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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予他深陷》 40-50(第8/14页)
“就是……”闻妤抿了?下唇,眼?睛弯着:“我不是已经说过了?。”
她说:我们去约会啦!
这就已经是在承认他?的身份了?。
谢女士犹疑:“真的?不是为了?应付我才这么说的?”
闻妤:“真的不能再真,我和小谈现?在是恋人?关系,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
这次谢女士沉默了?好久,才说:“妤妤,虽然我很想撮合你和小谈,但这要在你喜欢他?的情况下,你现?在真的想明白自?己?的内心了?吗?”
即使看不到谢女士的表情,但通过听筒里传出的柔和声音,闻妤也知道这话是郑重其事问得。
她也嗓音认真道:“妈,我真的想明白了?,我是喜欢小谈的,小谈也很喜欢我。”
那头谢女士轻轻笑了?声,欣喜于女儿在感情上终于开窍,又说:“既然这样,妈也不会再让你相亲了?,快回来吧。”
闻妤下意识捂了?下锁骨处的红痕,她把手机放远了?些,说:“妈,你说什么?这边信号不太好……听不清,我过两天?就回家,先挂了?啊!”
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了?电话,随后?深呼吸了?下,暗自?感慨自?己?的机智。
她依旧站在那扇门前,手轻按门把手,推开门的那一刻,她还没?来得及往里看,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名字。
“妤妤。”
她回头,谈让也穿了?身居家服,两人?还是情侣款。他?站在不远处,身型高挑,眸光望着她,停留片刻,又望向她身后?门敞开着的房间。
那是他?独处时,无数次待过的地?方,与他?而言,这里摆放着的是无价之宝。
46爱意
“医生怎么说?”闻妤回身望着他。
谈让目光从门后再次落定到她脸上, 停顿了下?,上前拥住她,附在她耳边说:“烧已经退了, 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话没说完, 闻妤蓦地?懂了, 脸庞一热从他怀里挣开,问:“对了,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我以前都没注意到。”
像是?年少时埋藏下?了一颗爱慕的种子,生根发芽、此去经年,而今他和爱人站在这颗已经枝叶繁茂的树下?。
谈让牵着她的手,以十指相扣的姿态, 他垂眸,似一片温涟的海, 缓缓道:“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掌心相抵, 温热互渡,闻妤转过身望向房间?内,没有窗, 也没有灯光,一片黑暗让人看不清房间?里的陈设。
可冥冥之中,好似有种熟悉之感。
闻妤向前走了几步, 耳边响起开关“吧嗒”的声音,近乎刺目的白灯照亮了整个房间?, 光芒强烈, 闻妤下?意识地?闭了下?眼。
那一瞬间?她是?有感觉的,掌心被?人握紧, 她再睁开眼时,一切都?清晰明亮。
这间?房太过于奇特, 它的装修风格是?按照藏宝室的级别设计的,展柜精巧、雕花繁复,而陈列其中的不是?藏品,只是?一些寻常普通的物?件。
闻妤目光望向墙壁上装裱着的两张字迹满满的纸,那不是?什么书法大师真迹,她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们?第一次逃课被?发现后,一起在走廊上写得检讨书。
她记得当时检讨书交给了老师,原以为早就?被?当作废纸处理掉了,却?不曾想,会在这么多年后,在这里见到。
并且,被?人当宝贝似的珍藏起来?。
闻妤一个一个地?看展柜里里的物?件,小到一颗校服纽扣,甚至都?有单独的格子,还很郑重地?配备了说明牌。
博物?馆里会配备说明牌介绍藏品的历史,而这里的说明牌记录的则是?:
2012年9月15日,第一次和妤妤逃课,她的校服纽扣被?围栏铁丝刮掉,但她没有发现,于是?我将那枚纽扣藏了起来?,好开心,又拥有了一件属于她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会在哪一天才能拥有她。
闻妤抬手,隔着透明玻璃触碰那段文字,那是?来?自十四岁的谈让写下?的一段独白。
命运的风穿堂而过,带她回到十几岁的那个夏天,她看到,面?容青涩的少年独自坐在书桌前,笔触认真地?写下?这段话。
纽扣被?他放在掌中把玩,他唇角笑意远胜烈日昭昭。
他的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无从得知,就?像是?一条江流,没有人知道它是?从哪一天开始发源的,只知道,它是?如此坚定?、弥久、汹涌。
如果?爱意真是?江海,他可以为她永远奔流不息。
这房间?里的所有,是?他疯狂爱她的勋章,是?他走过一段很漫长的暗恋岁月的证明。
闻妤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但很快,被?他用力握紧,像是?得到安抚,这种颤抖缓缓停了下?来?。
她视线垂着,不敢去看他,只觉得酸涩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只要一看他,这些泪水便?会决堤。
她声音很轻问:“暗恋是?不是?很辛苦?”
他回答:“不辛苦,相比其他人,我已经很幸运很幸运了,最起码这些年我爱的人一直在我身边,在我抬起眼睛就?能看到的地?方。”
闻妤吸了下?鼻子,尽管一再克制,声音还是?不自觉地?染上了哭腔:“你会不会怪我,这么迟钝才回应了你的感情。”
她低着脑袋,长睫映下?一片阴影。
谈让捧起她的脸颊,目光相视的那一刻,她睫毛颤动了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泪珠一颗颗落下?。
他抬手替她抹掉眼泪,又亲了亲她额头,很轻的一下?,不染任何俗欲,只是?一种虔诚的安抚。
“怎么会,我只会怪我自己。”他说话时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是?我懦弱,一开始只敢将这份爱意藏起,是?我偏激,毫无立场地?为你试镜吻住而发疯,在这条路上我试错多次,你的回应与我而言是?恩赐。”
眼神往往比语言更加诚实,他的眸光温柔而坚定?。
闻妤的心仿佛被?浸湿的纸,湿淋淋软塌塌的。现在再回想起那时他强势疯狂的吻,她忽然觉得,以她那时对感情的迟钝,或许只有这样偏执的行为、极端的占有欲,才能让她明确感知到爱意强烈。
她踮起脚,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主动献吻。
她胡乱地?吻着,学?着他的样子,舌尖勾连,不遗余力地?从彼此的口齿中掠夺。
他的回应远比她强烈,手掌扣住她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像是?要把她揉碎了拆吃入腹般。
灯光闪耀,房间?内的一切无所遁形,两道身影贴近到仿佛连在一起。他将她抵在墙壁上,头顶悬挂着的正?是?他们?年少时写下?的检讨书。
他在当中写道:不该逃课,为此行为反省。
他的忏悔是?针对行为本身,而不是?和她一起,他从来?都?愿意成为她的共犯,与她共同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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