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一整晚: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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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雨仍旧在下着,家庭医生风尘仆仆地提着医药箱歉意出现,黎哩这两天因为?唐一鸣的事情消耗精力,此刻身体?免疫力很差。

    好不容易退去的高温此刻又是发起来低烧。

    医生量好体?温,配药给她打上吊针。

    别墅里灯火通明,今天莫名很冷。

    冰凉的液体?涌入进?去血管,清醒时候身体?传来的触感特别真?实,黎哩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没一会儿等来宋驭驰端着粥找她。

    黎哩配合地坐起来,腰后垫着枕头,她眨了眨眼睛,“宋驭驰,为?什么我们不去医院啊?”

    这个问?题她很早前?就想问?。

    上次她胃疼时,宋驭驰也是把她带在家里治疗,这次又是这样。

    宋驭驰用勺子舀起粥搅拌放凉,他头低着,倏地撩起眼皮睨了眼黎哩,头侧回去继续放着温,他声?音很淡,“不喜欢。”

    黎哩突然又不说话?老实下来了。

    她想到四年前?那个下雨的夜晚,医院的消毒气味浓郁,从门口绵延到长廊,再到房间里,似乎每一角落都是难闻的消毒液气味。

    阴雨天的气息更加浓郁。

    黎哩曾陪护着宋驭驰在医院住了几天,那里有他们相拥的痕迹,也有诀别的泪水。比起她狠心地离开,那时的宋驭驰伤口重到行动?困难。

    他大概是不能?像她一样直接离开的。

    又回忆起从前?,黎哩鼻腔里泛起一股酸意,她的视线往下落,从宋驭驰那张侵略性很强的五官上移至下腹。

    面料细腻的白色衬衫衬着男人?矜贵冷淡,西装下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可视。

    左手的手背上很凉,冰凉的针孔和胶带缠在手背,行为?一下子遭到限制。

    她不好动?弹,宋驭驰便耐着性子一勺子一勺子地喂她。

    男人?的脸色不似先前?那样紧绷着,在面对黎哩时,他漆黑的眼底总带着一抹柔和,好像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用在了心爱的女人?那儿。

    黎哩的食欲并不强,吃了几口便抗拒着说不要了。

    宋驭驰没再勉强他,就着剩下的粥丝毫也不嫌弃地几口挖完。

    餐盘变空,宋驭驰起身要收,黎哩却在这时拉住了他。他们之间又变得好近,一上一下的位置,黎哩这次没再抬头看他,没对上男人?错愕的目光。

    她那只空下的手解开了他衣服下面两粒扣子,细腻可见的肌肤传来热晕,那个曾经光滑的地方?留下一道斑驳狰狞的伤痕。

    伤痕看起来有不少年了,恢复得已经完全闭合,可就是复原不了如初。

    手心有种突兀触感传来,那种酸涩感又一次不受控制了,黎哩眼睛变得很红,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她嗓音变得很哑,问?:“宋驭驰,你?还疼不疼啊?”

    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玻璃磕上桌角发出清脆的响声?,粗粝温热的指尖重重地擦着黎哩眼角的泪,他哼笑了声?,似乎是想要逗笑她。

    他说:“哭什么。”

    宋驭驰手掌摩挲在黎哩眼角,眼前?有些模糊的景变得清晰,脸颊被他刮着有些疼,她听见宋驭驰吊儿郎当地笑了声?,然后很轻松随意地说:“早不疼了。”

    从病房走的那一晚,黎哩回头看过他,白色纱布上溢出血迹,原本要恢复好的伤口又被牵扯开。

    她分明看见了,可还是决绝地选择离开。

    他流过那么多的血。

    怎么可能?不疼。

    黎哩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的,就连当初的分手也做到了最冷静。可她也会很歉疚,她也会自责。

    可有时候也会在想如果她那时走得再晚几天,宋驭驰的伤口是不是会恢复得更好一些。

    她摇摇头,还想再说什么,宋驭驰却直白地打断了她,“别想了,真?不疼。”

    他说:“相信我。”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铃声?,屏幕上偌大的备注信息好像在喧嚣。

    那是黎哩从前?最害怕的景芸芸,也是她最爱的家人?,她的泪水中止,屋里瞬间变得只有电话?铃声?在响彻。

    缄默无言的片刻,宋驭驰替她拔掉那根滴尽的吊针,他收拾好碗筷退出房间。临走之前?,他甚至关掉房门,留给她一间空旷安静的私人?空间。

    窗外的雨水还在下,模糊着外面杂乱喧嚣的景。

    吊顶灯是明亮的光,印着大理石地板冷色调的氛围,沙发旁的台灯白日里被唐国强砸坏,此刻桌面很干净,整个别墅空空荡荡到好像什么都没有。

    宋驭驰在厨房洗碗,他听着雨声?撩起眼皮,过去的四年好像都过着这样的日子。

    碗筷洗净,宋驭驰擦干手上的水,他回头,看见长廊尽头那间卧室门框渗出暖黄色的灯光。

    走廊上,屋内传来细碎的女人?的说话?声?音。

    隔着一扇门,黎哩的音很平缓,尽管听不清楚她具体?在说些什么,可心跳拍打鼓点,没由来地一阵安心。

    宋驭驰轻笑了声?。

    感觉很痒。

    痒劲儿很难捱。

    屋里黎哩不知道在里面说了多久的话?,宋驭驰站在外面燃起了烟,尼古丁麻痹着心底的那股痒意,他不知道在外站了多久。

    直至屋里安静很久,宋驭驰才起身推开了那间有光的房间。

    黎哩情绪平和下来,不哭得那么磨人?了。

    在门口看见来人?时,她眼底有过明显的喜悦,她说:“宋驭驰,我妈妈说她明年就要结束国外的支援了。你?到时候能?陪我回去见见她吗?”

    心底像再一次有羽毛扫过,宋驭驰点头嗯轻了声?,似乎没有任何的考虑。

    黎哩似乎被他的态度取悦到,又因为?她能?明确感受到宋驭驰的接纳,黎哩此刻变得很雀跃,手误触到客厅的落地窗帘遥控,在她不经意间,卧室的一角窗帘正缓慢地向外打开。

    黎哩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我告诉妈妈我喜欢上一个人?,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可还是很喜欢他。如果我能?获得那个人?的原谅的话?,我就带他回家。”

    窗帘被彻底打开,落地窗外闪烁着京市繁荣的景象。

    高楼大厦,京市原本繁花绚烂的景色此刻被泡在雨水里,雨水惹霓虹,始作俑者?未曾察觉,视线大胆地看向那道峭拔的身影,她说:“以后再也不骗你?,再也不想说分手的话?。”

    “所以,”黎哩的心跳声?此刻变得很大,鼓点震动?,像断不掉的开关,她迎上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睛,眼底充满了期冀,她问?:“宋驭驰,我们和好吗?”

    这些话?黎哩酝酿很久。

    由她提的分手,那她来求复合,话?要说得清晰,怎么也不算过。

    黎哩等了很久宋驭驰的回复,可外面的雨水坠落,响声?不停,男人?也仍旧没有开口应答。

    宋驭驰阖了下眼睛,浓密的长睫毛在眼帘上落下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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