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春潮: 第 43 章 金玉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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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觉得这局太精彩了,鼓掌鼓得哗啦啦作响。

    易思龄镇定自若地微笑,手指在皇后牌上轻轻点,她知道,她的心跳不是这样轻描淡写。

    是激烈的,逐渐滚烫,再到融化。

    .

    赌局终于落幕,以贺嘉语输得心服口服,喊了易思龄三声祖宗结束。

    易思龄从牌桌上下来,去包厢外的洗手间冷静了一下烦乱复杂的情绪,出来时,刚好撞上也出来透气的谢浔之。不排除他跟着她。

    “你…没去打牌?”易思龄讷讷地问。

    廊道很安静,空气里浮动着幽微又纤巧的花香,夜色铺在明亮的落地窗上,小花园里,玫瑰花开得很娇艳。

    “不想打。我本来就不喜欢打牌。”谢浔之解释,随后掐了一下她的脸,说,“等我出来。”

    莫名其妙,易思龄被他掐了一下,脸上残留着男人手指的温度,温温热热,令人心神驰醉。

    易思龄觉得好晕。浑身上下都晕。

    谢浔之洗完手,走出来,见女人失魂落魄地靠着墙,他无奈地笑:“今晚不高兴?”

    易思龄回神,看着他温柔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眸,“高兴。”她低低说。

    她害羞得很不合时宜,像

    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女孩。明明拿着球杆,大杀四方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羞涩,像穿铠甲的女王。

    所以整幅扑克中,只有een牌最适合她。

    “你跟我过来。有话问你。”易思龄缓了几秒心绪,拉住谢浔之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小花园里。室外干爽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和室内绮靡的温热完全不同。

    “想问我什么。”谢浔之低眼看她,明知故问。

    易思龄本来脑子就不清醒,哪里还有精力和他虚以委蛇,开门见山说:“谢浔之,你是不是出千了……”

    她语气放很软,嗲里嗲气的。

    他笑,眉尾轻轻挑,“你看见了?”

    易思龄的猜测得到印证,大声:“你真出千了!”

    谢浔之连忙靠过来,轻轻捂住她的嘴,手掌带着温度和好闻的焚香调子,幽幽掌控住她的呼吸,“老婆,小声点,出千难道光彩吗。”

    易思龄一怔,连忙闭嘴,随后看见他眼中的促狭,她脸都羞红了,恼恨地打他两下,但力道绵绵的,称作调情更合适。

    “为什么要为我作弊。你不是君子吗?不觉得作弊会…”易思龄蹙了蹙眉,“很让你这种人难受。”

    谢浔之还是笑,“我是哪种人。”

    “他们说你是君子。”

    “那你说呢?”他反问。

    “我…”易思龄不知道。本来是知道的,但现在不确定。

    黑夜是很暧昧的,把他们完全包裹。两人挨得很近,正统的黑色牛津皮鞋抵着她尖尖的高跟。

    小花园里灯坏了一盏,只剩另一盏微弱的灯,散发橙黄的光芒。那浓郁的光落在易思龄的脸上,让她美得很像画。

    “你知不知道,若是被人发现了,你会…名誉扫地。”易思龄心中发痛。这是很陌生的感觉,她几乎不曾为男人心痛过。

    他是这样完美的男人,不该为了一个小小的游戏,而赔上声誉。一旦被人发现他作弊,他这三十年来累积的声誉都会染上污点。造神是很难的,但毁掉一个神,只需要一桩小事。

    谢浔之叹气,把她搂进怀里,抱了抱,“别担心,我有绝对的把握才会做。就算是被发现了,大不了重新换人,无所谓。一副牌,还影响不了我。”

    易思龄被他抱着,不知为何,鼻头犯起酸来,说话的声音也带来一丝奇怪的哽咽,“你很会作弊哦…”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你就敢。”她揪住他的大衣领,把头埋进去,呼吸他身上的香,“场上十几号人盯着你,你…”

    “读书的时候闲来无事,跟朋友学过出千。他说他的方法不会被人看出来,除非机器。”谢浔之平声说,不拆穿她的不对劲,只是包容。

    “你好无聊,学这些做什么。旁门左道,和你的人设完全不符。”易思龄笑起来,抡了下他胸口。

    她觉得他是只会学金融,哲学,数学,严肃文学的男人。

    谢浔之

    看着那盏灯,眯了眯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今晚很冷,呵气成白,手臂更紧地拢住她,“荀子说过,学无止境。”

    他又来!

    荀子孔子孟子老子,一大堆的子。

    易思龄不和他计较,抿了抿唇,又问,“为什么作弊。”

    谢浔之:“这还需要问为什么。想让你高兴。”

    就想让你高兴,也答应了要让你风光,以至于他三十年的道德准则都要往后放一放。

    易思龄揪着他的大衣,快要将这样挺阔、考究的面料抓皱,心跳一浪接着一浪,倾翻她所有的思绪,一切都如此摇摇晃晃。

    夜色是,月光是,那盏微弱的灯是,看不清模样的玫瑰花是,那四张een牌是,谢浔之亦是。

    易思龄忽然松开他的大衣,从他怀里挣脱,明亮的眼睛眨了眨,随后踮起脚,双手捧住他的脸,亲上去的同时,闭上了眼睛。

    唇瓣和唇瓣贴紧,冷冽的空气都被他们的气息烤化。

    谢浔之背脊一僵,很快,他圈住易思龄的腰肢,深而重地回吻,手掌顺着玲珑的腰线,覆盖上她那漂亮的包臀裙。

    气息纠缠得厉害,吻得从未这样交融,仿佛彼此融进彼此的骨血,灵魂。这才只是开始,就这样让彼此难耐。

    “这是什么…”谢浔之一边问,一边在空隙中问。

    “奖励…foreen…”易思龄气息乱糟糟。

    谢浔之心脏都被她填满,喜爱也无限放大,他都觉得自己昏头了,他居然当着满场那么多双眼睛,镇定地作弊,出千,玩弄人心。

    这绝非为君子所为。这是需要被唾弃的。

    那就唾弃他。

    易思龄胸腔里心跳震耳欲聋,被吻得透不过气,正要说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了,就听见一道巨大的摔门声——

    建筑和花园相通的那道玻璃门被人摔上,两道急匆匆的脚步迈入花园,就在不远处。

    “姓池的,能不能别跟着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很温柔的声音,但语气颇为不耐烦。

    易思龄一惊,谢浔之比她反应更快,最后在她唇上咬了下,拉着她,躲到近处的花坛后。两人同时蹲下,彼此交换眼神。

    “……是明穗?”易思龄错愕地睁大眼,唇上还留着他残留的吻痕。

    谢浔之点头,眸色深冷,没说话。

    “穗穗,你别这样不讲道理,我最近没做错什么啊…”另一道焦急的声音是池桓礼,有着他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

    “哦,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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