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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夫妻》 30-40(第3/17页)
只觉耳根发烫,听到施律的呼吸变得?有些重,以?为是?自己太重,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踩着?你不好走, 我下来吧。”
刚才为什么不去?穿鞋啊?
“到了。”施律屈身将?人重新抱起放在床上, 拿下床旗丢到床尾凳上,拉过?大盖被盖住席觅微。
他动?作很快, 也很自然?,仿佛不是?第一次,而是?这样做了许多?次了,席觅微来不及紧张就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被蓬松的羽被暖暖拥住,脖子也枕到了高度恰好的枕头,身体立刻开?始自动?放松起来。
她略微动?了动?,调整好姿势,又想起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睡相可能不太好,也许会打扰你睡觉。”
小时候蒋若伊说她半夜会踢被子,自己半夜冷又迷糊盖上但是?常常忘记给蒋若伊也盖上……长大之?后她们不常一块睡了,不知道她这个毛病好了没有。
施律见她刚才被吓得?没了血色的嘴唇依然?是?很浅的颜色,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柔声道:“施太太想怎么睡都可以?。”
哄小孩似的。
席觅微闭了闭眼又睁开?,扭头看了眼床另一边,小声道:“你也快睡吧。”
“嗯。”施律沉沉看了她一眼,起身绕过?床尾走到另一侧,又看了眼身上的睡衣,没和平时一样脱下来,直接上床关了灯。
他一上床,席觅微便?翻身背对着?他,又往床边拱了拱。
施律目测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
说马路也不为过?。
他无声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施太太终于被他哄到床上了,虽然?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但他当前再满足不过?。
不会去?吓她的。
席觅微根本睡不着?,身体极度紧张,仿佛每个毛孔都清醒过?来,时刻关注着?身后的动?静。
施律上床后便?再无声息,好像也不喜欢翻身,背后好久都没有任何响动?。窗帘拉得?很严实,卧室里重新陷入沉静和黑暗,她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她就这样挨了不知多?久,感觉再不翻身人就要麻了才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仰面躺着?,又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施律。
床有两米宽,他们之?间有超过?一个手臂的距离,连对方的体温都没能通过?被子传递,而且光线太过?昏暗,她只模糊地能看到施律一点棱廓。
似乎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但毕竟盖的同一床被子,对方翻个身一伸手就能够到她。席觅微把被子卷了一点压在靠近施律的那边身体下,又等了一会儿依然?不见施律有任何动?静,这才稍微放心地闭上眼睛。
前几天都没睡好,身体的疲惫和舒适的大床最终还是?打败了警惕心,不知几点,席觅微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呼吸逐渐绵长。
和她终于同床共枕的施律当然?没有睡着?,但也没有着?急挪过?去?,只是?伸手放在两人中间的被子上,虚无地抓了抓。
一个习惯的养成需要21天,他想他有很多?个21天来让她习惯,继而靠近、相拥。
但他准备好了一寸一寸去?接近,她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半夜,席觅微做噩梦了,在梦里时而被看不清脸的人压住身体不能动?弹,时而被摔在地上谩骂指责,时而有无数的手来撕扯她的衣服……
她反抗、哭喊、求救,可身体动?不了,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一下一下的无声抽泣,眼泪从紧闭的双眼滑出,在被子里小幅度地挣动?着?。
“微微?”施律醒来开?了壁灯,见她痛苦地皱着?小脸,黑色的羽睫被泪水打湿,清瘦的手握成拳头紧紧拽着?被子,关节都发着?白。
施律忙移过?去?查看她的情况,又叫了两声也没见她醒来,他的眉头重重地皱了眉。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施律坐起身让她靠在身上,一手轻轻抚摸她单薄的背,一手将?她拽紧被子的手握进?掌心,用了点力缓缓揉散她的拳头,轻声道:“别怕,我在。”
席觅微依旧是?哭。
一旦陷入噩梦,她便?很难醒来,紧紧地咬着?牙,不甘心地抗争着?。
施律一遍又一遍地哄,说了些平日里不可能讲出口的话。
渐渐地,她终于放松下来,蹙在一块的秀眉缓缓散开?,眼角不再有泪珠渗出,被抿得?发白的双唇慢慢恢复血色,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缓。
却一直抓着?施律的两根手指不肯松开?,小脸也还贴在他腰上。
施律将?她脸颊上的泪痕拭去?,等她彻底睡熟后才缓缓往下躺。
移动?中她不情愿地嘤咛两声,用力捏了捏手中抓着?的手指。施律展开?长臂伸入她颈脖之?下,将?人揽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头发,她才又安然?睡去?。
如?此折腾一番已将?近两点,软香在怀的施律听着?耳畔绵长均匀的呼吸,暗自激动?、压抑、澎湃、再压抑,最后只是?再次亲吻席觅微的头顶,由她枕着?肩这么睡了一夜。
大概还是?紧张了点,第二天席觅微醒得?很早。
窗帘还拉着?,房间很暗,她打开?床头灯瞄了眼柜子上的时钟,六点半刚过?。
床的另一边已经没了人,浴室门开?着?,里面静悄悄的,施律大概已经洗漱完毕下楼了。
“这么早就起床了?”席觅微自言自语地嘟囔。
昨晚做噩梦了,但这一次不知是?她的呼喊有人听到,还是?她挣脱的力量起了作用,她似乎终于得?救,背脊不再冰冷,耳畔不再只有嘲笑?和谩骂,夹杂着?其他的声音。
她听不真切,但似乎听到那个声音在说“不是?你的错……”“我在……”“别怕”,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她记不清了,但因为那个声音和背上传来的暖意,她好像终于获得?力量,推开?了撕她衣服的大手,赶走了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最后,她一脚踹开?了那个压在她身上但看不清脸的男人。
第一次,她赢了梦魇。
时间还早,见施律不在,她打了个哈欠,关了灯又放心地睡了一个小时的回笼觉。
此后的一周都过?得?很快。
席觅微本以?为她要花很长时间习惯房子里多?了一个异性、自己还要与之?同居这件事,但施律似乎很忙,即便?在家,他的活动?空间也并不太与她重叠。
两人晚上睡同一张床,但从没出现过?她担心的某些问?题:比如?她晚上明明睡得?开?开?的,早上睁开?眼已经不自觉滚到床中间,身旁有个不太熟的男人。
实际上施律都是?早出晚归,晚上几乎都不在家吃,回了家还要去?书房处理北美的事务;尽管卧室的隔音做得?很好,但或许怕吵到已经上床的席觅微,他都在客房洗完澡再上床,当然?,上了床还是?安安静静的,仿佛不存在;早上六点就起来健身游泳,好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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