒,抽出一支放在空空荡荡的唇。
腿面?的塑料袋不?安分地发出声响,装着瓶瓶罐罐的消毒用品和?药。瓶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腹的温度。
她的皮肤上也是?。
唇上亦然。
真的要疯了。
四下找不?到打火机,杯托里扔着一只,包裹着黑棕色的烫金皮革,像是?男士用的那种。
陈之夏又想起,这是?前?几天载戴思佳一起去给程树洋挑领带,她随手?扔下的,说是?乐队巡演多少?场的纪念品——
车门一侧传来动静,程树洋回到车上,有寒风迎面?席卷而来。
她的腿面?凉飕飕的。
“喝点儿吧,暖和?暖和?。”他递了什么东西过来。
陈之夏微愣之余,接到手?中。是?一罐热牛奶。
感受到了温烫的玻璃瓶身,她扬起笑容:“你半途过来找我,没耽搁你自己?的事吧?”
她把唇上的那支烟放回了烟盒。
“估计蒋飞扬那边也应该结束了,都这个点儿了,我可和?他耗不?起了。”程树洋拿出手?机,随手?滑了下微信消息。
备注“林晓”的对?话框弹出来。两小时之前?他们才成为好友。
【送到你我就回去了啊,你也别太担心了,蒋飞扬没生气。】
【陈之夏没什么事吧?】
程树洋笑了笑,坦诚地看着她:“打不?上车,林晓那会儿送我来的,你记得她么?就是?之前?上高中,和?邱安安关系很好的那个女孩。”
“啊,”陈之夏点头,“我有印象。”
“我妈妈也姓林,你知?道的,她居然是?我舅舅的干女儿。我没想到她今晚也在,真挺巧的。”程树洋说。
“这样啊。”
又是?一阵儿的沉默。
程树洋注意到了那只黑色的打火机,视线微微一顿。他是?不?抽烟的,他想不?到会是?谁落在这里的。
他寻到她握住玻璃瓶的手?,摩挲着她无名?指的戒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怎么想抽烟了,心情不?好吗?你今天好像也很忙。”
“是?啊,”陈之夏也没*七*七*整*理想瞒他,苦笑,“今晚摔成这样了,还崴脚了,还碰见了不?是?很想碰见的人。”
“江嘲吗?”程树洋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也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失态,“不?是?……我是?听说,你和?他的公?司在合作?一个项目?”
陈之夏知?道他想问什么,她没否认,直直看着他:“嗯,这几天刚刚谈成的。”
“——你怎么没告诉我?”
“什么。”
程树洋抿了抿唇,放低了声音:“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们见过面?了。”
他想问的明?明?不?是?这个的。
可这一刻,他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他们今晚是?否在一起。
“也没什么好说的,”陈之夏冷淡地失笑,“已经是?很无关紧要的人了,不?是?吗?”
是?吗?
程树洋在心底反驳,竟也是?沉默。
陈之夏用手?温柔地捏了下他的脸,很是?好笑:“喂,你不?会就是?担心这个今晚才跑来找我的吧?怎么你们男人都那么爱吃醋的。”
程树洋转身发动车子,装作?漫不?经心道:“什么叫‘我们男人都’?怎么,是?江嘲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也会吃我的醋吗?”
陈之夏想跳过这个话题了,很难否认想到今晚的那个吻,她心底还是?会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情绪。
“可能吧,”她颤了颤睫,随口答,“不?知?道。”
程树洋便也不?多说了,笑道:“那他最好是?。”
不?再聊及到此事,陈之夏用那罐温热的牛奶熨着小腹,回到家,放入了冰箱。
小小的玻璃瓶挤在摆得满满当当、标满了越南文的易拉罐丛中。是?一款她惯常爱喝的天然椰子汁。
第一次喝是?高三那年在江嘲家里,后来每次去他家都能喝到。
她不?喜欢喝牛奶,有时又必须喝点什么来补充蛋白质,兜兜转转换了很多口味和?牌子,到头来塞满家中冰箱的居然还是?这个。
改不?掉了。
就比如?,这一刻程树洋抱住了她,她毫无预兆地就开始吻他,有那么一晃儿的盼望,他会从她后颈那颗痣回吻。
渴望他也会有偶尔粗暴的时刻,来凶狠地掐她的脖子。
就像那时在医院逼仄狭窄的电梯间。
——真是?可怕的习惯。
吸过了氧,检查后也没什么大碍。
她却真的像是?醉了彻底。
“……陈之夏,我是?不?是?在你面?前?,总是?什么都太想做好了?”程树洋也有些醉了,“我今天,是?不?是?不?该那么问你?”
“高三你转入崇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