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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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嘉樾突然又唤他一声。

    小孩子精力旺盛一整天,江嘲以为是他困了,温声地安抚:“等妈妈马上回来,哥哥送你们回去。”

    “……不、不是。”关嘉樾很急切。

    “嗯?”

    关嘉樾用那一双他们共同?遗传于母亲的漆黑眼睛,定定地瞧住了他:“什、什么时?候,哥哥和?之夏姐姐一起带我去游乐园?”

    “哥哥喜欢谁,我就喜欢谁!哥哥不喜欢谁……我我我就讨厌谁!”小屁孩颐指气使的。

    江嘲弯起了唇,拍了拍小孩的脑袋:“嘉樾,不能这样。”

    “……怎么啦?”

    “你要记得别人对你的好,对你的爱,”江嘲说?,“你要一直记住它?。”

    关嘉樾似懂非懂地眨眼睛:“之夏姐姐,对哥哥也是嘛。”

    “是啊,她给了我很多,很多。”江嘲毫不否认。

    “……如果之夏姐姐也给我很多、很多,”关嘉樾学着他,“我我我也可以爱之夏姐姐嘛。”

    “你太?小了,能懂什么是爱。”

    “——那、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懂呀?”

    “至少?也要到我这个年纪吧。”

    关嘉樾小脸垮下来:“好好好晚呀,哥你好笨呐……为什么妈妈、江柏哥哥,丹妮姐姐他们都要说?你聪明,他们都是大骗子!”

    江嘲笑?着,“那就希望你以后?能比我聪明多一点。”

    “肯定会呀!”

    ……

    路上,江嘲收到一条消息。

    不是梁丹妮发的。

    【宋辞回北京了。】

    “——先?送你们回去,”江嘲淡淡道,“跟嘉樾说?今晚不能陪他吃晚饭了,哦对了,明天后?天周末我也可能没空,改天我会补给他的。”

    关白薇早看到了他这么一身的衣冠楚楚、斯文笔挺,显然是要去什么重要场合。

    当?然也心猜到了他大周末的没空是为了陪谁。

    “下次你直说?,我提前结束手上的事情去接他就好,”关白薇到底也是这么多年对他心存歉疚,“你这个哥哥也不用总勉强自己做个父亲的角色去补偿他什么,我大概和?他说?了——他爸爸不在?了。他虽然才6岁,这些都懂。”

    江嘲现下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笑?,“也行,早点懂早点接受,以后?也会比较好。”

    最近几年关白薇疯了一样地在?世?界各地跑,到处搜集各种她认为“很值钱”、“很有艺术性”的这画那画、瓶瓶罐罐的东西。

    偶尔江嘲有闲心,或者正巧他人也在?国外,也会陪她去跑一跑拍卖会与展览。

    前年在?俄罗斯圣彼得堡的画展,关白薇看中一副名?为《宠儿》的画作,画面的主人公是那位叫做“南烟”的华裔女画家的小女儿,天真可爱。

    关白薇一眼看中却被人先?拍走,对方人也慷慨,听闻她“爱好”广泛,家中也多少?沾点北京的高门?高知背景,为表歉意,那晚邀请他们去了家极高端私人的调香晚宴。

    酒是当?晚的重要角色,不过江嘲平时?就很少?喝,他不喜欢那种失去理智的感觉。

    身为早有名?气的圈子新贵,他的名?字似乎总与一些职业上极为“疯狂”的事件联系,这样的克制在?那种场合很少?见,他便也成了那晚被刻意打量的主角之一。

    另一个是顾听白。

    听闻是个做香水的,可那圈子的人提及到他,都挺讳莫如深,甚至只敢用余光打量。

    江嘲的姥爷姥姥那辈和?那圈子沾点儿关系,他不亲近,也不怎么了解,不过一来二往的回到北京,怎么又有了几次照面。

    当?然也不只是个做香水的,随着多了点别的商场上的往来,不说?朋友,江嘲这几年爱好极限运动,去年去圣莫里茨滑雪,顺便谈事情,还结了搭子。

    今晚宋辞的消息,就是顾听白的人提供给他。

    宋冬冬总能敏锐地察觉到一些风声,江嘲也没真指望他能跟梁丹妮说?几句实话。

    时?针指在?晚上九点半,江嘲踩住一脚油门?,径直轰上了高架,兜兜转转地,近乎绕了半个北京。

    许是察觉到在?被跟踪,宋冬冬也跟提供消息的人兜起了圈子。

    江嘲追着那飘忽在?耳边的那一个个位置,怎么都有点儿“漫无目的”。下一个红灯之后?,他索性把车头一转,逆着那“圈子”形成的路线去跑。

    “……江总,”

    耳机里的人眼见这他的那定位往反方向?去了,犹豫地问道,“不跟了吗?”

    江嘲万分冷静,“你去逼他,越近越好,让他看到你。”

    “——OK!”

    丢在?一旁的手机“嗡嗡”作响。

    这么半路狂飙,车速极快,江嘲还是拿起看了一眼。

    不是她的消息。

    大概两三小时?之前陪关白薇去墓园的路上,她回了他一个字。

    【好。】

    他说?“晚上见”。

    她说?“好”。

    那一年他们生日,他也承诺她,今年还是想跟她一起过。

    他却来得太?晚太?晚。

    总是装作不在?意了,明明媒体访谈的全过程,她都不住地克制着不要游离地,下意识去瞧对面还没进入镜头的他。

    那样太?像是依赖,太?像是在?展露弱点。

    她一定知道自己在?看镜头,可他却很确定,她看的是他。

    他很确定。

    在?过去那一场绚烂,漫长?,又无比短暂的烟花中,她也曾很坚定地走向?过他。

    他却对她很坏。

    “……江总,我按你说?的联系警察了,但是抓不抓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不过我怎么隐隐觉得,他们知道这个人就在?北京啊。”

    “顾总把这事儿交代?给我,我肯定竭尽全力。”

    “不过要是警察不抓——”

    “哦哦哦,我看到路上有警车诶,咱们现在?是打算包抄吗?这条路是个环状,马上没人了。”

    “江总,你放心,我一直跟着!你看好我坐标。”

    ……

    他却对她那么坏。

    所以,她不喜欢他了。

    她不喜欢他了。

    他都不奢求,她还能像过去那么那么爱他了。

    她不喜欢他了。

    她说?,她不喜欢他了。

    她今天就明确地说?过。

    ——她不喜欢他了。

    也许真是穷途末路。

    宋冬冬还开着上次那辆悍马h2,听到了周围不远的警笛就慌了神,油门?一飙,猛地就要闯着红灯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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