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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原神]关于我被当成魔神这件事》 120-130(第8/14页)
据秦和瑟所言,这个床叫“炕”。
有了更多石碑的庇护,现在驻地里睡觉已经不需要睡袋, 大家都整齐的睡在“炕”上, 比起在地上睡要舒服不少。
秦和瑟起床后不久, 奥罗巴斯也从迷乱的梦境中苏醒, 见身旁并没有梦中人的身影, 大蛇悄悄松了一口气, 将脸蒙在被子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从未有过。
奥罗巴斯微微露出一只眼,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位置, 想起昨晚难以启齿的经过:
奥罗巴斯知道,秦和瑟一开始是在装睡, 身体紧绷,似乎在防备什么;虽然不明白秦和瑟为什么会有所防备,但他也不好多问,只是望着天空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和瑟好像是真的睡着了,细微地鼾声从鼻腔呼出,如同之前窝在小窝里的小鹿一样,蜷缩在沙发中。
此情此景,奥罗巴斯心中莫名涌现出一份渴望,他想起之前在渊下宫里,白鹿柔软的触感,灵动的双眼,和皮毛间温柔的草木香气。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垂落的白发,淡淡的草木香从发间逸散,萦绕在鼻腔,像是沾染上蛇舌上的信息素,脑海中描绘出眼前人的模样。
血红的眼瞳竖起,他看见对方露出的雪白脖颈,如同猎物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一切唾手可得。
他想在这片雪白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红。
这份疯狂的想法缠绕上奥罗巴斯的神经,他“看到”银白的徽记游走缠绕,血红的眼眸凝视着他,无形的长牙刺穿皮肤,留下两点刺眼的红。
……是我的……
一股恶寒直冲天灵,混沌的意识骤然清醒,奥罗巴斯涣散的瞳孔聚集,雪白的后颈近在咫尺,与自己的长牙只有一步之遥。
我在做什么?
奥罗巴斯已经没有心情探究那份恶意从何而来,只是麻木地将秦和瑟抱起,小心地塞进被子里。
当晚,奥罗巴斯久久未眠,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朋友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昏昏沉沉中,奥罗巴斯进入了一份粘稠又起伏的梦境,梦境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如此熟悉。
他看到大日御舆之下,秦和瑟身着祭司之袍,手中不再是洁白的御币,而是束缚着双手的红绳。
这不是千灯之祭,而是祂奥罗巴斯,作为海祇大御神,享用凡人献给祂的“晚宴”。
再次醒来,梦中余韵还在身体中积压,他慌忙起身,不远处的滴漏钟自他睡眠之前,才走了五分钟。
五分钟,奥罗巴斯在梦里度过了漫长,荒诞,却而又让人迷醉的夜晚。
离天亮还有3个小时,奥罗巴斯却不敢再入睡;他怕身旁的气息再次将他代入之前的梦境。
他不明白。
天已经大亮,滚烫的血液逐渐被压制,奥罗巴斯捂着嘴,希望将之前旖旎的回忆与梦境从脑中删去。
他不该看那两本书的,不然他怎么会对自己的朋友有这样的想法?
过了一会,肉香从缝隙中飘入帐篷,两声腹腔的抗议从不同的人身上传来,艾德立一下子坐起身,懵懵懂懂地穿起衣服,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寻着味道走出了门帘。
不管看几次,奥罗巴的都会为艾德立这项技能感到新奇。
乌库也是懵懂地起身,但很快他就找回了自己的脑子,望着出门的艾德立,和奥罗巴斯发出一样的感慨。
真神奇。
有了艾德立这样一个小插曲,奥罗巴斯总算是调整了过来,见到秦和瑟的时候,已经和以往别无二致。
他会将之前的那些全部忘记,要谨记,他们是朋友。
只是朋友。
……
滴漏钟一滴一滴地滴下,在一周之后,温室的外墙也到了最后的收尾。
随着最后一片玻璃被嵌实在金属之间,众人心照不宣地,一起退后,遥望整座温室。
庞大的透明巨龙环绕在银白的新枝之外,宛如在守护它的珍宝;腹腔里温暖的光透出,代替了被乌云笼罩的太阳,点点绿色在内生长。
秦和瑟借着“古树的馈赠”,造出了迷你版大日御舆,为温室里的生物提供赖以生存的光照。
大日御舆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现在的驻地并没有被画进温室中;为了未来方便检修,这座驻地会永久保留下来,作为以后温室外围巡逻的据点。
狐狸一家已经开开心心地搬进了温室,成为了温室中的一霸,在里面玩的不亦乐乎。
原本的浅浅一层绿草,现在也长出了一茬;秦和瑟将剩下的塞西莉亚花种播种进土地里,还有在挖矿时,奥罗巴斯带回来的其他各种植物种子,也一并播种,等待着它们成长。
在庆功宴上,秦和瑟对着还沉浸在兴奋之中的艾德立,提起自己未来的计划。
“所以……秦先生您要准备离开了吗?”艾德立似乎没有从刚才的落差中缓过神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对。”秦和瑟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我们是旅者,在这里停留了太久,该准备离开了。”
“可是……”艾德立捏紧手中的杯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您难道不想看看这温室成长起来的样子吗?”
“想,但我们的旅程还未走到尽头。”秦和瑟安慰着艾德立,轻抚他柔软的发顶。
“不要悲伤,离别只是为了等待下一次的相遇。”
“在旅程的尽头,我们还会回来看你的。”
当天深夜,在艾德立的震天鼾声中,乌库无声起身。
他小心地绕过所有人,悄悄出门,来到银白古树下,虔诚下跪。
他还记得自己最初的祈求:一场平静的死亡。
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乌库知道,身后是跟随而来的秦和瑟。
其实他已经意识到,秦和瑟的确并非凡人,但他也明白,对方并不希望他将这份身份暴露出去。
他并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但他也不想戳破。
他是救下古树的恩人,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你还是希望着安眠。”秦和瑟没有询问,而是肯定。
“是。”乌库抚摸着怀中再次被拿出的金色匣子,轻声呢喃:“这是一个新生的国家。”
“它不是芬德尼尔,不需要净化亡国的恶鬼。”
袖筒被卷起,如树干般枯槁的手臂仍然没有好转;原本的怨怼与愤怒似乎已经消去,只有平静和释然。
“你打算何时离开?”
“和你们一样,等人来了再走吧。”
乌库将袖筒放下,脸上是无可奈何的笑。
“再陪那小子一段时间吧,等他不再一个人的时候……”
“我也就该离开了。”
……
一周之后,平静的早晨,如往常着一年多以来,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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