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宜两两: 7、07.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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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时候过去,黎月筝就是掩护他的同谋。

    而黎月筝的桌肚里也时不时会出现些有别于课本之类的东西,不仅仅只能用发蔫的青菜和干瘪的馒头果腹。

    废弃体育室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地方,再次在那里遇到,至少不会有恐惧侵扰。

    日子一天天过,贺浔仍是独来独往。只是他成绩好又生了那样张脸,难免惹人注意。

    可仍旧没人知道他和黎月筝的交集,偶尔两人在学校楼梯间碰到,也只是擦肩而过,眼神都不给对方半分。

    隐瞒在同学和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沉默地保持着联系。

    十月初开始,贺浔来找黎月筝的次数变少了。他明显状态好了不少,偶尔见他在自己面前脱了校服,黎月筝会发现他身上的伤痕少了许多。

    他们很少聊天,除非必要,没人开口。

    转折发生在高一运动会那天,黎月筝作为校医的学生助手,帮老师去医务室拿绷带。

    出乎意料的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找她的贺浔竟在里面,黎月筝开门的时候差点吓到。

    “你——”话声卡在喉咙。

    只因黎月筝注意到贺浔掌心的擦伤,还黑乎乎的,似乎有石子碎块。

    两人视线对上,黎月筝眉毛微蹙,而后者却神态自若,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

    刚要说些什么,黎月筝突然听到门外不远处传来迅速的脚步声。或许是习惯了偷摸着来,她瞬间警惕起来,二话没说,条件反射地冲过去拉着贺浔的手臂就往房间里拖。

    推人,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连贺浔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也没看到。

    好在不是老师,只是学生来医务室拿创可贴,自然不会进到房间去。

    等他们离开后,黎月筝总算放松下来。但猛然想起自己方才拖拽贺浔的“惊世之举”,总归是有些后悔。

    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间许久,黎月筝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听着动静,贺浔抬眼一瞬,见是黎月筝,又继续低下头绑纱布。

    他的手法粗糙,落在黎月筝眼里,不禁有些碍眼。她犹豫片刻,还是淡声提醒道:“你没用生理盐水冲洗。”

    闻言,贺浔头也没抬,“都一样。”

    话音落下,房间沉默下来。

    黎月筝很直接地盯着他,良久,冷不丁来了句,“你的敷衍和谁学的?”

    似是意外黎月筝的问题,贺浔包扎的动作停下来,转而盯着她看。

    那双漆黑的瞳孔像死水般毫无波澜和生气,看得黎月筝后颈发毛,她察觉自己的多言,正打算到此为止,可对面坐着的那人又开了口。

    贺浔把手里的东西搁在桌上。

    “那你过来帮我。”

    ——回忆到此。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贺浔这人都太难捉摸,这短短几个字的重合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只是无论哪种,总是让黎月筝觉得来者不善。

    今晚还约了岑叙白,但黎月筝清楚,此刻的自己好像并没有剩余的精力去赴一段约会。

    方才在贺浔面前那一出,到底是佯装的意思更多些。

    对贺浔,含蓄的方式向来行不通。想要让他明白现在的状况,不做越界的事,就只能直截了当。

    想了想,还是选择打电话过去。

    “喂,叙白。”黎月筝按了按眼皮,“我刚结束,问司机师傅借了充电器,你那边怎么样?”

    车子拐过一个路口,黎月筝静静看着窗外摩天大楼的巨型广告牌上,是贺氏集团旗下璟湖度假村的宣传片。

    黎月筝身上疲软得厉害,她深呼了一口气,朝着电话那头的岑叙白歉意道:“叙白,今天结束得有点晚,我想先回去休息。”

    “这样啊,那行,正好我这边也刚完事儿。”刚从t-world酒店出来的岑叙白看了眼黑透的天,“需不需要我过去接你。”

    “没事,也不远,我自己回去就好。”黎月筝忙道:“明天还有个大早要起呢,你也赶快回家休息,晚上最好不要熬夜,早点睡觉。”

    “放心吧,这话还是对你说比较重要。”

    “本来还说看你今天这么辛苦,晚上给你做点你爱吃的,计划泡汤了。”岑叙白打趣道:“下次不如你做给我吃?”

    黎月筝笑,“行啊,想吃什么告诉我,只要不是太难。”

    又闲聊了两句,电话才被挂断。雪夜晚间的车速慢,趁着这会儿时间,黎月筝再次确认了明早的拍摄地点和时间。

    车窗外模糊的光线透进来,黎月筝眼帘微垂,眼睫遮下淡淡阴影。

    她打开手机备忘录看拍摄手记。

    文字末尾是她每回外出都要写的话——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

    和预估的一样,一夜的大雪累积,第二天的京西市被苍茫白色覆盖。

    考虑到今天的路况,黎月筝比计划还早了十五分钟出门。天光微微亮,雪地把城市映得莹白,看着还亮堂了些。

    为了节约时间,她和贝央还有岑叙白直接从家里出发,到中央大街的城市地标集合。

    黎月筝从楼下拦了辆车,司机师傅开得稳,时间也还算宽裕。

    可即便是做了准备,突发情况的到来也难以预测。

    从黎月筝住的地方到中央大街,最近的路线必经相山路,可直到进了路口才发现,那里在进行交通管制。前面乌泱泱堵了一长串,看起来状况不太妙。

    前面的司机师傅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有些抱歉地看向后视镜,“路况不好,前头封了。”

    “姑娘,你是赶着去上班吗?”看黎月筝一直在窗外和手机之间来回看,司机能察觉到她是在赶时间。

    黎月筝点头,“师傅,前面还有多远啊。”

    “还有五六公里呢。”司机叹了口气,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多少年没下过这么大雪了,我今儿一出门雪直没脚脖子!”

    心里想着拍摄的事,黎月筝没有闲聊的心情,只是出于礼貌应和了两声。

    再晚一点,天就大亮了,等调试好设备,哪里还来得及赶着早高峰的时间拍。

    就在这时,黎月筝的手机响起。见是岑叙白,她立刻接起。

    “筝筝,你出门了吗?”电话那头的岑叙白听着声音有些焦急,“相山路封了,不能走——”

    “已经晚了。”黎月筝眉毛皱起,焦急地往窗户外面看,“我已经被堵在路上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行。”

    “怪我怪我。”岑叙白那边的风声有些大,隐约还有汽车鸣笛的声音传来,“本来想着走这条路到中央大街最近,谁知道——”

    后面的话岑叙白没说下去。

    这条路是前一天岑叙白和黎月筝通话的时候告诉黎月筝的,虽然不是她家到中央大街的最短距离,却是全程红绿灯最少的路线,能节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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