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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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鞋子成?双成?对地摆在一起。

    卫生间?里,连他们的牙刷都是双人套装,浴巾只看到了单条的,可?或许他们会?在沐浴后共同围着一条在床上缠.绵,直到彼此坦诚相对——盥洗台上除了她的口红,男人的剃须刀,置物架上还扔放着空了盒的避.孕.套,能够映证他猜想的一切。

    这里就像是过去他们同居过的房间?。

    可?又不像。

    电视柜旁陈放着他们从西?藏墨脱带回来的纪念品,摇晃的经筒,色彩诡谲的唐卡明信片,墙上挂着另一个男人拥着她的合照。

    那个绵长的冬日,他们一定共同走过了那段曲折的公路,一齐看过了雪山、飞鸟,朝圣的僧人如?红色河流涌向山巅了尽头,虔诚地祝福他们永远成?双成?对,而他们彼此的笑容,也纯净得像是双双从这里诞生……

    一切似乎都在嘲笑,九年来都这么懦弱又自?私的他。

    她又提到了下雪的北海道——

    是了,他也在日本偶遇过她的。

    犹记得京都的那个夜晚也在飘雪,芭蕉绿叶与如?火的绣球花簇拥住了她,共同组成?了一副无比深刻的画面。

    她手拿酒杯,姿态淡雅地身处于?居酒屋喧闹的人群,素淡清澈,却?是极为打眼,值得全世界最绝对的迷恋。

    那晚是他难得醉了彻底,直到翌日在校友网站无意刷到了她的友人po出的照片,才知不是梦境。

    回到酒场,这世间?终究人来人往,尽头都成?陌路,无人在意他与她,更没人想听?他从过去到现在,错得有?多彻底。

    那之?后,他饮酒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

    怕自?己做梦,又怕自?己醒不来。

    他如?此的卑怯懦弱。

    像他真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能有?什么好。

    他自?知一直以来,他对她,都可?以算是绝对的糟糕。

    像他有?什么好。

    浴室的瓷砖地很冰,那杯水没避开她,她上半身的毛衣也近乎湿透。

    江嘲无法确定她究竟是梦话还是醉话,她许久没了动静,他小心翼翼地,还是抱她起来。过去她就很畏冷,冬天睡觉总要把脚塞到他怀里来暖和。

    陈之?夏察觉到了他的这力道,就要推开他,嘟哝着闹脾气:“你又抱着我……干什么,你烦不烦?你你你……放开。”

    她终究挣扎不过,江嘲不顾她怎么又推,又踢打自?己,倏地横抱起她,起身去卧室的方向。

    “你这不是很清醒吗,”他嗓音低低的,透出温柔的警告,“我就当你刚才亲我都是装的了,怎么样?”

    “……胡说!”她头痛的要死,完全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唇上却?因了他的这话跟着生了痒,“谁……亲你了。”

    ……她到底有?没有?啊?

    意识轻飘飘的,她顾着计较这回事儿,被他放在床上,一时都忘了松开勾住他的手。

    “你要这么说,明天你最好也别想起来——”

    江嘲的话才落了一半,突然,整个人就被她毫无防备地往下拽。

    他及时撑住自?己,还是险些摔到她身上。

    身下那一双潋滟的眼,于?是定定地看住了他。

    “……”

    陈之?夏眯了眯眸子,“你又想骗我……这种事不是只有?你能做出来吗?”

    “我骗你?”江嘲有?点儿哭笑不得,都不知该不该和她争执个明白。

    她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像是报复。

    鞋子在玄关他们接吻时,就被她任性又疯狂地甩掉了,那会?儿她是光着脚奔去卫生间?的,此时脚踝都渗着透骨的凉。

    “是,我骗你了,”江嘲只得叹声一笑,“说不爱你也是我骗你。”

    他抿了下唇,很郑重地:“对不起。”

    “……嗯?”

    陈之?夏愣了愣,意识还混沌,没反应过来。

    江嘲吻了吻她屈在他身下的膝,顺着她方才踹他那力道,用?掌心轻轻地拢住她冰凉的脚趾,想把自?己的体温传达给她、熨热她。

    他知道她的这状态说再多也无意义,还是用?了极为认真的口吻:“对不起,陈之?夏。”

    陈之?夏怔怔地瞧住他。

    他怕又让她想起不开心的事,很轻地笑:“等?你舒服点儿了再跟你说吧。”

    她对他半信半疑,讥讽地扬了扬唇,回答他还是不着边际:“……什么时候啊。”

    “明天,或者你想理我的任何时候。”

    “……”

    他又认真地垂眸,打量她这一身的狼狈,“衣服都湿了,换掉睡吗?”

    她抬起手,指尖儿去勾他衬衫的领口,若有?所思的:“你也是。”

    “我没事,”江嘲就有?些好笑,他低头去吻她的手背,“主要是你,换吗?”

    陈之?夏看着他,深呼吸一口气,笑了:“想脱我衣服直说。”

    “——这可?是你家,”他微微扬了下眉梢,视线瞥到床头上她与谁的合照,意味深长地,“我真想这么做的话,也不是不行。”

    他没真的这么做,而是改了主意,“我去把空调打开?过会?儿你衣服干了我再走。”

    “为什么啊。”她咯咯直笑,又没头没脑地问,纯粹磨人。

    她纹丝不动又不松手,他就只能被她禁锢在原地,唇边也难免染上了些许笑意,认真回答:“因为怕你感冒。”

    “……感冒了你不能照顾我?”

    江嘲心口藏着一万个“想”,却?深知自?己已经没了资格对她这么做,他酝酿许久,只是说:“你愿意的话,我今晚多陪你一会?儿。”

    说罢,他带着她从床上坐起来。

    他还没坐稳,她突然借力,从他的身上横跨过来。

    “……”

    她用?双膝撑在他身体两侧,床垫巨大的弹力让她在他眼前摇摇欲坠。

    江嘲顾不上稳住自?己,伸手抱住了她。

    今夜的她疯狂又彻底,混沌至极,她微微抬起下巴,从下往上地卷起衣服的下摆。

    很快,把自?己在他面前褪了个干干净净。

    他还记得她肋骨附近的痣。

    像是一粒红豆,掉在洁白的月光里。

    陈之?夏把头发拨到肩膀一侧,她颈侧的线条漂亮得不像话,映着窗外一片冷调的雾与雪色,眼底的笑容都醉得很勾人。

    柔软的发丝儿打着卷儿,绕着她心口那一湾白皙的轮廓,欲语还休。

    江嘲抬眸,深深地仰望她。

    似乎知道他掌着她的腰是绝对安全的,她不顾自?己怎么摇摇晃晃,用?双手轻柔地捧住了他的脸,鼻息扑向他:“……你总是这样,陪我一会?儿又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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