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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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惊讶极了,“这是碰壁了还是怎么,不是求复合去了么。”

    她想?到那会儿他义无反顾就?冲到谁桌前的画面,口气嘲弄,“你难道没听说?,你们男人求复合应该多下下跪的,你跪了吗?”

    堵了他几天没堵到,今晚趁着应酬工作伙伴还把?秦与森带来?了,那会儿从LiveHouse出来?,她就?一路跟在他的车后面。江嘲知道。

    他以为?她待一会儿就?走,没想?到一直在这里。

    “你都待了这么久了,看没看到别的什么人,或者什么车。”

    他揉了揉太阳穴,颇为?在意地问。

    “有啊,你上去一个多小时,从我面前一共过去了二十九辆车,你问哪个?”

    梁丹妮看了看指甲,冷笑,“那个搞户外直播的程树洋居然也住这儿,据说?他快结婚了,不会就?是陈之夏吧,也难怪他上去没多久你就?下来?了,打扰你们好事了?”

    “——我在问你,”江嘲毫无耐心地打断了她,眸光冷而洌,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重复,“看没看到别的什么车。”

    梁丹妮被他吓到:“……什么车啊?”

    江嘲动?了动?唇,突然又不知该怎么说?了。

    宋冬冬此人生性暴戾偏激,据说?在那之前就?酿造过更恶劣的事件,譬如?他在香港读初中?时用美工刀割伤过同学的耳朵,高中?光是偷拍女同学就?有过两次前科,在香港的义务教育没读完就?被遣回了大陆。

    九年前,S大偷拍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最终以“宋冬冬”这个名字消失在北京、事态渐渐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下来?为?终,无人再提及。

    ——除了江嘲。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明里暗里还有所交锋,他连此人什么时候改名“宋辞”也都一清二楚。

    宋冬冬也没忘记他——常跟踪他的那辆车换了辆灰色的SUV,从他回北京到现在,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

    “你发什么疯,”梁丹妮见他不说?话了,更来?脾气,“今天我听说?整个C3都被你‘藏’起来?了,不要秦叔叔他们碰了,换了办公地点?,你还让他们签了保密协议了……江嘲,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嘲点?起一支烟,打开了窗,任冷风过滤满心烦躁。

    他抬眸,直直瞧着楼上的那扇窗户,刻意留的那一盏灯并不明亮,已被人关?掉了。他连这盏灯都怕人发现。

    好在知道,她是安全的。

    梁丹妮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天一个主意,生怕别人猜透你在想?什么,与森以为?还有转机,今晚是想?跟你好好聊聊的,你倒好,捉弄别人好玩是不是——”

    “你要是想?报复我爸爸当年用FEVA耍了你,你有无数种办法,你大可不必这么整我们……”

    “大可不必,”江嘲哂笑起来?,瞥她,“你说?意思?是我在报复你们?”

    “我说?的不对?”

    ——是吗。

    但他好像。

    也不是完全地想?报复谁。

    回想?起来?,对九年前的那件事这么多年都念念难忘,不肯松口。

    他更像是在报复他自己。

    倘若不是那天他满腹欣喜,满腹野心地去赴了梁东升那个虚假的约……她或许,就?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了。

    至少至少,有他陪在她身边。

    倘若不是他那些年太过执拗,太过自我,太过忽略她的感受,太过自以为?是,太过自私,太过冷酷,太过混账。

    她是不是,还能?留在他身边。

    可是,没有那么多倘若。

    心下闷得说?不出话,那一天她的眼泪,连同她失望的神情都历历在目。

    是他让她那么那么的失望。

    只有程树洋,才不会让她那么失望吧。

    一根烟见了底,江嘲摇起车窗,拿起外套下车:“你走吧,我去打车。”

    “——你车呢,”梁丹妮到底有些受伤,讥笑,“停在这里,是想?让她看到了以为?你在楼下等她一整夜,还是明天还要来?为?她保驾护航?”

    “她不需要我了。”江嘲一低头,忽然注意到她脚上的那双鞋子。

    珍珠白色的平底鞋。

    他皱了眉。

    梁丹妮顺着他视线:“你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吗?昨天还送我东西跟我赔礼道歉,今天就?爱理不理,当年的你就?是因为?总吊着陈之夏现在才会这么活该……”

    “我没送你。”

    他看着她,最后说?。

    “……”

    车门闷声一关?,梁丹妮的思?绪盘旋在这句话里,许久都回不过神。

    再一抬眼,男人的身影沿路渐远,那一道高大笔挺,被雪幕包裹得愈显萧索。

    他说?,不是送给她的?可是关?阿姨不是说?……而且,不就?放在他的办公室。

    难道是给陈之夏的?

    对……

    是给陈之夏的。

    一定?是给陈之夏的。

    他真是下了决心要把?这个贱犯得彻底,她与他相识九年,从未见过他心甘情愿地为?了哪个女人如?此卑微。

    这一刻,有什么从她的心底深处熊熊地腾起。

    她要……报复他。

    她要报复他!

    江嘲听到了引擎声响,恍然回头,那个白色的车头就?朝着他冲了过来?,要不是他闪身而过,险些就?能?撞到他。

    梁丹妮把?鞋子扔出了窗,统统丢到他的身上,“——江嘲你记住了,你是真他妈的该死!”

    /

    天花板在旋转。

    陈之夏睁开了眼,太阳穴一阵的刺痛,满脑子昏沉,好在清醒了——她第一时间居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以为?自己肯定?睡过了头,她费力伸手,够到了床头的手机。

    早晨的第一个闹钟才响过一遍。

    头痛欲裂。

    这场宿醉异常漫长,她好像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了亲吻,拥抱,还有很?多难以启齿的言辞。

    她好像……还吐了。

    她赶紧检查自己全身,看到睡衣被换过了,深深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程树洋,也只能?是他了。

    每天这个点?儿都能?闻到热腾腾的早餐香气,今早也不例外,她凝神片刻,却?没听到别的什么动?静,家?里静悄悄的。

    她翻身下床。

    电动?牙刷嗡嗡地作响,让她更清醒了点?。

    手机摆在一旁放着播客,清甜的女声与略带冷静的男声,在水流之间来?回交织切换。

    “距离我们仅仅十年之前,互联网上出现了一种末日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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