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一整晚: 6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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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鼻腔里吸了口氧,她嗓音哽咽:“宋驭驰,明明是你不想。”

    黎哩眼眶变得通红,看向他时,语气有?委屈,也有?责怪。

    因为她也很想不明白,为什么宋驭驰明明也喜欢她,却还是这副不松口的样子。

    是在报复她当初那样的决绝吗?

    那她还他一些情,这总该够。

    情绪翻滚太难熬过,黎哩大口喘着气,像是想明白什么,清泪划过脸颊,她认命地陈述:“现在的你讨厌我。”

    潮湿的衣服黏腻在身上,从头?到脚的都被雨水打湿,即使毛巾擦过也是难受的,手脚和心脏仿佛一样冰冷。

    黎哩的手腕忽然被宋驭驰箍紧,他的手也很凉,浸着一层水意,沉默地将人带到车上。

    黎哩没?动,她想不明白宋驭驰是什么意思,眨着眼睛被迫地承着一切。

    她看见宋驭驰打开车内暖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到碘伏和棉签,拆开药店包装袋帮她处理着胳膊上的伤口。

    宋驭驰的动作不算轻柔,他沉默着,周身散发着强势的气息,带着一股不快。

    双氧水冲刷在破损的肌肤上很痛,黎哩眉头?皱了下,忍耐着疼喉咙轻哼了声?,之后?一声?没?再吭。

    直至伤口处理完毕,过分?安静的车里才有?了声?音。

    宋驭驰的声?音低沉,有?一种许久没?说话的沙哑,他眸色深沉,眼底像有?浓烈的情绪翻滚过,那双漆黑的眼底像蒙了尘一样,他说:“刚认识时候,你遇到事和我说,有?伤给?我看,你需要我,想我帮你。”

    黎哩不确定他之后?要说什么,可这时心口没?由?来地跳动很快,呼吸也变得局促,心底就像有?块缺口一样,而此刻,那块缺口正在被放大。

    “后?来在一起,你什么都瞒着我要自己一个人扛,”宋驭驰他掀起眼皮,漆黑的眼底直直地看向黎哩,里面夹杂着太多情绪,但此刻更像是有?股挫败感笼着他,他顿了顿语气,声?音冷冽,“这次也是。”

    他说:“黎哩,你到底是在把我推开,还是从来都没?把我当作你的人?”

    或许她只是习惯性的不信任别人,将自己的状态拎到绝对安全的地方,不期待什么,可做出的选择总像是个受害者。

    比如此刻,她说对于?这段感情,是宋驭驰不想和好?。

    她说宋驭驰恨她。

    宋驭驰的问题很像是碎石,坠落下来压得黎哩喘不过气。

    好?像显得她忘恩负义,没?有?良心一样。

    黎哩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摇头?,下意识解释:“不是的。”

    有?好?多的话想要说,可心情闷闷地堵着,想要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舌尖抵着牙齿,千言万语最后?汇成“对不起”。

    好?遗憾她到现在她才知道宋驭驰那天说的,他想听她说别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黎哩想要替自己辩解,可她做过的那些事无从解释,她克制不住难过的情绪,到最后?也只会说道歉这样无关紧要的话。

    眼皮很重,头?也昏沉,她哆嗦着,哽咽着继续在说:“宋驭驰,对不起。”

    第67章 雨水

    【67】

    那天之后黎哩病了一场。

    后面发生的什么也全然记不清。

    只是醒来后, 入目的景是熟悉的,房间的气息也是熟悉的,宋驭驰又把她带回了家里。

    手背上还留着印记明显的针孔,冰凉的液体输送进血管, 药效发散, 高烧的温度退去, 意识从?模糊变成清醒。

    她现在的状态好很多,空荡荡的房间里很安静, 枕头上凹下去一块, 旁边的被褥温度很凉, 宋驭驰不知道去了哪里。

    黎哩眨了眨眼睛,拿手机给朋友发了消息。

    工作日里,最快回复她的人是何?京韵,她好像并不是很忙,说明自己没事之后,就在问黎哩怎么了。

    黎哩愣了会儿, 发了定位问她方不方便过来接一下她。

    那边仍旧回复得很快,语音里有汽车鸣笛的吵闹声, 像身处闹市之中, 何?京韵说:“好,正好我就在这附近,你等?我一下, 很快就到。”

    语音声放完, 卧室里又恢复成先前的平静。

    黎哩静静地?躺在床上, 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突然想到昨晚黎冰冰说她自以为是的话。

    她从?不在意外面人的说辞,却最怕家?人对她有不好的看法。

    生活总像张藏满荆棘的网, 风稍微变动方向,那些千疮百孔的伤仍旧会袒露出来,像避无可避。

    她步步退后,换来的是黎冰冰的厌恶。

    后来,经?历过十八岁的台风和暴雨,她当明面上的恶人,宋驭驰也恨她。

    光靠爱很难存活,也许她真的做错。

    她现在只想独自静静。

    没一会儿的时间,黎哩听?到外面有门锁打开?的声音,大概是宋驭驰要回来,脚步声临近,门铃声又一次响起。

    外面传来很吵的声音,动静声很大,有东西摔落的声音,外面还有哭声传来。

    听?这个架势,外面好像不止一两?个人。

    黎哩额角跳着,心跳声也变得很快,是没由来的慌乱,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心口?很乱,门缝打开?的那一瞬,她看见一对上了年纪的老人佝偻着腰站在外面。

    他们的衣服被穿到很旧了,破旧的衣服上全是被补丁缝补的痕迹。头发凌乱的老太太跪在那儿,哭扯着嗓子说:“拜托你,放过一鸣。”

    “阿准死了,我们老两?口?只剩下唐一鸣了。我们不需要你的照顾,也不要你的钱,阿准都已?经?死了,我求求放过我最后一个儿子。”

    是好沉重的情绪,也是很深刻的话题。

    门锁声打开?,很细微的声音,似乎也没人察觉,黎哩愣愣地?站在未开?灯的房间里。房内的阴影笼罩着她,把她的存在感降到极点。

    客厅里还有老人的哭闹声,宋驭驰的嗓音很哑,语气听?起来很沉重:“这件事,你们不应该找我。”

    “什么不应该找你!”原本跪地?的老人突然变得狰狞,他支着长柄的伞从?地?上起来,水珠溅落在大理石地?板上,老人厉声大喊着:“五年前,是你害死我小?儿子!四年前,又是你又亲手把我的大儿子送进牢里!现在你又要把我唯一的儿子送进去!”

    老人溢满泪水的脸上全是崩溃,“到底是我们家?欠你宋家?什么了!我原本好好的家?庭因为你被破坏,而你作为加害者凭着家?里有钱仍旧人模狗样地?活着,到底凭什么?!”

    老人暴怒的声音里藏了太多的情绪,他妻子蹲在地?上,本是无助地?流泪,可这会儿也被情绪支配着,她大声喊起来:“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我们家?到底欠你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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