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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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缓缓笑了,“就比如,我被别人临时标记的时候,你可以站在一旁陪着我,这样一来,标记我的alpha肯定不敢对我多做些什么。”

    在冬歉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任白延的神情变得格外难看。

    他气极反笑,咬牙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被来路不明的alpha标记?”

    “有什么不行呢?”,冬歉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明白任白延到底在介意着什么。

    明明这是一个非常两全其美的法子。

    有些时候,他发现自己真的搞不懂任白延。

    但任白延也同样搞不懂冬歉。

    “小歉,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吗?”,任白延冰冷的手指触上冬歉的脸颊,危险道:“你也是白家的人,为什么不能像白年一样,自尊自爱一点?”

    冬歉眼皮挑了一下:“你是指什么?”

    任白延咬牙:“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被标记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可是冬歉不光不介意跟来路不明的人标记,甚至也不介意被标记的时候会不会有别人围观。

    对别人来说,这是一件极其冒犯的事情,就像是将主动将扔在地上任人踩踏一样。

    一个人,怎么会同时有纯情与浪荡两种气质。

    冬歉“啊”了一声,随即轻叹道:“原来任医生在意那种事情啊。”

    “不过任医生好像忘了,被白家收养之前,我一直是待在孤儿院因为残疾无人认养的下等公民。”

    “我受过的教育从来不是教我要自尊自爱,而是动用自己拥有的一切争爱讨宠。”

    冬歉笑了起来,妖艳惑人的脸上带着几分凄凉的自嘲:“我天生劣等,你叫我怎么学会自尊自爱?”

    任白延顿住了。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冬歉。

    在孤儿院看到冬歉的第一眼,他明明就看透了少年眼中被极力掩饰的自卑。

    听孤儿院的院长说,曾经也并非没有愿意收养冬歉的人。

    但是冬歉被送到新的家庭之后,往往不超过几个月就会被重新送回来。

    他们给出的理由是,冬歉是个残疾,需要很多很多的照顾,简直就是个无底洞,他们并没有兴趣做一个慈善家。

    曾经的冬歉是一个积极上进的孩子,在孤儿院的学校里,他从来是最努力的一个,他很聪明,一点就透,玩三维空间星际棋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人能赢过他。

    可是一个个孩子被领养,只有他一个人始终待在原地。

    直到有一天,一个温润儒雅的男人收养了他。

    那一整天,冬歉都格外兴奋,他穿起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将头发梳理的漂漂亮亮,还在孤儿院老师的搀扶下认真洗了个澡。

    男人把他接走了。

    这次,冬歉很久都没有回来。

    或许是因为冬歉从来都是不超过三个月就会被送回来,这次居然在那里待了这么久,虽然是好事,但就是这个好事,让院长的心中惴惴不安。

    于是,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去领养人的家里登门拜访。

    而在那里,他没有看到冬歉的身影。

    男人察觉到院长的目光,儒雅地笑了:“冬歉跟其他孩子出去玩了。”

    院长闻言,稍稍放下心,可是随即心中又生出了些许怀疑。

    冬歉腿脚不好,能跑到哪里去玩?

    就在男人给院长倒茶的时候,院长听见地下室里传来类似石头敲击墙壁的声音。

    那声音十分微弱,几乎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院长立刻警铃大作。

    他做了自己人生中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他趁男人不注意强行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地下室里,冬歉虚弱地倒在倒在地上,手腕和脚踝上都锁着沉重的镣铐,镣铐下的皮肤都被磨破了,整个人像是破布娃娃一样,气若游丝,好像只要自己再晚来一秒,他就会死。

    冬歉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院长见不得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受苦,愤怒至极地报了警。

    警方摄入调查,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领养人有恋.童癖,当时看见冬歉那张长大后一定会颠倒众生的脸时,便控制不住地滋生了阴暗的欲望。

    好在冬歉聪明,仗着男人不知道自己以前的领养家庭的情况,伪装自己早早被人玩过染上脏病,这才逃过一劫。

    男人以己度人,知道冬歉这么漂亮,早就被别人领养回去糟蹋过了也很有可能。

    他也不想带冬歉去医院检查是否真的有病,万一他从医院里逃掉了怎么办。

    但是男人也舍不得将他送回去,于是便干脆将他囚禁,依靠虐待他发泄自己病态的欲望。

    谁能想到,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实际上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

    为了能够活下去,冬歉对男人百依百顺,像是没有廉耻的玩偶,被打被骂从不还手,甚至在被虐待完毕后,还能强撑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他听过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你贱不贱啊?”

    他不知道他只是想活下去。

    在医院接受治疗的冬歉平静地警察描述完这一切,语气空洞,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受理案件的警方是靠关系进来的,没什么职业道德,全程用审问一般的态度跟冬歉交谈,甚至故意触碰到一些隐私的细节。

    听说被他弄崩溃的受害人不在少数。

    冬歉却从始至终没有被他牵动起一丝一毫的情绪,那张好看的脸上,看不见痛苦,也看不见悲伤,更多的只有麻木。

    只有院长知道,他并不像自己表现的那般冷静。

    从那之后,冬歉就变了。

    或许是因为在那样绝望的环境下,如果有自尊廉耻,他一天也活不下去。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过去,所以在冬歉的潜意识里,被人看着标记,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因为比这糟糕一万倍的事情,他都经历过。

    这些事情,他明明都知道。

    他明明都知道的。

    为什么这些年来,他一次都没有想起过呢?

    曾经听起来毫无感触的过去,如今回想起来,心脏竟暗暗发痛。

    这就以为着,冬歉对他而言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说起来,他跟曾经收养冬歉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都是带着某种目的收养他,而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从来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说冬歉不够自爱。

    说来可悲,冬歉就连被白家收养之后,他也没有得到过尊重。

    全家人一起用餐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被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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